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心里说,这哥们啊,爹妈没有下落,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就不停地安慰他:“你不得死,阎王爷不会要你。今后你再要喝醉酒,我们就不管你了。”
驼子说:“我要死了,你们也不要管我,我得回家去,不能死在你家的。”
桂子像哄孩子般,面带嗔笑:“正哥哥你不得死,你活得好好的,还有很多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呢。”
驼子说他一身滚烫如着火,让桂子给他泼盆水来。见桂子捂嘴笑,就从沙发上爬起来,踉跄着朝家里走,背驼得像一张弓。桂子怕他摔跟斗,就扶她摇摇晃晃往家里走,边走边说:“我刚给你喂了药,你再睡一觉就会好的。”
驼子在临推开门那一瞬,突然抱住桂子的脑袋,狠狠地亲了她一口,然后往卧室走,边走边说:“这下我死了也值,在阴曹地府你也是我的神。”
桂子傻傻地看着驼子,感到莫名其妙,本能地用手指摸了摸被驼子吻过的地方。都大姑娘了,平生第一次被男人亲,心里感觉怪怪的。要找什么样的男人,她头脑一片空白。此前,给驼子十个胆子也不敢亲她的,如今趁酒醉亲她,是不是因为她让驼子跟彤彤苟且过,他尝到了女人的滋味,胆子就壮了?
应该是驼子怕死,假如他真的要死了,是不是不想带着遗憾去天堂?她明白驼子爱着她,却又不敢开口?驼子的自尊心超强,他不会说也不会真的去做什么,就像她爹高先生跟她母亲莉娜一样,错位的爱情终将是一场悲剧,桂子跟驼子不会重蹈前辙的覆辙。
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在哪里?她不知道,她在等这个人出现,如果不出现,这样也挺好的,她跟爹和驼子,一起研制抗癌丸,说不定哪天就弄出来了。
桂子最欣赏她的侏儒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全球人都可以挣钱,只是挣多或少,但是要做有价值的事,你得沉下来认真去做。
她爹一直在认真做一件事情,寻找中药的密码。如今她跟父亲和驼子,已经找到了不少密码,这只是冰山一角,他们最想要的不是拿着这些密码去大赚特赚,而是寻寻觅觅更多的密码,不辜负时代亦或是不辜负此生。
驼子醒酒后,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依然跟着桂子转,没有一丝半点羞愧和不安,好像这样的春梦都未曾做过。但桂子看驼子的眼神,总隐藏对她的不安,四目相对时他慌忙闪开,好像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桂子最后悔的是,她不该劝驼子跟彤彤苟且,虽然了却了彤彤的心愿,但驼子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她真不敢想。本以为进入大龄青年的驼子根本就无缘彤彤这样的标致女生,她想让他人生更完美,但驼子会不会这样认为,她不知道。
天下总有不透风的墙,驼子会配制养颜丸的消息最终被青青嗅得,她在一个黄昏里拦住路过的驼子,把一张粉脸笑烂,说正哥哥我肩膀痛,痛得都快脱落了,你得给我推拉按摩一下。
驼子习惯性看看她的后门有没有人离开,青青就浅笑着打趣道:“别看了,我再不找男人的,我要本份做个好女人。孩子我送走了,到他们外婆家会更幸福,我要重新回深圳打工挣钱,然后找个好男人过日子。”
驼子可怜这个无依靠的小寡妇,就让她坐下,然后在她肩膀上拿捏筋骨,捏得咔咔响。青青说好舒服,没想到正哥哥的手艺这般好。然后站起来扭脖子甩胳膊,拉着驼子的手触碰她的一对小活宝,驼子抽回手:“我不想占你便宜,我不愿当有文化的流氓。”
青青说她的这对活宝太小了,让驼子给她养颜丸,驼子装傻:“我没听说过这东西。”青青不听他解释,扒开衣服说,你看你看,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给我药我给你两万块钱,还让你白睡半年。
