“哦……走，走。”我如梦初醒，赶紧钻进车里。
车子启动，透过后车窗，我看到谷月华跑到小区门口，又转身朝车子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才蹦跳着跑进去。
“你女朋友啊？”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道，“长得挺漂亮嘛，还这么主动，小伙子有福气！”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看向窗外。
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好像还在发烫。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了。
一进门，小兰就举着手机冲过来，兴奋得小脸通红：“哥！你上热搜了！快看快看！”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某短视频平台，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正是我今天在商场“飞檐走壁”追小偷的画面。
拍摄者显然在三楼，镜头有些晃动，但清晰地拍到了我从护栏旁借力跃起，抓住吊灯框架摆荡，然后顺着扶手滑下一楼的整个过程，以及最后制服小偷的几下干净利落的动作。
点赞数已经三十多万，评论五万多条。
“卧槽！这是真人跑酷？太帅了吧！”
“这身手，拍电影都不用替身！”
“小哥好帅！三观正颜值还高！求联系方式！”
“只有我注意到他落地的时候特别稳吗？绝对是练过的！”
“见义勇为点赞！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小兰凑在旁边，眼睛发亮：“哥，你成网红了！以后是不是可以直播带货了？肯定能赚好多钱！”
我笑着把手机还给她，揉了揉她的头发：“网红有什么好？都是一阵风，风头过了谁还记得你。还不如踏踏实实把自己的事业做好，那才是长久之计。”
父母听到动静也从客厅过来。
母亲关切地问：“小凡，你在那个老太太家怎么样啊？”
“吃了顿饭，挺好的。”我说，“碰巧了，那老太太是我一个朋友的奶奶。”
“朋友？”母亲立刻捕捉到关键词，眼睛亮了，“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年纪了？做什么工作的？”
父亲虽然没说话，但也竖起耳朵听着。
坐在旁边的芸姨表情有些微妙，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想岔了，赶紧说：“女的，就是普通朋友，在银行工作的。爸妈你们别瞎猜了，就是碰巧帮了个忙，人家请我吃顿饭感谢一下而已。”
“银行工作好啊，稳定……”
母亲还想说，被我打断了：“妈，我真累了，先去洗个澡。”
芸姨明显松了口气，朝我微微一笑。
我有些心虚，逃也似的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我才慢慢放松下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商场抓贼，偶遇谷月华一家，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谷月华到底什么意思？
我甩甩头，决定先不想了。
眼下事情太多，浴场马上开业，保安公司刚起步，还有自己这双莫名其妙能透视的眼睛。
洗完澡出来，父母已经回房休息了。
小兰还在客厅看手机，看到我出来，吐了吐舌头：“哥，你那个视频还在涨播放量呢！”
“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我催她。
“知道啦！”
新房子是大平层，足有五间卧室。
父母住主卧，芸姨一间，小兰一间，我一间，还剩下一间，暂时空着当做客房。
我第一次睡在新家的床上，床垫柔软，环境安静，却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
也许是新环境不适应，也许是白天在女装店试衣间里，芸姨那截白皙的背脊和温热的触感，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摸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给芸姨发了条信息：“芸姨，睡了吗？”
等了几分钟，没回复。
我正要放下手机，屏幕亮了。
芸姨：“还没，有点睡不着。”
我心里一跳，手指在屏幕上打字：“我也睡不着。要不……我到你房间聊聊？”
信息发出去，我盯着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芸姨才回复：“你爸妈和小兰都在家，不方便。”
我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回了句：“也是。那你早点休息。”
正要放下手机，又一条信息跳出来。
芸姨：“要不……你下楼，到你车上坐坐？车里安静。”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
“好，我现在下来。”
我迅速回复，轻手轻脚地起床，套上外套。
经过父母房间时，里面传来父亲轻微的鼾声。
小兰的房间门缝下已经没有灯光。
我像做贼一样溜出家门，轻轻带上门，电梯下行。
地下车库里安静得只有感应灯亮起的声音。
我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没过两分钟，后车门被轻轻拉开。
芸姨坐了进来。
她穿着居家服，外面套了件薄开衫，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清爽气息，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温柔。
“怎么突然想聊天了？”
她系好安全带，侧头看我，眼里带着笑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车库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芸姨。你还记得上次晚上我去酒吧，救张主管和虎子那回事吗？”
芸姨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当然记得，怎么了？”
“那在那之前呢？”
“之前？”芸姨一脸茫然。
我看着她，目光炙热：“就是去酒吧前半个小时，我们在哪儿，做了什么？”
芸姨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扭过头，看向车窗外，声音低了些：“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问问。”
我凑近了一点，能闻到她发梢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你还记得不？”
“忘了。”她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开衫的衣角。
她这副模样，让我心里那点躁动压不住了。
“芸姨。”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过去，轻轻覆在她手背上，“这段时间，你身上发生这么多事，我得跟你道个歉。”
她转过头，眼里有些疑惑：“道什么歉？”
“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我看着她，“要不是因为我，周涛不会狗急跳墙，你也不用离婚，更不用……”
芸姨反手握住我的手，握得有点紧：别瞎说，这怎么能怪你？就算没有你，我和周涛也早晚会走到这一步。是我自己眼瞎，看错了人。跟他结婚这几年，我才慢慢看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现在离了婚，我反倒觉得轻松了，真的。”
看她些许伤感的表情，我有些心疼，手上用了点力，把她往我这边拉。
芸姨没反抗。
她的手在我掌心里，冰凉，柔软，细滑得像羊脂白玉。
我顺势把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她身体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