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被彦穗穗那庞大的、近乎“刮地皮”式的计划震得光球发颤:
【宿主……您这是要把贾府的文化价值、名人效应、甚至他们呼吸的空气都变现啊!贾政老爷要是知道,怕不是要请您去户部担任个女郎中,专门负责创收?您这已经不是薅羊毛了,您这是准备把羊连骨头带肉炖了喝汤啊!】
“废话,同人文不爆改,难道等着按原着悲剧收场吗?” 彦穗穗理直气壮,“安啦,咱悄悄的闷声发大财,干完这票就跑路。”
说干就干,疯批的执行力是惊人的。
彦穗穗立刻通过小红那已然初具规模的情报网,精准摸清了各位小姐的审美偏好和近期动态,然后开始“量身定制”营销方案。
她先是“无意中”送给林黛玉一套特制的“葬花·暗香”主题文房四宝,用料考究,设计清雅,上面还精心镌刻了她的一句“冷月葬花魂”。
黛玉一见便爱不释手,在海棠诗社聚会时“不经意”地拿出来使用,那独特的意境立刻引起了探春、惜春等人的惊叹和追问。
没过几天,“霁月坊”就“低调”地推出了“潇湘诗语”限量系列,瞬间售罄。
接着,她又“主动赞助”了探春发起的一次海棠诗社小型雅集,提供了所有顶级纸墨和最终奖品——“蕉下客”限量版文具套装。
探春觉得既全了体面,又省了开销,对晴雯的“识趣”十分满意。
连薛宝钗那里,彦穗穗都没放过,特意设计了“蘅芷清芬”系列压襟珠花,造型端庄,暗合其品味。
宝钗虽觉诧异,但也收下了,无形中又带了一波流量。
铁蛋:【宿主,您这左右逢源、四处嫁接商业触角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贾府都快成您的免费广告牌和产品研发部了!】
这日,柳湘莲(俞宏)如同往常一样,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怡红院附近。
他依旧是那副“靠近者死”的冷面气场,但看到彦穗穗时,周身那无形的低压区似乎自动调节成了“适宜疯批生存”的模式。
趁着四下无人,他将一个触手温凉的储物锦囊塞进彦穗穗手里。
“江南,‘云锦阁’。”他言简意赅,“地契,人手,联络符。你上次提过南下。”
彦穗穗眼睛“唰”地亮了,堪比一百瓦灯泡!【铁蛋!听见没!江南分公司这就安排上了!俞顾问这是什么神仙效率!霸道总裁都没他贴心!】
铁蛋:【俞顾问这执行力……他是不是偷偷修炼了《疯批合伙人饲养手册》满分版?这售后服务,快穿局看了都得给他发个锦旗!】
她迫不及待地用神识探查锦囊,里面果然躺着新鲜出炉的地契、身契和一枚新的联络符牌。
“动作这么快?”彦穗穗惊喜。
俞宏面无表情,眼神却仿佛在说“你以为我最近在忙什么”。
他顿了顿,补充道:“掌柜可靠,能力尚可。你只需把握方向和核心,琐事不必亲为。” 潜台词:别累着自己。
铁蛋小声哔哔:【宿主,他连职业经理人都给您配好了……这是要把您宠成甩手掌柜的节奏啊!】
彦穗穗感动地(主要对钱和省心)看着俞宏:“俞顾问,你就是我的神!放心,年底分红,保证让你赚得怀疑仙生!”
俞宏:“……” 他沉默地移开目光。凡俗钱财于他如浮云,但看着她因为这点“小事”就亮晶晶的眼睛,他觉得……似乎也不错。
“还有一事,”俞宏语气微沉,“花自芳所欠赌债,背后并非普通赌场。牵扯到一伙亡命徒,似有官面背景,不简单。”
彦穗穗挑眉,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了发现新玩具的兴奋表情:【哦?袭人都凉透了,她哥还能给我贡献点额外剧情和……黑吃黑的机会?】
铁蛋:【宿主!危险信号!建议启动安全模式……或者直接摇人!咱们是文明商人,不跟亡命徒玩!】
“怕什么?”彦穗穗浑不在意,“有地仙级安全顾问兜底,亡命徒那也是来送经验和启动资金的!风险与机遇并存,懂?”
她凑近俞宏,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烁着搞事的兴奋:
“俞顾问,这事儿有意思!咱们先按兵不动,放长线,看看这帮人到底想干嘛,背后是哪路牛鬼蛇神。说不定……还能来个黑吃黑,给咱们的江南分店再添一笔‘天使投资’?”
俞宏看着眼前这个时刻想着“搞事”、“搞钱”的疯批,沉默了片刻,最终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他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看着她自己去踩坑?只能默默加强防护,并开始预演剿匪(兼收缴非法所得)的一百种方案了。
“铁蛋,记录!”彦穗穗在内心狂笑,“俞顾问已默许我们的‘高风险高回报拓展计划’!合伙人默契满分!”
铁蛋:【……宿主,咱们的档案真的不会因为‘疑似与不明势力有经济往来’而被扣积分吗?】
送走俞宏,彦穗穗摩拳擦掌,只觉得海阔天空,商机无限。
贾府这小小的池塘,已经快装不下她这条一心只想兴风作浪……啊不,是一心只想搞资本运作的疯批蛟龙了。
她的目光越过贾府的高墙,投向了烟雨朦胧的江南,以及那隐藏在赌债背后的、未知的与。
“铁蛋,立刻制定江南市场开拓三步走战略!同时,启动对花自芳及那伙亡命徒的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
“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枚铜板的流向,每一个密谋的细节!这都是宝贵的‘市场信息’和‘风险对冲资产’!”
【得令!宿主,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和所有能薅的羊毛(包括反派的)!】 铁蛋的光球因激动而变成了土豪金色。
彦穗穗满意地点头,没错,疯批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充满……资本的原始积累欲望。
彦穗穗的商业帝国在无声中极速扩张,而贾府的天空,却如同被泼了浓墨。
开始积聚起令人窒息的不祥乌云,仿佛连空气里都飘着“穷”字。
第一个察觉到这空气中紧张因子的是林黛玉。
她那日去给贾母请安,路过荣禧堂时,隐约听见贾政与几位清客相公的谈话声中,夹杂着“库银”、“亏空”、“账目对不上”、“御史盯上了”等字眼。
贾政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焦躁与力不从心,活像一只热锅上还没了触角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