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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番外 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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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冬日刺骨的冷,风卷起地上浮雪,形成一阵阵锐针般的白毛风,刮在人脸上几乎要掉层皮。日头惨兮兮挂在头顶,似乎只做了照明之用,那点子温度全无半点用处,大白日的,也得燃着火炉才能有点暖意。

这样的天气,人人都恨不得缩在房里不出来。

住在村头幽舍的年轻男子却还在门口迎客,为了村中老妇家的笔墨文事操劳。

岭谷县上行村虽有人家百十户,能识文断字的却少之又少。听说新搬来的魏先生曾做过夫子,自然精通笔墨。也不知这个消息怎么流传出去,总之来村头找他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央他诵读或代写书信。

今日这位先生的妻才从远方归家,本不该叨扰人家夫妻团聚,可老妇收到消失三载儿子的信,实在想知信里说了甚么,还是寻了过来,门口卑躬屈膝念叨一回,被魏先生温言请到堂室取暖。

信笺封漆已除,麻纸泛着淡淡黄色,距离邮驿发信,似乎有些时候了。

信上写着:“安武一年元月丁卯日,儿启敢拜问母安否?儿困于南疆乱城阳,身中利箭三,恐命不久矣,今拜祈母毋恙,拜祈新妇九毋恙,拜祈稚儿毋恙。倘儿亡消息传回,母与妻勿要悲怀,身为士卒,战死沙场,死得其所。若官府送来慰抚,请母收之,抚我儿长大,若他问起爹爹,告之其父乃大丈夫也。九与我少年夫妻,才成婚两月就分隔两地,我愧对之。她才二八芳华,不可为我寡居一生,跪请母善待她,为她物色好儿郎,以风光之礼为她改嫁。儿心慰藉。再盼母安。”

北地那一战,成匈联盟溃败,成弃战场而亡,其举国兵力受挫,分给南疆的支援力不从心。自晋祁和亲,晋与之往来频繁,利祁国策使之国力大丰,祁渐可与槐国分庭抗礼。槐自顾不暇,便也袖手旁观,不敢轻易插手晋成南疆之战。尤其这两年,有个名为萧恒的大将名冠南疆,其极善兵法,利用地形之宜无数次痛扁成军。成南疆战力大损,国库亏空,朝内又乱,十余年内再无力侵犯他国。

信写于三年前,那时南疆北地都在战乱,亲眼见识过沙场凶险,想必写信之人早已不在人世。

信摊在案上,有的字迹糊成一团,辨别清楚需要费些心神。魏储依看完最后一字,默然片时才看向老妇。

老妇看他神色凝重,满眼期待变成了哀伤,“可是不好的消息?”

魏储依才要开口,老妇说:“请先生如实相告。”

信就一页,她足足听了三遍,最后站起身,佝偻着脊背向先生拜谢。

魏储依搀住她,给她又添热茶。她摆摆手道谢,“这两日我那孙子染了风寒,脾气扭得厉害,儿媳一个人怕看顾不过来,我得回去搭把手。”

寄信人不在了,信也就不用回了...

门外大雪飞扬,村里的小径都被掩埋,白茫茫一片雪毯,要往前走就得开辟出一条新路。

老妇拄了拐杖慢慢挪步,看先生还要相送,连连婉拒,“先生是怕老妇挺不过去罢,其实母子连心,我早就梦见过我那儿子已经没了,如今看到他的信,反而放心了。我不悲伤,我还有很多事要替他做,我得养大孙儿,得为儿媳找个好婆家。我儿是大丈夫,他能为了家国不要性命,身为母亲,我又岂能拖他后腿。战死沙场是他的路,好好活下去是我的路。不管前路多难,我都得走下去啊…”

魏储依目送老妇远去,白雪飞霜,将她本来的苍发染得更白了。

他站了很久,久到身子冻僵了才回到室中。

案上还有一封书信,是镇军大将军顾昀殒命的邸报,半月前由十六卫大将军之一的霍承宝遣人所送。他看了无数遍,如今纸张都已薄如蝉翼,轻轻一捏就碎了。

他将碎片投入炉火,待最后一点字迹消失,他踉跄起身,几乎飞奔回了卧房。

卧房里有他的十七。她舍命奔走两月有余,累得狠了,未洗尘土倒头就睡,一整个白日都未醒来。

他一刻也不想与她分离,甚么都不想做,只一味坐床头看着她,直到老妇寻来请他读信,他才暂时离开。

她曾说在沙场搏命的将士都是血肉之躯,都有父母亲人,都想平安回到家人身旁…可战争必有死伤,多少人就此与挚爱天人永隔。而那些献出孙儿儿子夫君父亲..的人家都是英豪,理应得到世人敬重。

