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做都做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李启帆并不后悔。
他捂着脑袋，忍着痛问道。
“冯生怎么样？”
看着眼前少年倔强的模样，教授无奈回应道。
“他还在昏迷，不过肯定死不了，那小子命大。倒是你！还得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知道冯生没有生命危险，李启帆痛苦的表情缓和不少。
对于教授的话，他没有放在心上。
谁又不想对自己好一点，可安逸的结果没人能接受。
就说冯生如果不独自引开敌人，那洛丽莎估计也救不下来，到时就算活下来，也不会感觉到快乐。
自己也是如此，每次拼命都是为了更好的结果，为了改变死亡预告中的结局。
显然自己不能在使用亡命之徒，好在他已经学会预测他人的死亡，以后大概不会需要如此极端的方法。
“话说除了给我看病，你就没研究点别的？”李启帆越想越头疼，就放松下来询问。
感受到专业被质疑，教授嘴角一撅，边往外走边说道。
“当然不可能，我分析了碑塔的身体。”
李启帆刚想问要什么结果，就看到实验台显示的数据。
上面将克隆人分为三种，首先就是白衣克隆人。
这些克隆人大脑不怎么活跃，连自主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可以说是生产线的劣质产品。
其次就是那五名回归的学生，他们的大脑保留了一部分记忆，估计是为了应付警察。
最后是阿尔法和碑塔，这两个更为离谱。
如果说前两个，是资本家为了制造消费区分的手段。
那这两人，就是他们用来打广告的性能怪兽。
他们的肌肉比一般人高了三倍不止，就连视力和神经反射弧都是远超正常人。
“这无疑是远超世界水平的基因修改技术，我们这边的科学家们到现在没睡过，就是为了早点拿到这项技术。”
教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神情可以看出，研究其实没有太大的进展。
李启帆对于基因修改技术也是白纸一张，低眉思考便又问道。
“那他们脑子里的控制器研究得怎么样了？有办法拆除？”
王德发教授仍然低着头，看上去受到的打击不小。
“海营长把那东西给我们看了，那个小盒子，不仅拥有极高的续航，就连那给大脑发送指令的信号波，都是人类世界上史无前例的。”
“甚至是在克隆过程中装上的，以现在的技术，我们无法让人活下来的情况下拆除。”
难怪教授会郁郁寡欢的样子，接连出现远超认识的科技。
无疑是对身为顶尖科学家的他一种沉重打击，这些东西代表着，在看不到的某处有着远超现代技术的天才。
对方的技术遥远，甚至连教授都遥不可及。
“就算这样，我们还不是赢了吗？靠我们的信号阻断器，几乎完胜对手。说明我们某一领域的科技，也是领先的吧？”李启帆尝试地安慰几句。
椅子上的教授依旧开心不起来，甚至闭上眼睛。
在他看来，这次的胜利完全是侥幸。
见劝说无果，李启帆只好离开。
询问到冯生的位置，他就只身前往。
不知为何，李启帆总感觉身边有异样的眼光。
动动脑子就会头疼，只好不去想那些琐事。
病房里，床上是昏迷不醒的中年大叔，一旁是低着头郁郁寡欢的女孩。
寂静的房间，只有不断工作的仪器滴滴作响。
叩！
病房门被推开，顺着声音陈思瑶抬起头，看到眼前少年有些犹豫。
反应过来时，眼睛变得湿润。
“小鹿……”李启帆喊出对方名字。
下一刻，脸上带着泪痕的女孩已经扑抱怀里。
“启帆，你去哪了？冯叔已经一天没醒了。”
陈思瑶的哭腔声在他胸口传递。
没有一句回应，李启帆只是抚摸女孩头顶。
只有他明白陈思瑶的辛苦，懵懵懂懂地跟着出生入死。
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学生失踪这件事，更别说克隆人。
陈思瑶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想尽办法去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哪怕被猎鹅社团怀疑，关进小黑屋，也只能等待李启帆。
她就这样哭了许久，直到李启帆胸口衣服被打湿，情绪才渐渐得到稳定。
“没事了，小鹿别哭。”一边安抚女孩，他一边看向病床上的冯生。
当即决定去看另一位朋友，就问怀中女孩。
“你知道洛丽莎在哪吗？她怎么样了？”
陈思瑶松开紧抓衣服的手，擦拭干净脸上泪痕，吸了吸鼻涕。
“院长说，她在市里的医院，不过身边有人保护，让我不用担心。”
李启帆表示要去探望一下，陈思瑶也点头答应，并要一同前往。
两人并排在走道上走着，周围却总是异样目光。
“我怎么感觉这些人老是盯着我们。”陈思瑶小声问道。
不想去思考，李启帆只是摇摇头。
铃铃铃！
没走多久，熟悉的车铃声从身后响起。
两人下意识靠边，让出一条过道。
陈伯却在两人面前来了个急刹，拦住了他们出去的路。
“你们～可是要～出门？”陈伯带着戏腔高声问道。
李启帆点头，看到对方的架势，表情开始变得疑惑。
“陈伯，你拦着我们干嘛？”
“院长～交代～我也没得办法～你还不能出门～”
听到是院长的意思，李启帆也懒得思考，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嘟！滴！
“柳院长，我为什么不能出去？”懒得弯弯绕绕，他开门见山。
“你要去哪？”另一边柳院长声音依旧沉稳。
“医院，怎么了？”
“那不行，你要是想在公园里走走我还能考虑，可去医院，那里人太多了。”
“人多怎么了？”
“李启帆，你已经死了，被外面的人看到，会很不好。”
什么？我已经死了？
李启帆心中疑惑万分，死亡预告可没告诉自己死了。
片刻后，柳院长才娓娓道来。
为了安抚民众，他们用阿尔法的照片上报，宣布李启帆已经死亡。
若是李启帆出现在密集人群里，突然被人认出来，那这一切的功夫都会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