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的路上,塔拉特娅沉默寡言,也没有理会威廉。威廉仍装作维什兹的模样,学着维什兹的样子和别人打招呼。毕竟他现在仍在使用维什兹的身体,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异常,尤其是被“上峰”察觉到异常,他必须尽力伪装成维什兹的样子。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和他当年在人民面前伪装成一个好皇帝一样简单,这耗费不了他多少精力。但真正难应付的还是诺博,与其在他面前装下去,不如直接和他撕破脸皮,借机控制他。
晚上在城堡中,威廉在维什兹的衣柜里东翻西找,也没有找到一件比较暴露的衣服,她的睡衣全都是非常正常的款式。威廉只好改变一种策略,她穿着正常的睡衣和诺博待在同一间房间中。
诺博仔细端详维什兹的脸,隐约从她的眼睛中感觉到了一丝古怪。他质问道:“维什兹,你今天是戴美瞳了?”
“对……之前觉得款式好看,就戴上了……”威廉结结巴巴地说。
“但这都要睡觉了,你还是把美瞳摘下来吧,我听说戴着美瞳对眼睛不好。”
“没关系的,这你不用管了。”威廉看着诺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维什兹身体自带的反应,总感觉诺博与其他人不一样,有一种非凡的帅气。威廉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从大脑中剔除出去,他头一次这么讨厌身体的本能。
诺博靠近威廉,他看着维什兹的脸有些发红,关切地问:“你今天怎么回事?脸好红,是生病了吗?”
威廉看着靠近的诺博,不知为何心里感到慌张,她挪动自己的身体,理清自己的思绪,然后吻上诺博的嘴。就像对付塔拉特娅那样,通过嘴巴将黑色物质运输进诺博的口中。不过不同于对塔拉特娅,诺博反倒是主动索取物质,完全占了主导权。最后威廉缓过神来的时候,诺博已经压在她身上。
“虽然感觉还是有些不适,不过既然你想要这样玩,那我可以陪你……”诺博说。
威廉想要反抗,但是一被诺博碰到,维什兹的身体就使不上力气,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她打算用植入进去的物质操控诺博,但是这样的行为也被她身体本能地制止了。第二天威廉从床上醒来,看着躺在她身边的诺博,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越是回想就越是尴尬,自己一生中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压在身下。威廉坐在床上,她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很酸痛。
“诺博不是都快四十岁了吗,怎么三十多岁的人还是这么有活力……啧,估计上不成班了。”威廉吃痛地说。
“所以,威廉,这就是你的计划吗?牺牲自己来取悦我?”诺博躺在床上笑着说。
威廉惊讶地看着诺博问:“怎么会……你怎么知道……”
“我比你还要熟悉维什兹,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并且虽然我没有完全调查出来你的计划,但在你回来后的表现我大概就猜出来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昨天晚上的表现一点都不像维什兹,你很不会做一个女人。”
“你……你要知道惹怒我是没有好处的,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而且不止一种方式。”
“我当然知道。”诺博从床上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说,“但你做不到,维什兹的身体在抗拒你的一些行为,你太低估这副身体对维什兹的保护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塔拉特娅应该已经知道你不是维什兹了。这样,威廉,我们两个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诺博穿好他的西装靠近坐在床上的威廉,轻声对她说:“要是你一直不问政事的话,我可以允许你去做任何事,就是让塔拉特娅一直陪你也可以。不过你要是干涉政事,那就不要怪我采用非常手段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威廉生气地说。
“不是威胁,而是命令。我知道你害怕谁,我手上有你绝对无法拒绝的权柄。当年顾淮涛没能杀死你,那么这一次呢?我想倘若他知道你又活过来了的话,恐怕会不惜一切代价从远洋杀回克丽戴尔吧。”诺博说完后离开了房间。
之后威廉一直在扮演维什兹,并且基本不问政事,不管诺博提出任何议案,她都会直接同意。她喜欢这种被架空的感觉,反正自己上辈子已经为克丽戴尔做的够多了,这辈子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只要享受就好。原本诺博的一些提案会被维什兹否决,并且哪怕他用尽各种办法去解释,维什兹也不会同意他侵害人民利益的提案。但现在不一样,不过为了维护维什兹的形象,诺博没有直接进行改革,而是采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扩大贫富差距。他动的一些小手脚可能要等到十几年后才会逐渐感受到,所以人民没有那么强烈的反抗。
塔拉特娅也没有再恢复职务,毕竟要是让她担任总理,诺博能打的算盘就更少了。塔拉特娅也很重视民生方面,可以说她的行为深深影响了维克多。塔拉特娅是维克多曾经的偶像,她的一生在维克多看来是光辉璀璨,并且是进步的。对于这样一个人,诺博曾经就无时无刻不想把塔拉特娅找个理由踢下台,但是因为她是维什兹的姐姐,自己又不能直接和塔拉特娅撕破脸皮。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威廉一直都很安分,塔拉特娅无时无刻不待在她身边,陪着她去旅游。不过威廉的享受仍然被划定在一定范围内,她仍不会去触碰那些非常昂贵奢侈的东西,只是衣食住行都比原本的维什兹要好一些罢了。但是诺博虽然口头上说能容忍威廉的存在,但他对维什兹的爱是实实在在的。他不会漠视自己的妻子的身体被威廉霸占,因此他不断在研究将威廉的意识从维什兹身体中分离出去的方式,直到找到了委员长但丁。
“这倒是一件奇事,我知道你很担心维什兹陛下,但是如今再说这件事为时已晚。威廉的意识已经和维什兹的意识融合在一起,想要将两人的意识分开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诺博总理,你大可以将威廉视作维什兹,毕竟身体是没有变化的。”但丁说。
“可是我要我的妻子,威廉他就应该待在坟墓里,他凭什么要靠占据我妻子的身体来为他续命?”诺博质问说。
“这就是他的计划,说不定维什兹陛下正是为此而活。不过如果想要除掉威廉,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人选。顾淮涛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也许他有更简便的方式将威廉和维什兹的意识分离开来。”
“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
“那么我也没有可以帮你们的办法了。或许科瑞明的主教有,不过我想他是不会来帮忙的。他还在着手于他的计划,恐怕无暇顾及这个世界。毕竟他想要的人都已经转移了,这个世界的生死已经与他无关。”
“世界的生死……你这是什么意思?”
“诺博总理,我想你那些剥削人民的政策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了,这个世界存在不了多久。等到1012年,一切都会毁灭。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一个办法,我可以保护你们一家人,不过前提是你可以解决维什兹身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