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月洋

首页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木叶之旗木家的快乐风男联盟:开局决裂,反手加入EDG网游之王者再战最佳导演满级力量,我真不是来打架的今世猛男网游之倒行逆施破案:开局融合警犬嗅觉基因马桶人与人类说好的水灵根,你批量生产神器?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月洋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全文阅读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txt下载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最新章节 - 好看的网游动漫小说

第291章 风锁龙舟,火烧连环之局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四卷·赤壁之战\/第291章\/风锁龙舟,火烧连环之局\/

夜潮似铁,东风在江面上长出看不见的棱角。江风自下游鼓荡而来,像一面无形的巨鼓,拍打在万艘龙舟的肋骨上,震得木桨轻颤,灯笼摇曳。天边云层被月色压得极低,仿佛有人在天上垂下了一张沉重的幕布,专为今夜的杀局遮风挡雨。

吕布站在主舰首楼,披风旗影同江水一起猎猎作响。他的手搭在栏杆上,指尖能感觉到木板传来的细微震动——那是风、是浪、也是兵心里不约而同跳起的战鼓。他闭目片刻,听得见江风在耳廓里呼啸成一支旌旗,也听得见自己心口那一点沉稳、如铁如雷。

“公台。”他未回头。

陈宫自侧后半步出列,拱手低声:“都督,探舟三路回报,曹军主舰群仍以铁链连缀,合若长城。此链非单缆,乃三股并束,外以麻绳裹之再覆漆布。每二十舰为一节,节与节之间以‘司索楼’统管。其解法在索盘之闸与限栓,一旦拔栓,链可滑落。然索盘以铜为心,近不得火。若以风鼓火,必先锁其闸与限栓。”

陈宫说到“锁”字时,目光掠过江面一闪的磷光,象是已经看到那只看不见的手,正把整条江拧成一股绳。

吕布睁开眼,淡淡一笑:“今夜,风替我们锁住龙舟,我们再替风锁住他们的手。”

“甘兴霸。”吕布抬声。

甘宁立在桅旁,羽冠微歪,笑意凶狠:“在。”

“你带水鬼二百,沿曹军侧后潜入,封住司索楼闸口。”吕布看他,“鹿角楔带够了幺?”

“每人四枚,黑铁打的,头上刻了兴霸的名。”甘宁咧牙,露出两排白得渗人的牙,“我让他们拔不下我名字。”他拱手一抱拳,转身就走,又回头,“都督,那边若是吃紧?”

“赵子龙接应你。”吕布道,“但今夜,你最好让他闲着。”

甲胄碰撞的声音倏地在主舰甲板上远去。赵云已经在舷侧候命,银甲不带一丝装饰,只那杆碧枪在灯火里泛着温润的光。他向吕布微一颔首:“末将与甘将军并行。”

吕布点头:“前军由文远护送火舫,陷阵营殿后接应。若曹军敢断链求生,先断其胆,再断其腕。”

“诺!”张辽抱拳,眼神沉如刀锋抽鞘。他身后,陷阵营将士甲片如鱼鳞叠列,连呼吸都收在了刀锋里。

陈宫微一侧身,低声道:“都督,周公瑾处已备火舫五十,黄公覆诈降之舟明面为人所知,实则另有火索暗缠。孔明于七星坛请风已至,若以此风,火可百里添翼。唯一忌惮,曹军若当机立断断链,虽失阵形,却得逃路。”

吕布抬手,一枚指甲轻敲栏木,发出清脆声响:“所以先锁闸,再折司索楼。”

他转向身边一名黑衣偏将:“备影弩十架,待兴霸火号一出,先取司索楼射手与索盘匠。文远,挑三只快战艘,随火舫偏斜而进,先爆其节头之链。”

“末将得令。”

