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大院里人际关系复杂,若让人发现母亲和妹妹两人,却能日日鱼肉不断,难免有人心生歹念。
如今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母亲和妹妹平安顺遂。
至于日子过得有多富足,得等他回去之后再慢慢筹划。
阎埠贵自然猜不透赵卫国的这些顾虑,只能说道:“那好吧,既然你没什么要捎给母亲和妹妹的,我就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赵卫国点头回应:“好,你回去收拾吧,我确实没什么要带的。”
阎埠贵没别的办法,只好一个人回去收拾东西。
看着阎埠贵离开的背影,白晓峰走上前说道:“团长,咱们这儿种的不少青菜都已经成熟了,这么多菜咱们也吃不完。”
“给你母亲和妹妹带些回去也好,要是没有你,我们也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
赵卫国解释道:“如果是你们的家人,或者我母亲亲自过来,想拿多少都没问题。”
“但刚才那个人,我实在没法信任。”
“不管我给母亲带什么东西,那个人肯定会四处宣扬,让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
“到时候大家都会围着我母亲要吃的。”
“不管我带回去多少,最后我母亲和妹妹也剩不下多少。”
“不如现在就不带了,等过年我回去的时候,再给母亲带些。”
“反正咱们有大棚蔬菜,也不愁没菜可带。”
听完赵卫国的话,白晓峰气愤地说道:“那个阎埠贵怎么这么不地道。”
赵卫国说道:“不地道的可不止他一个。”
“还有刘光天的父亲刘海中。”
“自从知道自己儿子犯了罪,立马就和儿子断绝了父子关系。”
“这次要过来,他说什么都不肯来,还说自己和刘光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到赵卫国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个刘海中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赵卫国笑着说道:“这么说,你们之前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听到赵卫国这么说,大家纷纷摇头否认:“怎么会呢。”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随口吐槽一下。”
“看看傻柱和秦淮茹的所作所为,就知道大院里有些人是什么品性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赵卫国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我都怀疑刘海中的那两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围了上来追问:“团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团长,快给我们说说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赵卫国看着众人好奇的样子,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
接着,他就把刘海中平时如何对待老大、老二和老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说完之后,赵卫国补充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也就是这么感慨一下而已。”
众人听完之后,顿时议论纷纷:“真的假的?就因为吃了个鸡蛋,差点被打死?”
“一个月将近八十块钱的工资,居然都不肯给自家孩子吃点好的?”
“就算是领养的孩子,也不能这么对待啊。”
“没错,就算是养只小猫小狗,时间长了也该有感情了吧。”
“这也太过分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刘光天。”
“不过他老大也挺白眼狼的,这么多年居然连一封信都没写过。”
赵卫国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不过没听说刘海中对他媳妇不好,反而对他媳妇还挺上心的。”
“要是这几个孩子真不是他亲生的,他对媳妇肯定不会这么好。”
“说得也是。”吴广才对着赵卫国问道:“团长,那他媳妇对老二和老三怎么样?”
赵卫国道:“还能怎么样?和他爸一个德行。”
“他妈自己打不了,就等着他爸回来动手。”
“别人家的孩子惹爸爸生气,妈妈都会拦着,可他们家的妈妈不仅不拦着,还在旁边加油鼓劲,说要往死里打。”
听到这话,众人都难以置信:“真的假的?这两个孩子能活到现在,也太不容易了。”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简直是禽兽不如。”
“别侮辱禽兽了,哪有禽兽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众人还在热议着刘海中的事情,赵卫国笑了笑,便不再参与其中。
他继续拿起工具,叮叮当当打起铁来,而另一边的阎埠贵则郁闷到了极点。
看着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自己却一点都带不走,心里难受得就像被刀子剜了肉一样。
阎埠贵向来爱占小便宜,现在捞不到半点好处,别提有多憋屈了。
赵卫国才不管阎埠贵是什么感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回了家。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之后,他对着阎埠贵说道:“阎老师,走吧,该去吃饭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又忍不住说道:“建成,你看你们这儿有这么多新鲜蔬菜,真不打算给你母亲和妹妹带点回去?”
