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安全护栏，但那种完全悬空、脚下透明的视觉冲击力还是让江静知心脏猛地收缩，指尖瞬间冰凉。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旁边余夏的手臂。
江静知仰望着天空，一边深呼吸，一边试图用学术冷静镇压狂跳的心脏：“所以这就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刺激视神经-下丘脑-垂体-肾上腺急性应激反应，皮质醇和儿茶酚胺类激素水平恐怕爆表了……”
余夏感受到她的紧绷，反手稳稳握住她的手，力道坚定。“对，别往下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看着我，或者看远处。跟着我走，很安全。”
他率先踏上了玻璃平台。玻璃发出轻微的、令人心颤的声响。江静知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被他半扶半拉着，也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无之上，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只能死死攥着余夏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掌心的小麦色皮肤里。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与他交握的手掌传来的温度上，以及他稳定向前、毫不迟疑的背影上。这段不长的玻璃路，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脚下深渊，胃部立刻抽搐：“人类进化出恐高反射到底图什么？防止祖先乱摘果子吗？”
当他们终于踏上另一端坚实的岩石地面时，江静知几乎虚脱，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腿软得靠在栏杆上大口喘气。
余夏松开她的手，掌心一片湿濡，也不知是谁的汗。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眼里有笑意，也有不易察觉的怜惜：“还好吗？”
江静知缓过劲，嗔怪地瞪他一眼，心有余悸：“余夏！你倒是稳如泰山！大脑杏仁核是水泥浇的吗？你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我其实……也有些紧张。”余夏低笑，指向更高处：“奖励在上面。”
所谓的奖励，是个帐篷宿营地，位于如柿子一般平坦山顶的草甸上。
几顶白色的球形帐篷像蘑菇一样散落在苍翠的草地上。余夏显然提前预定好了最优越的一顶，正对西方，毫无遮挡。
工作人员点燃了帐篷前的篝火，便礼貌离开。余夏熟练地打开帐篷，铺好防潮垫和睡袋，又从背包里拿出保温餐盒、水果和一瓶起泡酒。
夜幕降临，山谷里万籁俱寂，只有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没有城市光害的夜空，星河壮阔得令人窒息。
密密麻麻的星子像被打碎的钻石，随意泼洒在黑丝绒般的天幕上，银河横贯天际，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
两人并肩躺在防潮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仰头望着这浩瀚的星空，一时都忘了说话。山风微凉，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
“余夏。”良久，江静知轻声开口。
“嗯？”
“谢谢。”她说。谢谢这惊心动魄的体验，谢谢这静谧广阔的星空，谢谢他安排的这一切。
余夏侧过身，在跳动的篝火光晕中看着她被星光点亮的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毯子下的身体温暖而真实，星河在头顶无声流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
篝火余烬泛着暗红的光，在两人脸上跃动。余夏忽然坐直身体，从随身的户外腰包侧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方盒。
江静知正仰头看着天顶最亮的那颗星，感觉到他的动作，侧过脸来。
盒子“嗒”一声轻响，在她面前打开。黑色丝绒衬底上，一枚戒指静静躺着。极细的铂金指环，镶嵌着一圈碎钻，在星光与篝火的映照下，折射出细碎而璀璨的光，像把一角银河摘了下来，收拢在这方寸之间。
余夏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风里格外清晰，一字一句，砸在心上：“静儿，我会负责到底的。”
江静知的目光从戒指移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睛比星空更亮，里面盛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是更汹涌的暖流，但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清晰的理性。
她没有伸手，反而缓缓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却坚定：“余夏，我不要你现在就承诺‘负责到底’。”
余夏握着盒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江静知看着他，眼里有星光，也有不容错辨的清醒：“负责，不是一句承诺就能承载的。它需要能力，需要时间，需要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来证明。等你真正到了能轻松扛起‘负责’这两个字的时候，再说，好吗？”
她顿了顿，伸手轻轻抚平他微蹙的眉头，笑容温柔而真切：“不要强求那么远的未来。我不需要你为不确定的明天赌咒发誓。能像现在这样，和你过好眼下的每一天，我就很开心，很满足了。”
山风穿过草甸，带来远处松涛的低语。篝火的最后一点火星“噼啪”轻响，炸开一朵小小的金色烟花，旋即熄灭。
余夏沉默了许久，久到江静知以为他会失望，会坚持。
然而，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里翻涌的情绪逐渐沉淀，化为一种更深沉的理解。
他忽然勾了勾嘴角，那不是一个被拒绝的苦笑，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自嘲。
他没有合上戒指盒，而是用指尖轻轻揭开底层黑色的丝绒衬垫。下面竟还有一层浅灰色的绒布，掩着另一道微光。
他小心地从里面拎出一条极细的铂金链子，链子在星光下几乎隐形，只偶尔流转过一线冷冽的银芒。
然后，在江静知惊讶的目光中，他取出那枚碎钻戒指，熟练地穿过了项链的搭扣。“嗒”一声轻响，戒指变成了吊坠，悬在链子下端，轻轻晃动，碎钻流转着比刚才更加含蓄、却更加动人的光。
“那就当我送了你一条项链好了。”他抬起头，重新看向她，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温柔，“很衬你。以后……看见它，就想起我。想起今晚，想起柿子岭，想起我们‘眼下的每一天’。”
没有逼迫，没有失落，只有一种“我懂了，但我依然要留下我的印记”的从容。他用一种她无法拒绝的方式，接纳了她的理性，也坚持了他的心意。
? ?王俊波（晃着可乐罐）：“这就定了？不到二十就把自己挂一棵树上，多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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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星野（拍篮球）：“你这就不懂了！好苗子就得早占坑！你看人库里，大学遇上阿耶莎，现在冠军戒指戴一手，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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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轩（小声插话）：“但我姐那种学霸款……也算稀缺资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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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擦着防蓝光眼镜，淡淡抬眼）：“二级市场波动太大。我选择All in一级市场，长期持有确定性最高的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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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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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戴上眼镜）：“意思是，遇到能并肩写代码还能一起debug人生的人，看涨，不留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