风更紧了。远处曹军大营的灯海,像一座城在水上漂。偶尔有角声从另一端传来,像被江风撕开的兽吼。那声音里有疲惫,也有不甘,混着冷铁与湿木的味道,令这夜更觉长。

——

曹军主舰,“铁鲸”之中,有一座高出舷墙的小楼,正对江风,如一只竖起的耳朵,名“司索楼”。楼内灯光昏黄,数名“索官”守在铜制索盘旁,手执长柄铁钳。一个年轻索官抬眼望向风口,喃喃:“这风怕是要把江都吹弯了……”

身旁老索官哼了一声:“弯也得撑着。链在,人心就不散。可若一旦火起——”他没说完,朝外看了一眼,江影恍惚,黑得像某种沉默的预兆。

楼下,曹仁穿披风绕着甲板走了一圈,回到曹操面前抱拳:“主公,风势转东南,舟舰已加固索。若来火,仍可自守。”

曹操捏着黄盖亲来的书,再三摩挲那“降”字,眼神像刀一样在纸上来回剐:“降,是降,但降到哪里?呵,老将军的血,溅在字上也不肯落到我身边。”他抬眼,视线越过层层橹影,落在风里,“传令,连环不解。若有火船,先射,后撞,最后再断链。”

“诺!”

曹操侧头,又对许褚低声:“老虎,今晚你守我船侧,一旦有异动,先护本将首尾,再护索盘。”

许褚低沉应声:“喏。”

风,把这几句短短的嘱托吹散在江上。没人知道,那些话飘到多少里外,是否被谁听见。

——

“下水。”

甘宁压低声音,一个字在唇齿间断出。他的身影第一个滑入黑黢黢的江水,水面几乎没有溅起花来。其后两百水鬼如同被风往水里按,一道道黑影随波没入。水底冰冷得像一口古井,江石上有藻,滑腻腻的,踩上去便要分寸微调。甘宁眯着眼,水下视界一片墨,他只凭耳朵里江流的方向与皮肤上风吹的纹理辨位。

前方,当涂着漆的船腹像墙一样压来,他与两名水鬼同时折身贴住。江水自船底拱过,带着沉木发霉的甜腻。甘宁摸到第一座司索楼的支柱,指尖硌到铁——那是索盘外伸的横轴。

他从腰间摸出鹿角楔,楔尖磨得像狼牙。用大拇指指肚在楔背上轻轻一压,外裹的油纸“碹”地散开,露出黑铁的冷光。他用牙齿咬住楔尾,右手抽出短锥,照着索盘闸口内侧“当”地敲下第一记。

振动从骨头直窜耳膜。楼上有脚步声,一名索官探身,朝黑咕隆咚的水底瞧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见风。风把灯火吹得一缩一展,仿佛有一只隐形巨兽在甲板上呼吸。

第二记、第三记——甘宁的手腕不抖,但江水在抖。他硬在水下笑了一下,笑意像气泡滑出唇角。他把第二枚鹿角楔从另一侧斜插进限栓缝里,铁遇铁,发出微弱的“咯”的一声。两名水鬼分左右探身,就着他敲出的缝隙,将细铁链穿入,环绕三圈,扼住栓尾。

“起。”

三人同时后仰,用背、用肩,把这一口水下的力整整齐齐地压给铁与闸。楔子再进半分,卡死。

第一座司索楼,死了。

甘宁抬手,指尖在水里轻轻一翻,做了个只有熟人能懂的暗号:一。

暗处,二十几道黑影同时撒开,如同江里的夜鱼散入乱石缝。

——

江上,影弩十架已推至主舰两舷,弩身披黑布,弩臂在风里几欲鸣叫。操弩兵蒙面而立,指节因紧而泛白。张辽立在最前,看着远处那一点极细微的红——火号。

“放。”

十道弦音在风中几乎被吹散,弩矢从黑暗中探出细长的银芒,穿灯、破纱、取人目。曹军两座司索楼上,放哨与匠人几乎同时一怔,血花被风吹成了两片红雾,转眼就被黑夜吞了。

“第二轮,取楼门、取索匠,给我压住!”张辽一抬手,第二十支、第三十支弩矢续上,像月下无形的一排排栅。影弩连发,司索楼上乱作一团,呼喝、滚落的声音混成一片。

“陷阵营——”张辽声音落下,铜鼓一下,甲片齐震,“——上前护火舫!”

