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看着李牧那显得十分平淡的表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作何表示。
天啊，那可是互反猜想！
虽然互反猜想在普通人之中并不知名，并且也并没有被选中到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之中，但是，其在整个数学界中的名气，却是丝毫不小。
毕竟，朗兰兹纲领在数学界的知名度本来就不低，作为数学中的大一统定律，在影响力上面，是完全不亚于千禧年那七大难题的。
而互反猜想作为实现朗兰兹纲领二分之一的重要部分，其意义，自然也不是盖的。
在场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纷纷重新看向了李牧，然后感慨了起来：“你果然还是那个李牧啊！”
是谁说的，李牧将近一年没有做出过什么成果，就是开始摆烂了？
笑死，人家虽然将近一年没有搞啥成果，但是现在成果一搞出来就是一个王炸。
互反猜想造不造什么概念啊？
这可是将朗兰兹纲领都给搞定了一半，再来一半，把函子性猜想也给证明出来，那么朗兰兹纲领就一整个都给完成了，他们的数学大一统理论，正式完成了。
这样的成果，不得不让这一众数学教授们在心中为之惊叹。
而忽然这个时候，他们也注意到了办公室中另外四个学生，这时候他们又忽然想了起来，就在前段时间不久，李牧手下的四名学生，其中的三个人完成了阿廷猜想，另外一个人搞定了维度力理论中的一个热门问题，论证了希格斯机制和维度力理论之间的关系，引起了物理学界的轰动。
法克。
人家的学生都这么牛逼。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先不考虑李牧给予了他这些学生多少的帮助，光凭他的学生们敢于选这几个课题为方向，那就已经是十分值得称赞的事情了。
而现在人家也已经把论文完成了，作者上的名字也是这几个学生的名字，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当然，消息也很快地就在学术界传遍了。
或者说，李牧的那篇论文刚刚通过arxiv的审核，公布出去了之后，消息就已经被许多人所知晓。
不管如何，李牧发表论文，总会是一件引人注意的事情。
如果放在去年的时候，李牧一旦发表了论文，就会让人去寻思，这位天才又发表了怎样一篇能够震动学术界的论文？
而放在现在，人们就会想，这位被称为摆烂了一年的超级天才，如今突然发表了论文，又会是什么论文？
随后，就是在整个数学界都掀起的震动了。
mathoverflow这个论坛上，原本因为数学界没有什么大事情而略显冷淡的氛围，突然就因为李牧的这篇论文重新燃爆了。
【李牧在最新论文中声明成功证明了互反猜想，大家怎么看?】
楼主发帖，展开了这个话题。
而后，自然而然地就吸引了一大堆的吃瓜群众们，当然，还有一些隐藏在群众里面的大佬们。
对于普通吃瓜群众们，这个消息就引发了他们的各种遐想。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肯定是坐着看呗】
【我真是法克了上帝的，不是说李牧在拿到了诺贝尔奖之后就已经天赋耗尽了吗？现在突然证明的互反猜想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天赋耗尽？伱真的觉得天赋这个东西能耗尽的吗？】
【怎么不能？】
【如果说其他人会天赋耗尽我倒是还可以相信，但是对于李牧来说……总而言之，咱们可以打个赌，李牧肯定还在暗中搞着一件大项目！】
【啧，难道互反猜想还不算是一个大项目？】
【说不定呢？】
【朋友们，我冒着极大的风险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其实我是从一百年之后穿越回来的，实际上李牧是一个外星人，他的终极目的就是要将外星人给引到地球上来，一百多年之后，外星人降临，我趁他们不注意使用了他们的时间机器穿梭回来，你们一定要！@##@#】
【兄弟人呢？被外星人给抓走了？】
【再给我讲一块钱的，快快，我爱听。】
【但是有一说一，李牧真的不是外星人吗？】
【当年也有人说爱因斯坦是外星人呢！】
……
对于普通的吃瓜群众们来说，探讨李牧是不是外星人大概就是最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了。