面对女人的诱惑,驼子如同一尊瓷化的雕塑,一动不动站着,眼睛绿了又红了。
女人就拿指头戳他脑门:“你怕了?告诉你别去想桂子,这是不现实的幻觉,人家是大学生更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驼子急的脸青面黑:“她是我妹妹,莫要乱说的。”
女人不听他解释,说你只要给我药,让我这小东西长大,我保证给你介绍我的漂亮闺蜜,她比我小比我还好看,没谈过恋爱,还是黄花大姑娘。
驼子何曾不想跟这女人好?只是桂子给他说过,不许外泄养颜丸,否则就不理他了。她感觉桂子亮灼灼的眸子正看着他,满是鄙夷。于是驼子一咬牙,转身就走了,无论那女人追上来好说歹说,决绝地甩开她,迈开大长腿匆匆离开。
女人就跳着双脚骂他瓜货,然后恨恨地朝着远去的驼子呸一口唾沫:“你以为你是刘德华,你不就是个驼子嘛。”
青青这招对驼子不灵,但她可以找高先生要。高先生时不时的到附近采药,什么车前草过路黄野三七蒲公英等等,在青青的房前屋后都有。
那是一个小雨天,高先生头扣一顶发黑的草帽,小背篓里已经装了大半带露的草药,突然雨下大了,青青说高哥哥躲雨哈,莫要感冒了。高先生这才发现雨淋湿他的衣服,就小跑着来到青青屋檐下,女人热情地给高先生接下背篓,给他散烟点火,还拿来一件衣服让他换上,这是一件正适合高先生身材的酱色童装。
青青说是她给儿子买的,衣服大了些,就一直闲着。
高先生盛情难却,就走到背人的柴房里换衣服,不停地道谢。
女人说:“高大哥,我昨天脚崴了还在痛,你给我弄一下哈。”
说罢就往屋子里的椅子上一坐,高先生把她白嫩的脚板一捏,就说没伤到筋骨,只给她揉了揉。
女人问高先生:“高哥哥我漂亮不?”
高先生说:“不仅漂亮,眼睛还有特色,丹凤眼的女人最有魅力。”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了,嘟噜着说:“单眼皮儿,不好看你偏说好看,就像我的小奶奶,我男人说不好看,你也说好看。来嘛你再看看。”
说着,青青就解开扣子,高先生羞得脸红,就不去看它。女人不管高先生看不看,就一把搂住他小小的身子,小声说:“你治好了它的病,你再好好看看它。”
高先生自从跟桂子妈妈分手后,就再没碰过女人,自卑和自责一直折磨着他,如今这小寡妇来个突然袭击,让他猝不及防,就像当年莉娜一样,他小小的身子轻易被女人征服了。女人边哼哼唧唧着边说:“高哥哥跟我男人有着不一样的烟火,是我喜欢的类型,今后你若想我了就来找我。”
事后,女人没有直接找高先生要养颜丸,而是隔三差五约他来家里约会。
每次脱衣服时,女人故意羞涩一笑:“这东西让高哥哥见笑了,怪只怪我妈不给我完美,待我挣钱了就去隆胸。”
高先生突然冒一句:“隆胸干啥子,我给你治疗,保证好看不痛苦。”
女人就激将他,一声冷笑:“你若有这本事,我给你十万块钱。”
高先生突然清醒了,就闭口不谈。
女人的聪明在于不主动要求高先生给他什么,给她钱不要送礼也不要,她说她就喜欢他这个人,是一个有趣的灵魂。
那一刻,高先生感动得差点哭了,深情地吻她的眼睛。
再次跟青青幽会时,高先生给了女人一袋药丸,有什么功效他不说,只是告诉女人,这药一天一粒,补气血的。
青青吃了高先生送她的药丸后,感觉特别想男人,几乎每天晚上都给高先生发信息,让他来坐坐。
村里人都说青青越活越美丽,白里透红的脸,亮闪闪的丹凤眼特别勾人,胸脯也大了。
她梦寐以求的是,等哪天挣了钱一定塑造两座挺拔的山峰,让男人们的眼球随着她的轻盈步履起舞。如今高先生给她了,在感恩高先生的同时,女人觉得自己何其幸运,就到银行取出几沓钱,悄悄放入高先生裤兜里。
高先生感觉重量不一样,又拿出来悄悄放在她枕头下,然后离去。
曾经找过青青的男人,再找她时,她推说自己恋爱了,不会再跟任何人好,给她再多钱也不行。
女人夸高先生的药真是太神奇了,高先生装傻:“是你自己第二次发育,跟我的药没关系。”
女人就不再夸他也不问得太多,她严守着高先生的秘密,独自享受乡村的生活乐趣,该种瓜种瓜,该拔草拔草,不跟其他男人有瓜葛。女人明白,她唯一能回报高先生的只有继续他们的地下恋情,高先生不会娶她,那个比她优秀很多的女人,一定还在等高先生,何必自作多情?