赵卫国摇了摇头:“阎老师,现在是什么时候,您可别害我。”
“这些蔬菜都是开荒团的,属于集体财产。”
“别说大家不会同意随便带,就算所有人都点头答应了,要是被人告发了,国家的法律可不会讲情面。”
“我已经跟我妈说过了,等帝都市面上有青菜卖了,让她自己花钱买着吃。”
“总不能为了这点孝心,让我自己再惹上麻烦进去,让我妈担心吧?”
听到赵卫国的话,阎埠贵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他总不能说“只要你敢带,我就不告诉国家”,那样的话,赵卫国肯定不会再送他去火车站了。
从这里到镇里或者市里,路途十分遥远,自己走着去非得累死不可,而且路上还不安全,万一碰到土匪抢劫,身上的钱就全没了。
所以阎埠贵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赵卫国去吃饭。
他心里清楚,得罪赵卫国没有好果子吃,只能忍着心里的憋屈。
吃完饭回到住处,赵卫国对着阎埠贵说道:“好了,阎老师,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去镇子里呢。”
第二天,镇子里的审判所。
赵卫国带着阎埠贵赶到的时候,阎解放、刘海中,还有其他七八个人都已经在审判席上了。
经过一番询问和核实,最后审判结果下来,所有人都被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
听到这个判决,阎埠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以为阎解放必死无疑,没想到最终只是判了两年刑期。
在服刑之前,阎埠贵见到了阎解放,两人说了些什么,赵卫国并不清楚。
他只看到阎解放哭哭啼啼地和阎埠贵告别之后,就被工作人员带走了。
一旁的刘光天羡慕地看着哭泣的阎解放。
他从阎埠贵那里已经得知,自己的父亲刘海中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
但在刘光天看来,这反而是一种解脱,甚至让他感到一丝快意。
人群尽数散去后,赵卫国迈步走到阎埠贵跟前问道:“阎老师,此刻就动身送您去火车站如何?”
阎埠贵轻轻颔首应道:“好,咱们出发吧,要是再拖延下去,可就赶不上乘车时间了!”
赵卫国爽快地答了声“行”,便与阎埠贵一同离开了审判场所。
路上,阎埠贵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建成,我有件事想跟你打听一下。”
“你怎么会对四合院里的人如此排斥呢?”
“我清楚你看不惯我们这些人的算计心思,但在眼下这个年代,不算计着过日子,又该怎么生存下去呢?”
“我家里有四个孩子,三个儿子日后都要成家立业,不算计着谋划,怎么给他们置办房产?”
“秦淮茹一个女人独自拉扯着一家人,身边还有个蛮不讲理的婆婆,不算计着应对,怎么能撑得起这个家?”
“易中海没有子嗣,不算计着为养老打算,将来老了谁来给他养老送终呢?”
“大家都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做,你也不至于对大院怀有这么深的怨气吧?”
赵卫国目光平和地看向阎埠贵,语气平淡地说道:“你说的这些情况确实都有其道理,但凡事只算计自己倒也没什么不妥,绝对不能为了自身的生存,就完全不顾及他人的安危死活。”
“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今天前来我会热情款待,而傻柱和秦淮茹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们两人之前来访的时候,不小心误入了野人谷,是我出手把他们救了回来。”
“可救回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对他们多做照拂,他们暂时住在村部里,平日里的饮食都是村长托付村民准备的,根本算不上什么可口的饭菜。”
“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吗?”
不等阎埠贵开口回应,赵卫国便继续说道:“秦淮茹固然为贾家尽心尽力操劳,这些年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
“傻柱对她一家人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地付出所有,不知情的人恐怕都会误以为傻柱就是她的丈夫、孩子们的亲生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