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站离怡口中学比较近，所以不可避免的会来借用一下场地。
季老师偶尔碰碰运气能看何风在训练。
“何队，来母校看看啊？”
“季老师真是有闲情，屈尊来我们这边。”何风打趣。
何风笑得那么灿烂，透过他的脸，让她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那个少年刚毅而坚定，晚自习拉着她，也是在这个熟悉的操场，没由来地跟她宣告自己的梦想。
何风实现了他的梦，却少了当年承诺给她一个家的勇气。
“嫂子好。”一个白面素净小男生跑过打招呼，和其他队员健康的黑皮不一样，估计是新加入的。
“我一个表弟，天天跟屁猴子一样。”
“哈哈哈，很好玩，我发现，我们都老了。”
“季老师风华正茂的时候，还感叹人生，伤春悲秋啊？”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少了很多勇气，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
“挤破头的是莽夫，这个社会不需要那么多冲动的人。”他盯着她，“因为我想给你个完整的人生，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再三考虑。”
他有他要守护的。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们不约而同地笑。
下课铃声响起，向晴偷偷摸摸地拿出自己写的小说，不算很长，只有五千字，故事的尾声，她给了男女主不那么完美的结局。
“啊，小说？你写的吗？”苏晓晓没发现向晴还有这方面的能耐，从前只觉得她作文写得不错。
下节课是周林的课，向晴劝苏晓晓收起来小说。
“没关系，他逮不到我。”
“这节课，大家把上次的讲义拿出来。”
“来，第二题，这是个导数题，我们先假设……”
“这位同学，看什么呢？”
向晴咳嗽几声，旁边的人沉浸在小说里，不为所动。
“不是，季风就这样子没了？天各一……”苏晓晓反应过来了。
苏晓晓自觉地站起来，可惜了那个小说，落入周老头的网。
“这个，想要自己找你们班主任。”周林恶狠狠地瞪的她头皮发麻。
“向晴，对不起嘛！真的抱歉。”苏晓晓怕对方珍宝被拿走会生气。
“苏晓晓，就今天一天，给我要回来。”向晴不想为难，但是爱情文学被老师看见多少有点难以容忍，就像光天化日之下洗澡一样尴尬。
“好，头可断血可流，我一定会要回来。”苏晓晓答应地爽爽快快。
第四节课没有季老师的课，应该会早吃饭，等他们午饭的时候，苏晓晓去办公室，人少好发挥。大不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要回来了。
“老师？”
“进。”
还没等她开口，对方抢先一步。
“你是来要小说的吗？”
“嗯。老师你相信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就看入迷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苏晓晓一顿输出，一看就是办公室老手。
“我不会吃了你，别担心。”季艺觉得这些小孩真的很可爱，“看小说又不是杀人，下次可别让逮到了。”
“我看了，这个小说写的不错贺一最后怎么样了？她选择了重新生活吗？”
“不知道。”苏晓晓没那么深入思考，也许这就是人家当老师而你语文及格线徘徊的原因吧。
“这个不是你写的吧？，你看起来没那么多愁善感啊。”
“没错，不是我，是向晴。但是我看的，和她没关系。”苏晓晓不厚道出卖朋友。
“我真想和她聊聊。”
“那我叫她？”
“明天吧，等她有空。”
其实是她自己下午忙着给何队送温暖。
消防员平常训练的比较高强度，季艺按照何风的喜好做了许多吃食送过去。
“小季老师，真是贴心。”何风贴着她的耳朵，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气息。
“何队，没空找我，我只能自己来了。”季艺撅着嘴。
他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又一下，不说话，又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觉得时间好像就该停留在这一瞬间，他们短暂的在一起的瞬间。
他们不需要很多话语，一个眼神足够。
市里准备了一个征文比赛，季艺准备推荐向晴，又考虑到大家的意见，她让同学们匿名投票。
季高阳想都没想就投了向晴一票，果然是季家人。
向晴最终以四十票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