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快到了，两人猫在不远处的巷子后面，夜幕下的大牢像极了一只会吃人的野兽，仿佛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你在外面给我放哨。”
欧阳轩逸垮起个小狗憨批脸，点了点头。
趁着两班侍卫换班的空隙，念念身手敏捷外加一点点法术助力，跳上了大牢的屋顶。
可惜刚一上去，就被躲在暗处的人抓住了。
“唔！”身后靠过来一个男人，接着就是念念嘴巴被捂住，男子身上的淡淡龙涎香暴露了其身份。
念念伸手拍打轩辕迦叶的手臂，男人拧着眉，一想到念念居然敢来劫狱，轩辕迦叶心里就暗暗压着火，“乖一点，嗯？”
念念不动了，任由男人把她带下来。
身影隐入他们来时的小巷，轩辕迦叶放开了捂着念念的手，但另一只已经不容置喙地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还不出来！”轩辕迦叶冷声低喝道。
黑暗处，欧阳轩逸耷拉着脖子出来，一见轩辕迦叶，便主动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轩辕迦叶冷笑两声，“爱卿真是好胆量。”
欧阳轩逸缩了缩脖子，头低地更下了，没有说话。
念念忍不住扯了扯轩辕迦叶的袖子，男人侧头，恶狠狠地瞪了念念一眼，低声道：“等会再跟你算账。”
“欧阳轩逸！你知道劫狱是什么罪吗！好大的狗胆！”
欧阳轩逸垂头丧气地回道：“臣知道。”
“珩之，你别怪他，是我撺掇他来的，我的错。”
“你还敢替他求情，你出宫这么久是不是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轩辕迦叶一双凤眸压着火，直直看向念念。
念念被男人看得缩了缩脖子，她有种预感，要是她点头了，欧阳轩逸可能会死得更快。
“珩之～珩之～是我错了嘛～你别生气。”念念摇了摇男人的手臂，声音软乎乎的撒着娇。
轩辕迦叶微微咬牙，她是越来越懂得怎么拿捏他了。
欧阳轩逸头低地更下了，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轩辕迦叶没反应，念念看了看低着头的欧阳轩逸，骤然靠近男人，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亲，“好了嘛，别生气了。”
男人脸上紧绷的表情有点破碎，对着欧阳轩逸咬牙道：“还不快滚。”
欧阳轩逸立马麻溜滚了，一边run一边想，原来皇上这么吃娘娘撒娇啊。
念念笑了笑，却被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你还笑。”
念念吐了吐舌头，“谁让你要杀秦王的，不然我也不会干这事。”
轩辕迦叶不说话了，只伸手揽过念念的腰，沉着脸带人回宫。
轩辕迦叶一向是不在寝宫安排守夜的太监，所以这内廷现在就只有宫门口有守着的禁军。
寝殿里黑灯瞎火的，只有几束照射进来的月光，提供了一些微弱的光线。
男人一把将念念往床上一扔，随即压了上来。
一阵哗啦啦的链条声，念念脸色微变，“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弄这玩意吗？”
“可是乖乖今天很不乖，让我很生气，这是惩罚。”男人的声音很沉，语气没有起伏，宛若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无端让人心里发毛。
念念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男人略微冰凉的手掌却悄然贴上女孩的脚踝，往前一拉。
念念惊呼一声，随后的声音尽数被男人吞入口中。
肆意的点火却又不负责灭，或者是眼看着念念快要到了，顷刻间抽身离开，不上不下，抓心挠肺，浑身像是被蚂蚁咬了一般，念念眼角难耐地析出泪花。
轩辕迦叶偏头吐出一口浊气，他也同样不好受。
“乖乖，求我，我就给你。”
贝齿紧紧咬着樱花唇瓣，脚链随着念念的动作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
“乖乖，叫我相公。”
“乖乖……”
最后，女孩不堪所扰，仰头轻吻男人滚动的喉结，“相公，求你。”
手腕被紧紧握住反压在身后，身子被迫向前供起，弯成虾米的形状。
夜行衣被撕碎，胡乱地丢在地上，龙床摇晃着，最后竟是发出了难以承受的吱嘎声。
一室荒唐。
醒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照射进来的太阳，念念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乖乖，你醒了。”身旁守着的男人见她醒来，忙凑了过来。
念念目光触及到轩辕迦叶时，昨日混乱的记忆一瞬间席上她的脑海，女孩眸光颤了颤，看轩辕迦叶的眼神透着一抹恐惧。
轩辕迦叶沉默了一瞬，“乖乖，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念念沉默着撑着手坐起来，裸露在外的手腕，一圈圈红色的痕迹横在白皙胜雪的肌肤上，显得如此触目惊心，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一般。
说到水，念念又想到了昨晚的情形……顿时眸光微颤。
嗓子实在是干痛，念念轻轻嗯了一声，男人取来放在一旁的茶壶，凉到现在正好是温水。
一边喂念念喝水，轩辕迦叶一边坦白秦王的事。
“乖乖，我不是真的要杀秦王，我和秦子瑄一起做了个局，我在皇城假装要灭秦家满门，秦子瑄在塞外顺势叛变北狄，如此之后，再跟我北国将士里外汇合，直捣北狄黄龙。”
“所以你别担心。”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念念声音沙哑虚弱，但喝过水之后好了许多。
“我……”轩辕迦叶能说自己当时是不痛快念念好不容易来找他，却不是来关心他的，而是来给另一个男人求情。
念念偏过头去，不愿再看他，只说：“不准找欧阳轩逸的麻烦，还有何姐姐。”
念念不信轩辕迦叶没找到他们昨天待在哪里。
“嗯。”轩辕迦叶抿起唇瓣，低低应了一声。
念念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眸，淡淡说道：“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会。”
轩辕迦叶深深地看着念念，男人的眼眸里一片深邃，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男人低低回了句“好”，便起身出去了。
盛怒之下，他似乎总会做出一些令他后悔的事情。
轩辕迦叶没有走远，只在外殿。
——
塞外的春夏来得都比较晚，中原地区几乎要步入夏季了，而塞外还是寒风夹杂着几颗冰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