他与她最后能得圆满已然上天眷顾,那些命丧沙场的人却再无机会了…

卧房四角都燃着炉,暖融融的热气驱走身上和心上的寒。

她已经醒了,倚坐在床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胸膛前是她温热的躯体,可以感受到她轻快的心跳,两颗滚热的心挨在一起,是两人都好好活在人间的象征。

他兀自感受她的气息,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鼓。

魏储依没有松开她,而是抱起她来到侧室,室中的炉上正温着鱼羹,用他昨日从渔民手中买来的鲜鱼蒸煮。

鱼是从冰河里捞上来的,味道带了冰雪的清甜。十七足足用了两大碗,放下碗筷向他笑笑,“哥哥明日再煮鱼羹罢。”

魏储依点头说好,“你想吃甚么,我便做甚么。”

睡饱吃饱精神大好,天色已经晚了,要到歇息之时,十七却沐浴更衣出去了。

她要去前院寻许郎中,两人在廊亭相遇,便停在那里说话。

魏储依便也不去叨扰,村里有老丈托他誊录族谱,尚有几页还未完成,便坐在卧房案旁边录书边等着她。

隐隐有她的声音传来,间或一两句可清晰入耳。她似乎在问询他的康健,他身子已明明并无大碍,许郎中却仍说出甚么不可劳累之话。他不想叫她担忧,想去亲口告诉她,才到门口,发现她已返还。他正要开口,她先他一步说:“浴房的水还热着,哥哥也去沐浴罢。”

他点点头,捧了她的手帮她焐热,“我旧疾几乎都好了,莫要担心。”

十七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催他去洗沐。

魏储依便去梳洗,再回来看她倚在胡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卷,正眉头紧锁地翻阅。

他走上前笑问:“在看甚么,怎这副神情?”

她却一把将书藏在身后,瞥开视线看向对面的案几,声音细微,几乎要听不清,“哥哥不是还有事忙,且快着些,灯下写字要伤眼睛。”

魏储依眉头微挑,看她脸上红扑扑的,许是怕他发现她的秘密,便急了神色。他好笑地点点头,退回方才忙碌的书案,留给她足够的自由。

两人隔了过道相对,她见人离得远了才又拿出方才的书卷,扉页闪过,似乎是本画集。他忍下好奇,静下心继续方才的誊录。

对面翻阅的书页的声音很慢,几乎过了很久才翻到下一页。他就差几行字便可完成,停下研磨的空隙看向她,便见她神色越来越严肃,似在探究甚么重要之事。只是她要一力自己排解疑难,似乎并未想到可向他问询,乃至于他更好奇她在看甚么。

门外响起更鼓,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戌时。他将笔锋蘸饱墨水,打算加快手速,才写下两个字,她的声音在对面响起,“你我成婚有日了,还未全然完成婚仪,今夜花好月圆,便在此夜罢。”

他的笔一顿,墨水滴落,脏了才写好的整洁笔迹。

外头正狂风怒雪,无星也无月。她头也不抬,视线仍落在书上,面颊比之方才更红了,“便等哥哥忙完…”

魏储依面上也染丹霞,轻轻嗯了一声,笔尖悬在纸上,半晌一动不动。

寒风鼓动窗扇作响,眼看就要将之掀开。十七搁下书卷,起身来到窗旁,不仅关紧窗扇,顺带将门也上了栓。做完这些她又来到木架前,就盆里的水一遍遍细致地盥手,再用干净巾帕擦拭干净,随后转过身径直走向他,眼睛看向他椅背上的雕镂,脸上红得灼目,“不早了,歇息罢。”

魏储依心跳骤起,呼吸都变快了。他轻轻放下笔墨,这页字迹已经一片模糊,当不可再用了,他用镇尺将之遮掩,就要起身时,她忽然俯下来,两手圈住他的背和腿,一个用力打横抱起了他。

他愣住了,呆呆看向她。她也正好看过来,磕磕绊绊说:“我气力大…能抱动哥哥。”

她抱他向床榻走,几步的距离,却走得很慢。他听到了比外头更鼓还响的心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床榻铺了厚暖的被褥,她轻手轻脚放他躺在里头,自己却并未躺下,而是拿起几上的杯盏一饮而尽。

他也顿觉口渴,坐起身才要开口,她已斟满杯盏递了过来,他喝到嘴里才发觉是酒,似乎是陈酿的桃花酒,一连喝了几盏,顿觉心跳更快了。

十七酒量奇差无比,看他一杯接着一杯,便出手阻挠,“莫多喝了,醉了要犯头疾。”

花果酿的酒,还未有醴酒劲大,他酒量尚可,混迹官场时也曾千杯不倒,区区几杯桃花酒,就好似饮水一样。可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他忽然有了醉酒的错觉,否则怎会晕头转向,竟不知自己该做甚么。

