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
林澜双手抱臂靠着身后的办公桌，饶有兴致地望着姜茗平静的神情，小孩挺有个性。
牛主任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把剩下的试卷都给了姜茗，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姜茗同学，这几张卷子难度不低，你确定你可以？”
他其实想说，她要是实在不想回李桂香那去上课，下午也可以请假的。
姜茗无心回答这种没营养的问题，随口应了一声就低头去看试卷了。
牛主任无奈地回到椅子上坐下，心里暗叹现在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好管。
这个所谓的跳级考试在姜茗心里就是走个过场，根本没打算在这上面浪费太多时间，加上有冯芸在等着，她的动作就更快了，一目十行浏览起了试卷上的题目。
牛主任眼睁睁看着姜茗翻完了一张卷子然后放到一边，不禁有些疑惑，往林澜那边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林澜老师，你看姜茗这是？”
“别猜了，学霸的思维你这种凡人理解不了。”林澜勾了勾唇，拨弄了下那一头利落的短发，“这小孩不错，我要了。”
你当菜市场买白菜呢。
牛主任嘴角微抽，“她这还没通过考试呢。”
“啧，放心，错不了。”
“……”
隔壁办公室盯着监控的老师们也没明白姜茗想做什么，眼看姜茗把第二张试卷放到一边，一个数学老师拧起了眉，“这个姜茗是怎么回事？不是耍着我们玩吧？”
语文老师抿了下唇，“不至于，李桂香在咱们一中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也不是不知道，姜茗能跟李桂香夸下那种海口，应该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然后回去让李桂香给她穿小鞋。”
“但是你们看，她根本没有要做题的意思。”英语老师顿了下，像是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一抹不可思议，“该不会是打算把所有题目都背下来直接写答案吧？”
“怎么可能？！”其他老师一起摇头。
这种过目不忘的天才，别说他们一中，就是整个宁城也找不出来。
那边祁然和冯芸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得知姜茗举动之后，冯芸不可避免地担心了起来，祁然倒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
与此同时，池非的休息室，崔炎看着墙上的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姜茗跳级考试的监控画面，实在憋不住开了口，“少爷……姜小姐这是……怎么个意思？”
池非半个身子陷在轮椅里，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喝着，茶水氤氲出的雾气微微遮挡了那漆黑双眸浅淡的笑意，“她只问牛主任要了两个小时，正常顺序做不完。”
“……”崔炎默默咽了下口水，“所以姜小姐真的是要把试题都背下来？”
池非扬了下唇，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崔炎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而看向电视屏幕。
监控内外的人都在关注着这场考试，无比好奇姜茗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姜茗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
于是，等姜茗扫完最后一张试卷，终于拿了答题纸开始，每个人都差点瞪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