而对于那些大佬们，则都针对李牧所证明的互反猜想进行了讨论。
【李牧的证明过程仍然不减当年的风范啊，如此完美的证明过程，我实在找不到任何可能存在问题的地方。】
【谁又不是呢？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证明方法。】
【完美的上同调理论，完美的自守形式，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能够将这两者之间结合地如此美妙，但想来，这也是他能够证明出互反猜想的根本原因吧。】
【他的证明中，对motive理论这部分的运用更也是可称为一绝啊，我现在甚至怀疑他能够把格罗滕迪克的标准猜想给证明出来了。】
【motive理论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连motive理论都研究的如此深入了，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吗？】
【……】
某所知名大学的在读数学博士生看着这些评论者们的名字，全特么都是数学界的大佬们，让他是一脸的震惊。
好家伙，什么彼得·舒尔茨，什么陶哲轩，什么吴宝珠……就连法尔廷斯这位大佬也在。
但偏偏这些大佬说的东西，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看过去他倒是还懂，但是这连起来之后，怎么就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这就是另外一个阶层的人聊天的方式么？
【啊这……大佬们都在说什么啊？motive理论我倒是知道，是格罗滕迪克一个重要设想，但是在李牧教授的证明中，还有对这个理论的运用？能不能给咱们这些弱鸡解释一下？】
【弱鸡+1】
【弱鸡+2】
……
弱鸡还是很多的，虽然这些弱鸡们最差的都是纽约大学数学本科生。
于是到最后，还是最喜爱网上冲浪的陶哲轩给出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根据朗兰兹纲领关于自守表示理论架构的推广，当我们找到适当的狄利克雷L-函数的推广，便有可能推广阿廷互反律。在过去的时候，在这个过程中，上同调是一个很好运用的方法，而李牧在他对互反猜想的证明之中，便创新了一种全新的上同调运算方法——暂且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李氏上同调吧。
而这个李氏上同调在思想上能够联系上motive理论，当然，在运用上面，也同样能够联系起来，不过需要说的是，motive可能是一个能够将“算术”和“几何”在深层次上进行统一的存在，因此我们距离它到底有多远，暂且没人知道，不过现在可以知晓的是，李牧大概已经窥得一斑了。
我大致能够给出的评论也就这些了，李牧这篇论文的难度丝毫不低，我也仍然需要再细细看上一段时间才能够进行完整评述，所以，大家勉强看一看就行了，如果你能够对motive理论有一定研究的话，相信理解的也能够更加深入一些。】
随着陶哲轩的这番评论发出，便吸引了一些懂点motive理论的人的评论。
而对于那些不懂motive理论的人们来说，他们却也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理解了陶哲轩的这番话。
总而言之，那就是一个字——难！
毕竟，就连陶哲轩都觉得这篇论文的难度不低，这种平常看其他论文光看个摘要就能够推导出结论的大佬都这么说了，那些普通的学生或者是学者还不是更加如此。
就这样，讨论的热度越发的酝酿，全世界的数学学者们，都等待着数学界的最终结论。
当然，也和往常一样的是，李牧并没有在意外界的讨论，继续正常地做着他的事情。
“李教授，很感谢你再度信任了我们《数学年刊》，并且将论文投给了我们。”
电话那边，传来了《数学年刊》主编，彼得·萨纳克的声音。
至于他专门给李牧打这个电话的原因嘛，自然就是因为李牧将这篇证明互反猜想的论文投给了他们《数学年刊》。
李牧笑着说道：“好了，萨纳克教授，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就不用说这么多客套话了。”
“哈哈，当然，我毕竟也是一名主编，该正式一点就正式一点。”萨纳克说道：“我们会成立一个最权威的审核小组，其中会包括德利涅、法尔廷斯、舒尔茨、霍莫桑等人，审核的日期大概会持续一到两个月左右。”
