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之后的张逸,有戴宇飞在旁,他再也无需理会旁物,运内力修复着伤势,他虽然功力化臻返璞,但身体内不是每条细如毛发的神经都能修炼到位,特别是独臂男那一枪,虽然有金刚劲的强力抵抗,只使子弹入体几毫,但也是伤得最重,疼痛难忍。
张逸只运气一个周天,再想运一个小周天,耳中却传来几声枪响,他心里大惊,立即起身,举目四望,这时,整座庄园布满了警察,有特警,武警把整座庄园围一起来。
而枪响之处,有一身着灰色夹克的高大男子正把手枪收回枪匣,而訾老三五人胸口都中一枪,戴宇飞在旁边怒目直视那男人。
张逸身子一飘,就到訾老三五人身边,蹲下一探脉搏,五人己然气绝。
张逸气极,举脚就往那男子身上扫去,这五人可是他极尽心力留了条性命的,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他还没从几个口中得到一句有用的信息,就被人一枪毙命了,他那管那人是何身份,动了怒的张逸,动手了,不,是动腿了,这脚可是势大力沉,那男子猝不及防,被一脚扫出几米,跌倒在地,大臂咔嚓声响,显然己经断了。
张逸再想上前,被焦急的戴宇飞一把抱住。
“张局,误会了,这是我们龙江省厅厅长王建设厅长。刚才那瘦高个醒过来后,想去捡枪,所以,王厅才当机立断开枪的。”
戴宇飞说完也是一脸愤懑,但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庄园内警察,武警见最高指挥者被一年青男子一脚扫倒,立即持枪围了上来,他们可不认识张逸,只是进来庄园时,张逸入定修复伤势,戴宇飞在旁站着,所以没有过多理会。
现在见领导被伤,立即围了过来。
“王建设,众目睽睽下,你到底是何用意?”
“张逸,我听戴宇飞说过你,这里是龙江,不是林吉,轮不到你指手划脚的。”
“王建设,我从来没有对你们指手划脚过,这几人身上有重要的信息,留着有大用,你一枪把人解决了,你是何居心,难道那把伞就是你?”
“张逸,你tm的别血口喷人。”王建设军人出仕,口无遮拦,哪知这“tm的”一出口,惹下了滔天大祸。
张逸脸色阴沉,一步步逼近王建设,戴宇飞拉也拉不住。王建设可没理会,他平时大条惯了,训斥手下多有粗语,哪解料到这“tm的”竟然是触了张逸的逆鳞,张逸年幼有母若无。而且不仅如此,訾老三对于张逸而言,关乎春常双斧堂的有关信息,人就这样明胆张目被枪杀,理法上,张逸占了,何况如此操作,不怀疑那是绝无可能的,难道王建设几十年的老官油子不知道吗?
张逸愤怒闸门打开,哪里收得住,近得王建设身前,举掌就拍。王建设受了一脚,本就疼得头冒冷汗,经过戴宇飞的介绍,料定自己一厅之长,张逸怎么样也不敢再动手,哪知张逸做事随心性而为,一巴掌,把王建设打得口吐白牙,嘴角流血。一众武特警更是一脸懵逼:这人是官场莽夫吧?肯定已及确定。见张逸把自家头儿赤裸裸打脸,十多人一拥而上。
张逸只针对王建设,对十多军警稍有留手,掌拍脚踢,击打十多人软穴麻经,仅仅十多秒,十多军警倒地。
张逸没有停手,王建设眼前再无一人,张逸再一掌拍出,王建设脸上再挨一嘴巴,人飞去两米,摔倒在地,嘴里再次吐出两粒白牙混着血丝落在地上。这也亏得张逸没下狠手,不然王建设一口白牙早已经不存。
王建设受此大辱,倒在地上,挣扎站起,羞怒上涌,五十多岁的人,被一小年轻连连击倒,身体心疼痛远远不如心灵的受创,他手往腰间一摸,手枪持在手上,抬起对准慢慢向他走来的张逸。
“张逸,你太无法无天了,全体都有,把这凶徒拿下。”
庄内近百人大队人马,一听命令,都急速围了上来,只有二十几人呆立原地,远远观望,张逸双眼一扫,这二十多人是双城干警,想来是受自己救命之情,不愿听王建设所令。
戴宇飞这下急了,急走几步拦在张逸身前,大声喊道:“同志们,我身后这位是春常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张逸同志,是来协助我们来办案的,这全是误会,误会。……”
“戴宇飞,你别拦着,不然连你也一起拿了,你这个副局还想不想当,滚开!”
王建设见戴宇飞护着张逸,勃然大怒,声斥戴宇飞,甚至拿他副局的位置威胁。
戴宇飞想再次劝解,张逸在其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戴局,今晚这事你就别参与了,如果上边问起,你只要把今晚发生之事如实汇报就行,其它的,你就当看戏好了。这个王建设今天我弄定了,不但口出粗语,而且做事嚣张无忌,你认为他不知道这五人的重要性吗?别的不说,一庄子的炸药,就凭这,訾老三五人就不能死,何况还有两个毛子。这事己经很大了。今晚我张逸承你这人情了。”
张逸轻轻把戴宇飞拉到一侧,昂首直对王建设枪口。
“王建设,我赌你没这个胆量开枪,如果你敢扣动扳机,我可以保证,你肯定会一辈子躺不起来。”
“张逸,你别放肆,凭你?”
“对,就凭我。”
“王厅,对付他何需动枪,还兴师动众的,我们省厅办案,外人插手,没必要给面子,张副市长,你这手伸得太长了吧,在我们龙江省翻江倒海的,不适合吧?我是省厅特战队长,毛长兴。”
一位三十多岁男子从一众军警后面徐徐走来,军警让出一条道,他边说边慢慢走到了王建设身边,打量了下王建设,皱起眉头,脸现恼怒表情,眼含杀气。
戴宇飞一见来人,大惊失色,横一步走近张逸身边,轻轻对张逸说道:“张局,麻烦了,这毛长兴可是狠人,他是在部队大比对战友下了狠手,被迫转业的,他老子是东北军区某部的一位副军长,在省厅,王建设对他都要礼让三分,今晚,咱还是息事宁人,道个歉走人吧。”
“戴局,道歉,想什么呢?王建设的所作所为,道个歉就行了?”
戴宇飞一听,傻眼了,一下子脑子不够用了,心里直叫:老弟呀,我是叫你服个软,道个歉,大家有个台阶下,你就回你的春常吧!你怎么听不懂呀,你是怎么当上正厅级副市长的。
张逸自然是听懂了戴宇飞的话,而且很感激戴宇飞的对他知无不言。确却来说,两人今晚算是生死战友了。
“张副市长,太过了吧,把王厅打成这样,你是欺我龙江无人了吗?”
张逸冷冷一笑:“用枪对着自己人,如果确定了他是那把伞,别说打,命我也敢取了。”
“既然张副市长这样说,那就随我们回厅吧,我们会通知林吉有关部门来领人的,请吧,别让兄弟们动手,不然让张副市长太难看了,伤了两省警队的和气。”
“就你们也想带走我?”
“怎么,张副市长真想让我动手?”
“你,不行,你们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