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的注意力又被转移,她目光紧紧盯着御水珠。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江晚飞身出去,她踩着梵云飞的肩膀,一跃将那御水珠抢走。
梵云飞一踉跄,脸朝地摔的四仰八叉,还吃了一嘴的沙。
梵云飞:有没有人管我的死活。
“我拿到了。”她雀跃一笑,使劲朝着富贵挥手。
这人是不能太得意的,一得意就容易乐极生悲。
江晚脚一滑,不小心将御水珠扔了出去。
梵云飞迷迷糊糊爬起来,就见一颗通体莹润的珠子飞来。他牙根发痒,此刻本性发作,张着嘴就咬住给吞了下去。
三方震惊。
江晚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怎么就没拿住了,给这憨傻的吞了。
匪首:“我的御水珠!”
她气急败坏,拿着大刀又要来抢。咚的一声,女匪首被打晕在地。
小菜摸摸鼻子,对着江晚说道:“人我带走了,你就当没看到。”
说着,小菜就将匪首扛在肩头,带着她逃了,只留下这一地的狼藉。
很快厉家军的支援赶到,与此同时沙狐国的人也赶到。
江晚将梵云飞扶起,拍了拍他肮脏的脸,着急道:“你快吐出来,这可不兴吃啊。”
“吃?”
“我想吃肉。”
“土狗想吃肉。”
江晚:“....”
这把自己绰号挂嘴边的还是头一次见。
他迷迷糊糊就要靠到江晚怀中,突然出现一只手捏着他的后颈,轻松将人提溜开,甩给了赶过来的沙狐国侍卫。
富贵默不作声的用帕子仔细擦着江晚的手,这一举动被梵云飞看到了,他委屈道:“我不脏,怎么嫌弃我呢。”
梵云飞记得他们,死活要江晚和富贵一起走。
就这样,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他们就一起混入了沙狐国。
厉雪扬还要处理剩下的事,她也不在乎御水珠这玩意,干脆的将人放走了。
倒是梵云飞似乎对厉雪扬念念不忘,想凑上去说话又不敢,最后被强制带走了。
江晚和富贵落在最后头,她担忧道:“这御水珠若是取不出来可怎么办?”
她还想用这玩意来帮他无痛解开禁行咒,这情况这样怕是要落空了。
“没事,先过去看看情况。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很多,这禁行咒我自己可以解。”
“我担心的是这御水珠的去向。”
若是落在恶人手中,西西域绝不会太平。
江晚没富贵想的那么深,她琢磨着勾着他的手试探道:“这御水珠的事情解决后,我带你离开西西域,我们回王权山庄。”
有些疑问,她觉得回去就能有解答。
他沉默,反握住江晚的手,不留一丝缝隙的..紧握着。
不知为何,江晚总觉得怪怪的,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甚至开始心悸。
一行人启程回沙狐国,她看向富贵的侧颜,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那么倒霉吧?
哈哈。
不过半日的路程,他们一行人就抵达了沙狐国。
从外面看,高墙巍峨建筑华丽张扬。走到殿内,更让江晚两眼放光。
这沙狐国果然有钱,这柱子都镶着金子,还有宝石。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江晚就想绕到后方去,被富贵牵着手拉了回去。
他目光无奈,伸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无聊了?”
“一会儿结束,就带你去休息。”
男人声音柔和悦耳,压低声音只说给她一人听,哄的她嘴角止不上扬。
前方沙狐国长老还和沙狐王吵,他们争执梵云飞是否能继承王位。
虽然这御水珠被找回来,可梵云飞如此不靠谱,所以长老不放心。
就在吵的激烈的时候,长老气的脸红脖子粗。想着梵云飞带回来的那两个外人怎么没动静,一扭头又气着了。
年纪大了,看不得别人秀恩爱。
“此乃我沙狐国的家事,有外人在场不合适吧?”
矛头指向江晚与富贵,她有些累,当着众人的面懒洋洋的打哈欠。
长老:“.....”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富贵向前一步,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她就猫在他身后躲清静,眼神渐渐放空,啥时候能结束啊。
真无聊。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江晚不是做大事的性子,能偷懒就偷懒,能坐着绝不站着。
也就对自己在意的人会非常上心,除此之外则是能跑则跑。
只要跑的够快,这什么劳什子破事就不会落她头上。
在富贵说话的时候,她无聊的玩着他黑墨的长发。像丝绸一般,手感很好。
富贵:“我可以证明二皇子有资格继承皇位。”
他说这话的时候,江晚已经帮他编了个辫子,垂落在一边,还有点俏皮。
富贵没有推开她的手,或者是责怪,而是笑一笑,侧过身体让她更方便把玩。
众沙狐:能不能把他们叉出去?
在叉出去前,富贵朝着梵云飞招招手,他立马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
下一秒,男人抵着他的脖颈,激发了梵云飞体内强大的妖力。
一股妖风吹的江晚睁不开眼,她勾着富贵的窄腰,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梵云飞看。
这土狗这么厉害呢,完全没看出来。
富贵:“....”
他捂住江晚的眼睛,牛头不对马嘴道:“小心妖气。”
江晚:“啊?”
“好。”她乖乖退至身后, 不再看梵云飞。
他觉得自己脸有点热,隐秘的小心思怕被她看穿。
这样的富贵因为她多看别人一眼,心里都会吃醋。
梵云飞注意这些小插曲,被激发妖力后,不知怎么的就昏了过去。
这下长老确实没话说了,也不再反对梵云飞继承人的位置。
梵云飞被抬了下去,江晚趁此机会自己一个人溜到外面透气。
就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所以决定在外面等富贵。
他忽然空了手,随着她离开,心也空了一瞬。
殿中走了不少人,渐渐只剩富贵和沙狐王。
他抬眼看去,将思绪放在现在的正事上。
江晚在殿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她嘶了一声,锁骨的位置隐隐发烫。
吓得她立马伸手去揉,低头一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