“好的，这当然没问题。”
李牧说道。
对于这样的审核小组，他丝毫不意外，当然，他之前其他论文投稿之后，一般来说也都会组成类似这样的高规格审核小组，有时候甚至还有会清一色的菲尔兹奖得主这种情况。
无他，谁让他投稿的论文都可以称得上是“历史性”的，作为被投稿期刊的《数学年刊》，当然也要给足相应的态度。
他打量了一眼这个审核小组，前面几个名字就不用多说了，照例的清一色菲尔兹奖得主，至于其中那个叫霍莫桑的，应该就是当代数学界中在motive理论方面的大师级人物，人家虽然没有拿到菲尔兹奖，但是单论motive理论这方面，这位也确实算是权威级别的。
总之，这样的审核小组，的确配得上互反猜想证明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我其实很好奇的是，你现在突然把这篇论文投给我们，是不是想要让我们提前把你那几个学生的那篇论文给放上来啊？”
“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嘿，你可别装了，肯定是这样的。”萨纳克一种看穿了李牧的语气，说道：“你这证明了互反猜想，就等于顺便地把阿廷猜想也给证明了。”
“然后你那三个学生证明了阿廷猜想的论文又刚好被我们给接收了，版权协议都已经签了，这样一来，他们的论文不就必须得在你的这篇论文之前见刊了么？你呀，好算计。”
有一说一，萨纳克在《数学年刊》当了这么多年的编辑，还真没有见过这样的操作。
为了让自己学生的论文尽快见刊，结果就写了一篇更牛叉的论文让他们不得不将学生的论文提前见刊。
见到自己被识破了，李牧嘿嘿一笑，也不装了：“其实也只是顺便的事情嘛，他们刚好把阿廷猜想给证明了，我又刚好把互反猜想给证明了，巧合巧合。”
“是是是，这是巧合。”
萨纳克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当然，他也没有说其他的了，毕竟，他又能说啥，这都是人家的实力嘛。
“也顺便和你说一声，你学生的论文，我们也决定放在下个月的那一期上面了，毕竟，阿廷猜想的分量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你倒是大可不必搞出这么惊人的事情。”
李牧笑道：“我说了嘛，都是巧合，都是巧合。”
“总之，还是感谢你们了，我替我的学生向你们道声谢。”
“无妨，那也就不多说了，我也得继续工作了。”
“ok。”
随后，他们也没有再多说，将电话给挂掉了。
李牧笑着摇摇头，这么算来的话，他下个月月初就可以给艾利克斯三个人申请毕业了，当然，还有袁思平。
不过，袁思平投稿的《物理评论快报》发刊频率比起《数学年刊》来说要快了不少，前者是周刊，后者是双月刊，而且前者一期能发十几二十篇论文，后者一期能有个五篇都算顶天了。
这就是物理和数学的区别。
所以袁思平那篇论文大概率也要排队，不过只要被确定接收了，排队应该也相对来说要快上不少。
算算时间，估计这个月月底就可以见刊了。
就不用他再整一篇《论维度力理论和规范场的关系》了。
就这样，时间再度过去，也正如李牧预料的那样，袁思平的论文和另外三个人的论文，都纷纷见刊了。
四个学生，两篇顶刊，而且从成果上来说，还不算是那种勉强够得上顶刊的，而是顶刊们大概都会争相邀请投稿的那种成果。
一时之间，作为李牧学生的四个人，都在学术界留下了名气。
“恭喜你们了。”
走进了办公室中，看着正在相互庆祝着的四个人，李牧微微一笑，送上了祝贺。
“教授！”
“谢谢教授！”
四个人都纷纷围了上来，充满了感激。
“这是你们努力之后应得的。”李牧摆摆手，说道：“我也希望你们以后能够继续努力下去。”
“我已经为你们申请了毕业，你们的成果，已经达到了我的毕业要求。”
“另外，关于你们接下来想要去哪里，只看你们自己的意愿，我不会进行干预，当然，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随后，他从办公桌的下面取出了四封信，递给了四个人。
“这是我给你们写的推荐信，这个推荐信……我也不是说大话，应该是能够保证你们前往世界的任何一所大学，继续你们的深造，除非那是女子学院。”
四个人顿时都呆住了。
这可是……李牧的推荐信！
李牧的话也完全没有夸张的地方。
是的，这封信，就是一张让他们前往任何一所大学的门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