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看了看天色,离天亮也不远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判断时间的。”
随手拉弓搭箭,勉强能拉开,对着十米外的树杆,瞄准,松手。
“嗯~,不错,只偏了亿点点。”
又练习了十来箭,为什么只练习十来箭,别问,问就是拉不动了。
而这一切,有一双像鹰一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包括从一开始,黑衣人袭击长风镖局那三名汉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尽收眼中。
但奇怪的是,也仅仅只是看着,始终没有出手,也没有干预。
也没有人发现这个人的存在,更不会有人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天色渐亮,方君玉又把屋顶挂着的野猪肉用油纸包好带上。
从那些银票中拿了一张五十两的出来,也不管是多了还是少了,放在了被单下。
确认了一下火种已经完全熄灭,又顺手拿走了火折子。
“开玩笑,老子可不想尝试什么钻木取火。”
出门重新把门绑好,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就离开了。而暗中的那双眼睛也一直尾随其后……
一连两天,方君玉硬是没走出深山,也不是他迷路了,主要是这片山林确实远离人烟。
好在他白天赶路,晚上就爬到树上去睡觉,也没遇到什么危险。
有两次还远远看到有小白兔在树下草丛吃着什么。
可惜方君玉的箭法实在上不了台面,所以那兔子自然也没法上台面了。
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临走时带走了那些腊野猪肉,不然只能靠野果充饥了。
离开草屋的第三天傍晚,总算远远看到山脚下有缕缕炊烟升起。
方君玉心情立马好了起来,正要下山,去找户人家借宿。
想想还是先找处水源洗把脸,毕竟这几天翻山越岭的,肯定很邋遢。
就近找了处水源,这两天下来,方君玉对找水源算是有所领悟了。
洗了下脸,又洗了一下手脚,想想还是一步到位吧……
来到一户人家门前,门是开着的,能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
方君玉站在门外,礼貌开口“请问屋内有人吗?”
闻声出来一位光着膀子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个水烟筒。
先是打量了方君玉一番,然后开口问道“外乡人?”声音无悲无喜,听不出态度。
方君玉立马学着电视上看过的,抱拳回答道“是,山里人,奉家中长辈之命,到城里去拜访一位亲戚。”
本来想说路过此地或者贵庄的,想想都是山里人,要是说得那么文雅反而不妥便改了口。
接着说道:“路过这里,眼看离城还远,所以想打扰一下大叔一家子。”
说完眼看对面的汉子边抽着烟边打量着他,一时半会也没有表态。
方君玉立马又接着说:“当然了,小子也不会白打扰叔的,我从山里出来,身上带着腊猪肉,如果叔不嫌弃就当住宿的费用如何?”
汉子吐出一大口烟后,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的笑容:“那也不必,我看你也还是个孩子,这样吧,现在天也黑了,你就留下来吧,只是乡村地方有限,只能委屈你一下,打地铺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实不相瞒,我在山里没事就爱躺地上,凉快。”
汉子见他一身猎户打扮,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就答应下来了,还带着妻子儿子出来算是认识了。
方君玉把腊猪肉全拿了出来,让汉子的妻子拿去煮,一起吃。
汉子见他虽然年纪轻轻,那么豪爽也就不客气了。
一下子两人熟络了不少,乡里人就是这样,开始都会小心翼翼的,一旦认可了就热情至极。
四人围坐在院子的桌子边上,边吃边聊着。
聊天中,方君玉得知这家子一家三口,世代都住在这山村里,村子叫牛家村,全村都姓牛。
村子不大,就十几户人家,都是同一个太公下来的,也就是说全是叔伯兄弟。
汉子叫牛力,妇人隔壁村嫁过来的,姓柳,也是汉子的远房表亲,儿子今年八岁,就一个小名叫二娃。
估计是上面还有个哥哥吧,也不方便问。毕竟细问下去有些不妥。
夫妇二人听说方君玉的名字后,大为感慨,说方小兄弟你的名字一听就是有学问之人,祖上是做什么的?
方君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叔婶您二位见笑了,小子自出娘胎就没离开过大山,这次还是小子头一次出远门呢!
祖上都在山里,就一猎户人家,只是从小,我爷爷便教我读书写字。
小时候听说爷爷曾入朝为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辞官归隐了,真实情况如何,小子也不是很清楚。”
牛力夫妇二人一听,面露敬慰之情
“小哥也算是读书人了,能不能求小哥一事?”
方君玉连说不敢,“叔您说,只要小子能办到的,定不推迟。”
夫妇二人一听有戏,笑逐颜开,牛力开口说道“小哥你也知道,我家二娃,一直没改名字,就一小名,长大了走出去怕被人笑话。要是可以,能不能请小哥帮他起个名?”
方君玉一听,仅此而已是吧,虽然哥肚子里也没几滴墨水,但起名嘛,不会起还不会偷吗?
随即开口说道“小事,弟弟姓牛,就叫百川吧。”
“牛百川?”
“对,牛百川,意思是志在百川”
夫妇二人连同他们的儿子牛百川对方君玉是连连感谢。
对此盘坐在山峰上的老人嘴角微微上扬,闭目聆听着方圆二十里的一切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