鼓声前推,船身随鼓声起伏,仿佛整条江在为这一套杀伐的步伐让道。

“出火舫!”陈宫抬臂,声音不高,却象是一道干脆的斧光,劈开了风。五十艘火船在两翼拽出弯弧,草捆、桐油、硫黄紧扎,船首竖着黑布幡,挡风又藏形。船腹下牵着细瘦的火索,蜿蜒如蛇,蛇鳞是每一小节油囊。火舫不疾不徐,仿佛无声滑行。

“子龙——”吕布侧目。

赵云枪尾一点,三只轻捷战艘脱列而出,如三缕银线牵着火蛇向前。他的目光沉静,语字落在船头:“谨守偏斜,不与火舫平齐,护其两翼,遇敌则破。”

“诺!”

风像握紧了拳,越吹越硬,连江浪都被按成一层一层向上抬起的瓦楞。火舫被这拳头捧着,悄然加速。它们的影子在水面上攀爬、拉长,仿佛真正的火已经在风里长出了牙。

——

曹军前列。

“火船!”有人在高处喊了一声,喉咙里带着裂开的焦急。

“先射后撞!”曹仁的声音紧到发颤,“弓箭手,给我泼!”

羽箭如雨,瞬息铺满半空。赵云举枪一摆,枪影如伞,如雾,收在一点又散作一片。随他而行的战艘在箭雨下贴水滑行,弓弦在他们这边也绷得像风一样紧。两排羽箭在江心空处撞上,黑影乱舞,像纠缠的海鸟。

“撞——”曹仁咬牙,战船抬首,破浪朝火舫硬顶。然而风在他们背后,火舫在风怀里:一推一拥,彼此差势。这一撞,只把火舫的侧舷蹭得一响,火舫却顺势斜着插进两船之间的缝,像一条蛇钻进草丛。

“断链!”司索楼有人疯喊。

“断你娘的链——拔不动!”另一个索官骂出声来,他手指在限栓上抠得见血,铁栓却像被江水养出了根,纹丝不动。再看闸口,竟有铁楔从缝里咬住,楔头上刻着——“宁”。

“杀水贼!杀——”有人扑到舷边,探头往水下刺去,只看见黑,黑里忽地亮起一星微火,火没烧到他,却像把他的胆囊点着了。他倒吸一口冷气,“水下,有火!”

那不是火,是油囊被风带起的细碎光亮——风把水面薄薄一层油推成了纹理,纹理在灯光里闪烁,仿佛从江底捞出金属的光。

“主公——”许褚声若雷,“有诈降船近!”

曹操立于高楼,手执羽扇,扇面合拢。黄盖的降旗,在火舫影后若隐若现。他看见远处那抹暗红一闪又灭,像某种难以言说的预感在夜色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背脊。

“别慌,且看。”曹操眯起眼睛,风把他鬓边白丝吹得向后梳。片刻,他忽然笑了:“好风。可惜,吹在我这边了。”

“主公!”曹仁急切,“若火借东风,连环不解,将为火笼!”

曹操收了笑,声音突然极冷:“许褚,去,先护我船侧;曹洪,带人守司索楼。记住——只要连环在,心就不散。若真烧起来——”他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最后一刻,再断。”

他赌。赌风里那把刀,是否够长,够快,够狠。

——

“第二火号!”陈宫立于船头,袖口在风里猎猎作响。

“诺!”火号兵将浸了油的红布团举高,挨着风口一点,火便像找到了它的归宗,不爆不跳,只是“呼”地一声,伸出一节笔直的舌头。

“放。”

第一艘火舫上的火,被风推着,沿细索迅疾奔走。只一息,便如蛇入草,草尽处火起,一条条火线在江面铺开,道道细若琴弦,风一抖,这些火弦同时跳起来,落在曹军两节船间。桐油遇火,先是闷,继而吐出一口沉闷的“嗡”,火势就像被人从背后猛地推了一掌,猛然贴着船腹攀升。

“子龙!”吕布低喝。

“在!”赵云枪身一抬,战艘横切,生硬把一艘欲冲来撞的曹军快船顶偏。两船擦身,木刺与铁片飞落,赵云一枪挑起船头敌将长刀,枪尾再点,敌将后心已多了一个空洞,身子被风一吹,便从甲板跌入火光里。

“文远!”吕布抬臂一指,“节头链!”

