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半靠着门框，脸上的痞气收了几分，“阿姨您好，我是学生会的，我叫祁然。”
冯芸看了一眼姜茗，见两人像是认识，便点头打了招呼，“你好。”
祁然侧身让开路，“请进吧，老师们都等着了。”
姜茗和冯芸走进门，果然见到除了牛主任还有七个老师在，几个老师打量着姜茗，见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不见半点紧张，对她的印象也跟着好了几分。
互相打了招呼，牛主任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对姜茗晃了下，“这是高三几个老师花了一个上午准备的试题，一共是语数外理综四门，难度上参考了每年高二第二学期期末的市联考，不过……”
牛主任看了眼时间皱眉，“按照正常考试的时间，今天应该是考不完，姜茗同学，你看是分今明两天考，还是索性挪到明天一起考完？”
这话说完，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冯芸却十分惊讶，这种事情不是该老师们安排好了通知他们的吗？怎么看这主任的意思，倒像是在征求小茗的意见？
“就现在吧。”姜茗抬腿上前，显然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两个小时足够了。”
那语气，轻描淡写的，仿佛说的是晚上要吃几碗饭。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滞。
牛主任缓了两秒还没反应过来，“你……你的意思是？”
姜茗拧了下眉，多解释了两句，“正常考试时间太长了，几张卷子而已，两个小时做得完。”
“……”
祁然望着姜茗张了张嘴，这是真不怕闪了舌头啊。
几个老师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已经听说了姜茗上午在办公室的表现，就是亲耳听见这么张狂的话，还是难免惊讶。
教这么多年书，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敢说半个小时能做完一套卷子，何况这次考试难度与市联考持平，宁城每年的市联考是出了名的火葬场，姜茗竟然夸口两个小时考四门！
之前他们还听说这个学生当着李桂香的面说她耽误自己考满分，果然，能让池非那个小祖宗多看一眼的就是不一样。
坐在沙发最边上的一个女老师挑了下眉，跟祁然对了个眼神，祁然则耸了下肩，回她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冯芸担心地拉了下姜茗的衣袖，“小茗……”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姜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您就请了半天假，挪到明天考还得再请假跑一趟，不值当。”
“……”牛主任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想到这是池非点了头的，还是作罢，转头看向刚才和祁然“眉来眼去”那个女老师，“那好，隔壁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林澜老师，就我们俩去监考吧。”
这正合了林澜的意，当下就站起来，三人一起去了隔壁办公室，其他老师凑到电脑前看起了监控，祁然则是看冯芸有些局促，陪她坐到一旁聊天。
隔壁办公室一切早都准备妥当，姜茗坐到座位上，牛主任便拆开文件袋抽出了语文试卷和答题纸递给她。
姜茗接过卷子，却没开始答题，而是看着牛主任道，“主任，试卷都给我吧，省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