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人醉的像一堆烂泥，她进来的时候他就在吐了，也没看太清，原来他这么帅啊！
女孩一看就犯起了花痴，而且眼睛转来转去。
警察开始例行询问：“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
林雪儿嘟囔道：“我们也要拿吗？”
警察：“都要拿。我们是接到举报过来的，说说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干什么的……”
一系列的问题抛出来，付家生却没有讲话，碍于他这人的身高气度，警察又缓声问了一遍。
女孩见付家生不肯回答，她也不回答。
现在她看出来了，这人很厉害，长的还特帅，从他拿衣服给她穿的那一刻起，她就感动了。
背后指使她的那个人，不知为什么要整他，是他得罪了什么人吗？
付家生斜坐在沙发上，一条胳膊搭在靠背上，一只手摩挲着自己新长出的胡子茬。
他两腿交叠晃着，看了助理一眼，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助理接收到那束目光后，开始说话：“两位，举报不实，什么嫖娼，根本没有的事。”
“对啊，谁是娼？”那女孩此刻跳出来，看不出来，她穿上衣服后还挺漂亮的，林雪儿目露凶光。
警察严厉道：“别想狡辩，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你正在扣扣子，拉裙子，还有你……”
他们想指付家生，又没太敢指，只是用笔点了一下他所在的方向。
付家生还是那样一副表情，根本没当回事，也没讲话。
“警察也不能诬赖人啊，你们看到扣扣子，拉裙子，就能说明人家……”助理打住。
一秒后，他又说，“请问你们进来的时候，房里是几个人？”
警察看了看他们几人：“4个，怎么了？”
“4个？”助理面露疑惑，“那两位有没有看清楚，具体是谁嫖，谁卖，又或是两个嫖，两个卖？”
“你说什么呢。”林雪儿白了助理一眼。
助理陪笑：“不好意思林小姐，因为这件事有待定论，我就只能举事实摆例证。”
警察似乎一下被问住了，是啊，当时进来的时候确实是4个人，但只有这两个人最可疑。
可话又说回来，他俩最可疑，那另两位是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也在房里呢？观摩吗？
虽然有疑问，但警察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开口道。
“当时只有这两人衣衫不整，很显然是听到敲门声，才穿上的衣服，不然为什么迟迟不来开门？”
助理说：“请问，既然只有两个人可疑，为什么房里会是4个人呢，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啊，还希望两位警官给个解释？”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警察恼了，四根手指点着桌子，厉声指责，“你是什么人，现在不是在问你话。”
警察又指用笔点了一下付家生，“我们现在问你。”
“对不起，我们老板……”助理话还没说完，付家生便抬手打断。
他坐正面对警察：“两位想知道什么，问吧，首先我声明一点，举报之事子虚乌有，如果有，那刚才在场的都有嫌疑。”
“其实我只是叫个人来帮我按摩解酒，有什么不对吗，你们看到的那件衣服就是酒后吐的，我醉了，吐的一身都是。”
“对啊，我是上门按摩的，不信你们看，这是我的工作证。”那女孩一改常态，收起了表演的那一套，反倒认真对待起来了。
也不知她是怕被抓还是什么，总之，她也想摆脱这种嫌疑。
刚还口口声声说要告，要报警，要让坐牢的话，现在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陈肻看着警察将女孩的工作证，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女孩。
还给她时说：“这个我们会去查的，但是我们进来的时候，你正在穿衣服是怎么回事？”
女孩眼睛瞟了瞟在场的几位。
“按摩是个体力活，我身上都出汗了，就进去洗个澡，衣服当时在外面，我就出来穿喽，不信你问这位姐姐？”
那女孩突然朝林雪儿身上一趴，眨巴下眼睛：“是不是啊姐姐，你给我作证。”
林雪儿刚想说话，女孩又赶紧说：“我按摩手法很好的，这两位也是我的客户。”女孩指着付家生。
“还是我这位大顾客给我介绍的生意，听说我手法好，这两位就赶来排队了，事情就是这样。”
经女孩这样一说，似乎也有些合理，但警察依然半信半疑，两人看向林雪儿和陈肻。
“你们两位可以说说，是不是这种情况？”
林雪儿被问到时，愣了一下，她能说什么，如果说不是，警察会问，既然不是，那你说出真相，可她又不想实话实说。
于是只能点头。
警察又问陈肻：“你跟他们说的是不是一样？”
陈肻此时心里那个气啊，这样都没能整倒付家生，气死他了，现在怎么办，似乎大势已去。
就算他一个人说不是，又有什么用，如果那样，他将彻底得罪付家生。
“是。”他艰难道。
这下好了，付家生斜了陈肻一眼，那样子像在说，想整我？
警察又例行将几人教育一番后，走了，外面围观的人还是站了一大群。
付家生并没放陈肻一个人离开，而是将他揽在胳膊下，就跟两人有多要好似的。
陈肻本来就矮，被他一揽，在他胳膊下有种被挟持的感觉，外面好多人举着手机。
拍吧，反正又不是他一个人。
那女孩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她是等外面的人都走了以后，又等了一会，打开门见没人才溜出来。
她一出来就接到一个电话。
“你找死啊，为什么临时又改口了？”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
“你只付了一万定金，说好成功后再付两万，顶多那两万我不要了。”女孩捂着手机，做贼心虚。
“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让你拍的照片呢，拍了没有，发过来，那两万我照样付给你。”
女孩大着胆子，但听得出声音在发抖：“你们，别，别逼我，要是逼我的话，我就报警。”
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快步走到站台，这里人多，有了一些安全感。
但不知为什么，后脊背总觉得冰凉。
“你敢，要是敢报警，你也跑不了。”对方威胁。
“你们让我做的我做了，反正我只收了一半钱，大不了鱼死网破。”说完，女孩吓得赶紧挂了电话。
正在这时，一只大手拍在她冰凉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