张辽早算到那一处,三只快战艘呈品字打向节头。铁爪抛出,钩上链环,三艘船上的二十余名壮汉齐齐往后仰,筋脉绽起,吼声被风截断。链环纹丝不动——它不是不动,是动不得,被水下的鹿角楔咬住了根。张辽眼角一挑,猛地回身:“投石机,掷‘破链锥’!”

两台小型投石机在甲板上“吱呀”一声,沉石不去,去的是特制的破链铁锥,锥首如鹤嘴,尾缀长绳。两道黑影腾身而起,在风的扶助下精准落下,正砸在节头最外侧的副链上。铁响如钟,副链崩断,哀叫一声沉入水底。

“再来!”张辽一挥手,铁锥再起,副链如一根根拔断的筋,接连断裂。主链还在,但节与节之间的韧带被削去,整条“铁城”的骨架开始松动。

“好!”吕布低声赞。他抽身而上,立至桅间,风把他的发衣举起来,像一条黑龙昂首。他抬手,方天画戟横空划过一道冷电,戟锋震得江风为之一顿。他不是要砍什么:他把戟尖对准远处某一座司索楼的楼檐,腕力轻抖——戟身脱手,化作一线黑光,穿过火与风的夹缝,直钉在楼檐下的横梁与索盘交汇处。

“锵!”

这声“锵”,穿过数百丈风浪,直钉在人心里。司索楼一沉,索盘闸口因戟身的硬扛而卡死,楼上索官欲拔,拔不出,欲砍,砍不动,只好惊怒而叫。

“都督的戟,去锁人的手去啦!”甘宁浮出水面,一把抓住船腹错综的孔洞,吐出一口水笑骂。他的身后,二十多名水鬼已经抄起短刀,在水面下割断了曹军巡舟的缆绳,让它们在风里打着转,彼此碰撞。

“火舫三号避风!”赵云清喝。他看见那艘火舫要被侧风托得过满,当即领船切入,从外侧以船身为墙替火舫挡住半个风口,硬在风中凿出一道水巷,扶着火舫斜插进曹军主阵更深处。

“陷阵营!”张辽的声音压着鼓点,如雷而准,“钩落其帆——让它们在风里站着挨烧!”

百余条长钩齐扬,钩尖勾住曹军前列数艘的主帆下缘,顺手一拽,粗麻帆“唰”地栽下来。失了帆的船在风里忽然一滞,像被无形的巨手按住了头。下一瞬,火便沿着那一片帆布哗然上窜,帆成了巨大的火舌,舔着桅杆一路往上。

风声里,有哭,有骂,有命令,有刀兵碰撞,有人跳入江中时最后一口吸气的“噗”的一声,什么都有,连火燃木头时的“吱吱”都听得清楚。风让一切声音都变得很近,也让死亡变得很近。

——

“断链!”曹仁嘶喊,嗓子里带了血,“断链!”

“断不了!”楼上索官哭叫,“闸口被铁楔、被戟锁死了!有人在水下——”

“杀!杀水下的人!”

江面上立刻倒下去十几根长矛,矛尖在水下乱刺。刺到水,刺到影子,刺到什么都不是的黑。

“主公!”曹洪满头火光冲上来,“再不断——”

曹操背手而立,目如电。他看见一支长戟钉在司索楼,他看见火舫借风如虎伏,在千艘龙舟缝里一路咬人。他看见风把他的连环城一块块吹得发热,再把火送到每一块发热的铁上。最终,他把扇面合得极紧,指节发白:“许褚,护我——退。曹仁、曹洪,各自断你们那节的链!”