十七似乎比他清醒,她搁下杯盏,落下帷幔,才要褪履上榻,忽然又跑去胡床那头拿了甚么过来。这回她径直躺在他身边,似乎深深吸了口气,坐将起来,两臂支在他两侧,俯下身来看着他。

她的脸上有大丈夫的决断,也在此刻变成了大丈夫。他彻底呆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回神。

帘外灯烛未熄,光亮透进幔内,尚能看得清内里的一切。她俯在他身上,低下头,慢慢吻向他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而后她抬起身,犹豫了片刻,忽然从枕下拿出一本书卷,在他身侧铺开,翻到一页,眼睛一亮,再次吻了过来。这次她的唇瓣落在他的脖颈上,轻轻的一下,移开来,再看向书卷。

是方才她看的那本画集,她侧身翻阅的间隙,魏储依终于看清上头的内容,居然是春宵图…图集相较婉约,画中的男女都穿着衣服,只是做出暧昧的动作,并无特别详细描绘…他愣住半日,看她拧着眉头仔细摸索的模样,不禁莞尔。

她探究半晌,终于弄清下一步要如何做,便伸手去解他的系带,却不知怎的越解越乱。他探手帮她解开,一瞬间衣襟大敞,胸腹毕露,寒夜中却更觉热了。

他的胸膛横亘无数伤疤,大大小小深深浅浅,每一条痕迹都在昭示他曾经经历过甚么。十七默然盯看半日,神色逐渐变得肃穆,她低下唇,轻轻吻了吻他锁骨下的深疤。待与他对上视线,两相凝望片刻,她竟再次忘记接下来的事宜,就要再去翻找画集时,他忽然揽住她腰背,在她耳畔轻声说:“交给我罢。”说着带她翻转个方向,换成了他在上的姿势。

十七望着他的眼睛,气息微许急促,“可医者说哥哥不可劳累。”

“不累的,”魏储依低唇吻上她的唇,语调柔和而沙哑,“闭上眼睛…”

不同于她蜻蜓点水的吻,他的吻缠绵而热切。十七呼吸越发急促,就在以为一颗心就要蹦出胸膛时,他放开了她,转而吻向她脖颈…

原来那页画作描绘的竟然是这个意思…她参悟不透,他却一眼就已明了,不愧是状元郎,领悟能力当真是让人羡慕。

他的衣衫还挂在身上,俯下来时,衣服也将她严严实实包裹,那样的令人心安。他解开她的衣带,目光在她身前停留片刻,移到她的脸上,“怕不怕?”

十七喘息不定,仍坚定地摇摇头。

魏储依再次吻上她的唇,滚热的身体挨在一起,手也有了自己的方向,在她又一次忘记呼吸时,他的唇移开来,一点点移向他方…

她仿佛来到了屋外,置身于一片花海中。纷扬而下的雪俱变作了万紫千红,被墨云遮掩的穹顶被甚么辟开了一道口子,其中当真悬挂一轮圆月,在纷扬的花瓣中,洒下温暖的,令人眷恋的光辉。

暖意一直蜿蜒而下,她忽然惊醒,短促地说了个“别”字,就要伸手够他,下一瞬便跌回了花月之下。她手背抵着唇,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他手指划过自己唇角,神情动作带了不自知的魅惑。她久久无法回神,在他又要吻她时,侧过脸颊躲过了他的唇。

他莞尔一笑,唇印到她耳后,慢慢沉下身同她一起来到那片花海…如此花好月圆之景,直叫人流连其中而忘返。他迷失了方向,不出片刻便难以控制地结束了观花赏月,看看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慢慢缓了神,正过脸看他,向他弯了弯唇角。

魏储依掖上衣襟取来巾帕,感觉到她的目光,眸光瞥向他处,“我…我亦是第一回…”

十七轻轻嗯了一声,攥紧了他的手。

热烈褪却,寒夜到底是冷的。本就汗湿,若着了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将她裹成一个茧,迅速抱她到浴房洗沐。

她倚靠桶壁,看看他再看看几上的水盏。他会意,红着脸洗漱一番,待她浴毕抱她坐在胡床上,自己再去洗沐。

屋里的火盆还很旺,到处都是暖融融的。她的头发没有沾水,被他用一根簪结在头顶,此时她除了一颗脑袋,浑身都裹在被衾里,就这样坐着,好似外头儿童堆的雪人。

他很快再回卧房,就要去更换被褥,路过她身旁时被她牵住衣袖,他便停下脚步等她说话。只见她眼睫眨啊眨,声音也轻飘飘地,“夜还很长…不如再一次罢…”

魏储依抬起衣袖握住她的手,声音哑得厉害,“好。”

他抱起她来到床榻,身上仍穿着衣服,俯身下来时,她止住了他,“怪热的,都脱下罢…我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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