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美的像开了美颜。”睦月扔下牛奶，跳起来跑到森夏旁边，摸了摸她的脸，“好滑好嫩。”摸了几下不过瘾，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森夏刚穿过纱帘，看到睦月冲过来，下意识停下脚步，然后视野中只剩下睦月的衬衫领口。
“昨晚晒了一会月亮。”森夏诚实的回答。
“晒月亮？昨天是十五，满月。可信度20%up。”睦月搂着她，近距离闻到了清浅悠长的香气。
森夏的反应速度跟不上睦月的说话速度。
“纤腰一握，冰肌玉骨，气若幽兰。”睦月第一次觉得学花国古文十分有用。
森夏手足无措，抬头寻找菖蒲的身影。菖蒲站在睦月侧后方，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菖蒲。”森夏求救的喊了一声。
菖蒲看戏看的差不多，开口说，“睦月，早饭要冷了。”
“啊，我的早饭！”睦月松开她，跑回桌子边去看吐司。
森夏松了一口气。她很少遇到这样热情的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她见过宿舍里女生们嘻哈打闹的情形，睦月的行为和她们比并不过分，她怕自己不恰当的反应吓到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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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吃早饭。”菖蒲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因为多了睦月，他把她的日常活动地点从后院挪到了前面。在身上的青紫彻底消失前，打算暂停她的每日练习。
“又是苦的。”森夏一眼看到碗里青碧青碧的粥。
“好好吃饭，不要挑食。”菖蒲语重心长的说。
“你不宠我了，粥十次里有八次是苦的。”她坐在桌边小声嘟囔了一句，盛了一勺放在嘴巴里，有一点甜，不是想象中那么苦。
菖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吐了吐舌头继续老实喝粥。
睦月喝着甜牛奶，悄悄围观她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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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在菖蒲的监督下终于喝完了一碗粥，苦味缠绕在舌根上久久不去。她扔下碗跑去软榻上等苦味消失，不想多看粥碗哪怕一眼。
菖蒲收拾好碗端去后面。睦月坐在椅子上继续工作。
“睦月，来这边坐。”森夏喊睦月。
“我不客气了。”睦月抱着笔记本跑过来坐在她身边，发出一声享受的叹息，“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舒适。腐朽上层阶级的奢侈生活。”
“你家里应该也很不错吧。”森夏听小春说桑名家是旧都排名前几的大家族，绵延数代，历史悠久。
“No。”睦月并不忌讳谈起家族，“我是一个父不详的野孩子，处于整个家族的底层。而且桑名家族从族长开始喜欢装腔作势，恨不得家徒四壁表示自己的纯洁，日子过的惨兮兮的。”
“紫藤的确非常自律，简朴。”森夏猜桑名家大概喜欢类似苦行僧的修行方式。
“我和他有血缘关系。不过呢，在成为紫藤之前，他音信全无的消失了好多年。从他成为紫藤那一刻开始，原本的名字已经从家谱上消失了。现在他是神树宫的紫藤，整个家族的荣耀，和我们这个小家庭没有关系。”睦月所指的小家庭自然是她和妈妈两个人。
森夏吃惊于家族的冷血，转念明白这才是明智的办法。斩断紫藤和个人家庭的联系，紫藤才是公正的紫藤，才能令人信服。
“我身体里妖的那部分多一些，所谓桑名家的血统稀薄的可怜。他们检测到我没有他们期待的力量之后直接无视了我。我一个人跑出来单过，乐得清闲。”睦月无所谓的说。
森夏发现她认识的妖大部分怀着非我族类的心情，和普通人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她却总记不起身体里不稳定的力量，以为自己依然是过去的森夏，内心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回归平静的生活。
但是不可能了。她变矮了，头发白了，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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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月，你有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么？”森夏问睦月，打算从她身上学习做妖的常识。
“大学时有吧，不太记得了。”睦月歪头想了一会，“教授记得几个。我很忙的，没空和同学联谊。”
“男朋友呢。”森夏的八卦之魂燃烧了。
“没有，女朋友也没有。普通人的生命太短暂了。”睦月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送别亲人的痛苦。”
“……的确。”森夏点头。又是一个被她遗忘的区别，除了外表相同，妖和人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别。
“你可以帮我介绍啊。唯一的标准是我看得顺眼，哦，身体健康，无不良爱好。”睦月敲击键盘，在附近街区的摄像头之间切换了一遍，然后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写下几个地点。摄像头之间的监控盲区需要补装摄像头，徐家肯定不差这点毛毛雨。
“你喜欢什么类型？”森夏问，真的动了帮睦月留意对象的心思。
“不好说，以前没想过，暂时没想明白到底喜欢男性还是女性。”睦月用笔敲了敲下巴。
“刚开始想的？”森夏不由想到刚才睦月抱她的情景。
“对啊，抱着你的感觉很不错。”睦月坦然承认，“你穿得严严实实，抱在手里才发觉手感很棒，高度合适。”
“什么高度。”她回忆了一下睦月的身高，睦月的身高在女性里算高的。
“臀线的高度，我刚好可以把手放在你腰线到臀线转折的弧度里。”睦月伸手画出一道弧线。
森夏以为睦月只是单纯的抱了她一下。原来睦月短时间里想了这么多问题。
“如果抱男性的话，男性身体没什么弧线吧。”睦月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她贫乏的男性朋友。
森夏觉得睦月的想法好像有哪里不对，对男性身材的要求应该是线条分明，而不是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