命令落地,风把“断”字撕成长长一片。司索楼里乱成一个锅,铁锤砸限栓,砍斧剁主链,火星子四处乱飞。有人终于把一根副链砍开,发出一声大哭似的“呜”,船身立刻往旁边扯了一扯——但又被紧挨的主链死死拽住,扯不脱。

“断腕求生……”陈宫凝望远处,低声道,“他们反应不慢。”

“断得掉便让他断。”吕布道,“断不断,今夜皆是伤。”

他说完,转身对张辽、赵云一拱手:“诸位,最后一道关——把曹军主阵那根‘心链’留到火最盛的时候再断。先逼它热,再逼它响,再逼它叫,然后再让它崩。火要吃饱了铁,才肯长牙。”

张辽眼里掠过一丝近乎残酷的冷光:“末将明白。”

赵云长吸一口风,眼底是静水:“谨遵令。”

——

风越发大了。火顺着风一次次拔高,象是要去舔天。有人说火是活的,今晚便是真的活。它在江面上追逐、攀爬、吼叫,凡是有链、有帆、有油的地方,它都要去咬一口。它咬得越多,风就越欢——两者竟像生来就是一对恶友。

在漫天火影与兵器交错的缝隙里,吕布忽然看清了曹操的主旗。那面旗在风里几乎立不住,旗边被火烤得发卷。他眯起眼,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

“公台。”他低声。

“在。”陈宫侧身。

“你说,人心是以何为索?”

“以信。”

“人群呢?”

“以旗。”

“军阵呢?”

“以链。”陈宫看他一眼,笑了,“今夜,我们先烧他们的旗,再锁他们的链,最后散他们的心。”

吕布点了点头:“风,替我们先做了第一件。第二件,我们已在做。至于第三件——交给火。”

他抬手,一枚小小的火种在指尖亮起——不是术法,只是润了油的火石在铁上擦出的星。那星在风里不跳不闪,像一滴被困住的光。吕布将那星轻轻送入一根早已铺在江面的隐线——那是最末一条火索,沿着它,火将去找今夜最大的猎物。

火星离手的那一瞬,吕布忽觉这夜静了。他听见风在耳边说话,声音像极一个老相识:“我来锁,你来烧。你若敢以身为引,天地方应。”

他笑:“不必以身,今夜,以心为引足矣。”

——

曹军主阵深处,一缕肉眼难见的火线悄无声息地靠近主链。主链先是热,像有人把一条铁蛇放在了灶里烘。随之在铁的纹理深处,有极细微的“嗒”的一声,仿佛有一粒沙从缝里跳了一跳,紧接着是“嗒嗒嗒”,像远处的鼓。火在铁上摸索着找路,风在旁边伸手替它拨开障碍。

“都督!”张辽的喊声裹着风,“火入心链!”

“好。”吕布压住心口的鼓,“再等三十息。”

陈宫侧目看他,似笑非笑:“你真舍得。”

吕布没有回答。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条肉眼几不可见却愈烧愈亮的线,像看着一个宿命正一步一步走进为它预备的门。

“二十九、三十。”

“断。”吕布吐出一个字。

张辽手刀落下,投石机同时发声,三根破链锥带着嘶啸撞上主链三处受力点。那一刻,江上所有声音仿佛都矮了一寸,只剩铁在燃烧后的尖叫——“铮——”一声长吟,绵延不绝。主链先是绷直,直得像一根要被扳断的弓,随即在火与力的双重撕扯下,猛然炸成满天飞舞的黑蛇,链节打着旋飞出,连风都被抽得一窒。

连环,断。

江水趁势灌入,阵形乱作一团。船与船之间原本硬生生扯在一起的力道一松,反生出无数个拽扯与碰撞的方向。有人被甩入火里,有船被甩向同袍的侧舷,铁与木舌吻,火与风相拥。

“退!”曹操终于一跺脚,扇面弹开,冷光一闪,“全军向上游收拢!”

