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因为哭了一场，身上全是黏腻的泪水，小裙子都变得脏兮兮的。
虽然可以用清洁术重新变干净，但洁癖症发作的云念还是选择帮她洗个澡。
秦兆见状，直接让出了自己的浴室，还变出了一大堆好看的小裙子，让小团子自己挑选。
看着眼前这些华丽又不灵不灵的小裙子，云垚简直爱不释手。
背着小手认真挑选一番后，直接被云念拎着进了浴室，其他人则在客厅里等着。
浴室里，小团子光溜溜地坐在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身上全是泡沫。
云念则拿着毛巾蹲在边上，捏着她的手帮她擦拭身体。
脏脏的小家伙，得洗干净些才行。
柔软的毛巾擦在身上，怕痒的云垚咯咯直笑，扭着小身子躲避，云念差点儿抓不住她。
最后给她变出了个橡胶小鸭子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趁此机会，云念加快了速度。
拿过肉肉的小脚丫，她正准备搓上一搓，软绵绵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姐姐，槐树爷爷说，母后以另一种方式陪在了垚垚身边，那是哪种方式呀？”
云念顿在那里，下一秒又看见小家伙吹掉手上的泡泡，歪着脑袋看着她，“槐树爷爷的意思是母后就在垚垚身边吗？”
“那她在哪里呀？为什么垚垚看不见她？”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把云念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垂下眼帘，手下继续搓着白嫩的脚丫，“垚垚，你就那么想见母后吗？”
闻言，小团子圆碌碌的大眼睛亮了亮，脆生生道：“是的啊，垚垚想要和母后一起过好日子！”
沾着泡沫的小手温温吞吞地搭在云念的手背上，稚嫩的小奶音继续响起，列举了一堆人的名字。
“垚垚要和姐姐、母后，还有奶奶、爸爸妈妈、大伯大伯母、三叔叔、小叔叔、大哥哥、二哥哥，哦，还有阳阳哥哥，姐乎、泽泽哥哥一起过好日子呐。”
看着小家伙满脸期待，眸光发亮的模样，云念心头微微一动。
她反手握住那只小肉手，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半晌后，薄润的红唇微启，云念的声音缓缓传来，“垚垚，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母后的小秘密，但你不能和别人说，你能做到吗？”
“能！”
奶声奶气的声音透着一股兴奋劲，云垚激动地举着小手。
云念勾了勾嘴角，慢条斯理的继续开口，小团子精神一振，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把小耳朵凑了过去。
不多时，她一脸恍然，乐滋滋地点点头。
“垚垚知道啦～”
-
客厅。
秦兆一改老头模样时的死板，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你们要不要喝点什么？”
见他们微微摇头，他也没有理会，拿起手机逛起了买东西的App。
变出来的东西总归是没有那么精致，他得给小家伙挑选些衣服还有好吃的。
等下次有机会就把她拐过来住上几天，好好陪她玩玩。
他不喜欢陪小孩，但若是古灵精怪的小凤凰那就另说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前小家伙就喜欢找他玩，他现在这个形象，她肯定更喜欢了。
害，毕竟谁不喜欢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爷爷呢。
客厅里气氛有些安静，景珏兄弟俩的注意力都在浴室的一大一小身上，视线也没离开过浴室门口一刻。
看着垂头玩手机的秦兆，温时阳眉头轻扬，缓缓坐到了他的身边。
“秦导。”
之前温时阳和温时言交换过身份，也在片场上待过几天，习惯性叫了出来。
听到这个称呼，秦兆抬起头来睨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吗？”
秦兆对他印象不太好，语气跟着也不是很客气。
温时阳顿了顿，脸上流露出浅浅的微笑，“是有些事情想问问秦导你。”
“你说。”秦兆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挑了挑眉。
他可以尽情地问，至于答不答就是他的事了。
他这人回答问题都是看心情的。
温时阳将他的微表情看在眼里，捂住唇轻咳了两声，随后试探地开口，“听闻，您当年和凰族的王后是相识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秦兆眸光流转，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我与王后乃是多年好友。”
“只是可惜啊，王后最终战死沙场，神体陨落，我都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秦兆一脸遗憾地摇摇头，伸出手来想要捋捋胡子，却忘了自己现在没有胡子，又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可是……我怎么听说王后其实没死？”
温时阳眉心微蹙，话锋徒然一转，将视线紧紧锁在他的脸上，观察他的表情。
秦兆惊讶不已地抓住他的手臂，“你说什么？她没死？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你若是告诉我，我定然好好酬谢你。”
那夸张的表演，温时阳一眼就看穿他在装傻充愣。
知道自己在他身上问不出更多来，他浅浅弯唇，说了句“我也不知道”，然后便把手抽了回来。
他倏然起身，走到距离秦兆的几步之外才再次坐了下来，拿出手帕擦拭着刚刚被碰到的地方，眼底幽幽一闪。
秦兆耸了耸肩，“那真是太可惜了。”
背对着他们的景珏眼眸凝结在眼底，不动声色看了温时阳一眼，片刻后又默默移开了视线。
“咔——”
浴室的门在这时候打开了一条缝，欢快的小奶音很快充斥着整个客厅。
“垚垚洗好香香啦～”
门缝逐渐被拉大，几人同时看去，焕然一新的小凤凰蹦蹦哒哒地从里面跑出来。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她急急停了下来，小手揪着裙子上的薄纱，眼睛扫视一圈后，撒了欢儿似的跑向景泽。
“泽泽哥哥，垚垚现在好香香哒，你快来闻闻～”
小家伙在景泽面前站定，奋力踮着脚尖，把身体靠过去，“泽泽哥哥快闻，垚垚现在是牛奶味的哦。”
景泽点点头，缓缓靠近她努力伸长的脖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