忽一日,青青给高先生发信息:“你是个非常可爱的男人,你给了我完美我却无以回报,我劝哥哥还是去找桂子妈妈哈,别伤一个女人太深。我马上就要离开老家继续打工去,么么哒。”
高先生看到女人信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回了“祝你好运。”
女人说我又不是冷血动物,你解决了我的最大烦恼,我只是略表谢意,你又给我还回来,你究竟是人还是神?你这样可爱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的。
高先生记得,青青曾经告诉他,她还没嫁人之前,打工挣了几万块钱,当时到一家美容整形医院咨询,人家说可以隆胸,但至少准备十万。虽然青青不心疼十万块钱,但她既怕痛还怕手术留下后遗症,曾经有报道说,某女乳房里塞了假体,不久走路到了肩膀上,还有被感染溃烂者甚至切除了乳房,她有各种的担忧,所以断了这个念想。
后来有人说高先生的养颜丸可以让她的小乳房二次发育,开始以为是谎言,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高先生的表姐都成了中年少女。如今吃了高先生的药丸,她自己也成了少女。并表示一定要回报他。
高先生打了一行字:“我最羞愧的是让你完美,然后又占有你,这不是君子所为。”
他没有发出去,一咬牙就把她的微信拉黑了。
令高先生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后不断有平胸女人找他看病,还有城里的小女生,厚着脸皮直言不讳要花高价买养颜丸,他依然装傻,说没有这种药,一切都是谣言。
女人们也不强求,说她们就是高先生的粉丝,每次来就是想看看他。
这让驼子和桂子有些受不了。
来的人多了,桂子就给她爹摊牌:“成天扭扭捏捏的,要不然你就多弄一些嘛,免得烦我。”
高先生知道自己错了,在闺女面前不吭声。
桂子在烦恼的时候,就开着小车沿倭冲新建的水泥道上兜风,看看这山水也是一种享受,或许能给他更多寻找抗癌丸密码的灵感。
驼子喜欢坐在桂子旁边看她开车,她的小手白白的,打方向盘的动作很优雅,如同两朵白云飘。
他让桂子教他开车,桂子说你自己去学嘛。他说我是残疾人,人家不让我报名,然后就暗自神伤。桂子就停下来,下车换座位。不待桂子开口,驼子如有神助,扣安全带,放刹车,踩油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方向盘左转右转,开始那阵,桂子的脚趾母抓得紧紧的,左手做好随时准备帮他调整方向,没想到这哥们除了开得慢一点,一点不像没有学过开车的新手。
驼子边把玩着手中的方向盘,边嘚瑟:“这自动档的车,很好玩。”
桂子问:“你试过挂挡的车?”
驼子呵呵一笑:“岂止试过,我还开过。”
“啥时候你开过?”桂子有些不相信。
驼子哈哈大笑:“他们都说驼子可以当航天员,为我惋惜。我在想,如果我不是驼子,当个空军也是没问题的,说不定我还开上了你妈妈研制的飞机在空中看桂子呢。”
桂子说:“正哥哥有天赋,干啥都会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