他赌到最后一步,终究还是输了半招——不,是风替他收了半条命。他尚能退,只是退路窄得像刀背,稍有不慎,便会在火与风之间被剔去肉、剔去骨。

“追!”张辽枪柄猛点甲板,三艘快战艘如三颗子弹,顺江身侧杀入乱流。

“护火舫回折!”赵云一声清啸,槊影如虹,带着火舫翻身掠过曹军主阵背侧,半截削去追兵牙齿。

“甘宁!”吕布隔江而喊。

“在!”甘宁浑身湿透,像从江里托起的一条黑龙,嘴角叼着一根旗绳,笑得眼睛里都是火,“兴霸在,水路黑,哪条船想跑我都看得清。”

“拦尾。”吕布吐出两字。

“诺!”

——

风仍在,火更盛。江水被照得像煮沸的铜,翻滚着,溅起的每一朵浪花都像一枚小小的火盏,在风里一举一合。

这时候,谁也说不清是风锁了龙舟,还是火锁了风。只知道连环之局,终于在今夜,真正被火点破了命门。

吕布站在风中,抬起的手缓缓落下。他的眼里,火海如昼,风中有血有光,也有命运在此刻改道的轻微声响。他忽而想起很久以前陈宫对他说的一句话:人的心是会被一场大火烧亮的,亮到你看见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又到底想要什么。

“公台。”他轻声。

“在。”

“今夜之后,江东与我,旗会重排。曹孟德,会记住风与火的味道。”

陈宫静静地笑:“而世人,会记住你的名,写在风里,刻在火上。”

吕布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握紧空出的手,像握住了看不见的一柄戟。火光照着他的侧脸,连坚硬的线条也被这光烤得温软了一瞬,随即又被风吹回锋利。

风从江上穿过,像一个快意的少年,拖着火,在夜色里继续奔跑。\/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江南晚来客我大一新生,有亿万资产很正常吧太玄经美食供应商我的三国有点猛我以狐仙镇百鬼儒道至上?我在异界背唐诗!开局黑吃黑,你管这叫除恶务尽?军爷以身许国,军嫂许他也许家天呀!那位长生者怎么那么多前任捡宝圣手寡王他觊觎小国宝杀兄夺嫂,极品暴君无敌了面甜心黑小白菜,重生八零撩了狼不败升级仙炼之路位面小蝴蝶诡异福地求生嫁给病弱世子后,我翻身了我靠和坤成鉴宝大师
经典收藏科普物理,教出一票法神?绝品花香[综]爷穿越了冥府拉我去求生你当像勇者翻过群山双城:力挺金克斯,妖姬吃醋了?极品小房东陈浩苏雪轩澜听风直播,然后碰瓷男主大唐医女:穿越后我开挂了HP绽放的黑色郁金香网游:我觉醒了两个隐藏职业异界之位面大穿越尸衣我是氪金选手王者之荣耀王者还珠:虐完我,我夏紫薇又回来了超级指环王海岛求生:我是鲛人我怕谁
最近更新玄门:玩游戏成天师了?全球游戏化:我靠卡BUG成神玄真界风云足球之穿越联赛杯决赛现场穿越大宋,我带着梁山好汉踢世界三角洲:我玩的菜但是我护航强啊氪金游戏成真!她们要我负责到底领主开端:时空之城收容公寓:开局行贿海绵宝宝!从森林大逃杀,到荒岛求生全民领主:开局一杯酒,收服女武这个仙道NPC靠玩家续命大姚重生:开局带火箭三连冠我的女仆军团,个个绝世!詹皇诈伤夺权,我直接带队夺冠双人列车求生:开局暴击美艳校花NBA:开局满级神选,开局即巅NBA重生免伤,打跪詹黄求生游戏,签到就能无敌成大佬万界:开局一个真理之眼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 月洋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txt下载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最新章节 - 重生三国:吕布,一戟破万法全文阅读 - 好看的网游动漫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