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抬眸，就见高雅端着餐盘在面前站着，不禁诧异下，没想到像她这样的高管，竟然也会来食堂吃饭。
林染礼貌一笑：“没人，你坐吧。”
高雅就在她的面前坐下来了。
她吃的轻食，看起来特别的清淡，挽起袖子，露出手腕的限量款香奈儿手表。
林染之前给陈语买包的时候，在专柜见过，好像全球一共就三十块，一块要五六十万。
看的出来，高雅的真的很喜欢香奈儿。
林染看了眼，就收回视线。
就听高雅问道：“林染，没记错的话，你是大学的学生？”
林染抬眸，应道：“嗯。”
“巧了，那也是我的母校。”高雅笑道。
“是吗？”林染眨了眨眼：“你也是从那毕业的？”
“对，只不过后来去联合王国留学读研究生了。”
高雅道。
“你呢，打算毕业后接着读研究生吗？”
她语气温和的问道。
跟面对张慧时的尖锐截然不同，林染都有点看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了。
“不读了。”林染道：“我打算毕业后直接工作，研究生的话，以后有时间了，打算自考。”
高雅点了点头：“那也行。”
看着眼前容貌年轻，气质清冷的林染，高雅凤眸微转，又问道:“那你毕业了，打算在焦岛就业吗？在成昆还是.....”
林染算是明白了，她这是来探自己底细的，但她有点不明白，公司里比她更厉害的人才多的是，她也只是个实习生而已。
“留着成昆。”
林染道，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就见高雅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笑道：“挺好的，你现在就在成昆实习，对这边也了解，毕业后直接转正就行了。”
看着她的笑，林染还是有点不明所以。
察觉背后有人看着她，林染扭头就见张慧站在不远处，面色震惊的看着她们。
那反应，好像在说，你们怎么在一起。
见林染看过了，张慧心虚似的直接转身走了。
林染转过头，见高雅看着她。
显然，高雅也看到张慧了。
林染不禁无奈，依照张慧的心性，这下肯定是要误会了，以为她跟高雅是一伙的了。
高雅意味深长的说道：“有时候在公司里太滑头也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都不是傻子。”
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张慧。
看在同事的份上，林染替张慧反驳了句：“除了有点八卦，其实张慧这个人还是挺好的。”
高雅挑眉：“是吗？”
“哪儿好，工作能力？效率？还是智商头脑？”
高雅笑道：“表面看起来很聪明，却做不出来几件对公司有益的事情，跟公司养的蛔虫有什么区别。”
这话，林染接不住了。
她要是再帮张慧说话，那就是正面跟高雅对上了，她跟张慧的关系还没好到牺牲自己的程度。
但高雅的话，却让林染想了很多。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不上张慧吗？
还是想辞退张慧？
不然也不会说张慧跟公司的蛔虫一样了。
林染回到办公室，脑子里还在想这件事。
正发着呆，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下。
“嘿，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林染吓了一跳，扭头就见张慧在身后站着，看到她，林染脸色有点微妙。
她不动声色：“没什么，怎么了？”
张慧忍不住问她：“你中午怎么跟高雅一起吃饭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张慧直勾勾的盯着她。
林染自然不可能跟她说真相：“恰好碰到的，就坐在一起了，也没说什么，就问我是不是这毕业的，我说是，没想到竟然跟她是同校。”
“就只聊了这个？没聊别的？”
张慧一脸不信。
她的视线太过尖锐，林染不禁皱眉：“没有。”
“她有没有跟你聊我什么？”
张慧忍不住又问了遍。
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试图找出来点纰漏。
林染面不改色：“没有。”
听她这么说，张慧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她说道：“别怪我没警告你，最好还是别跟她走的太近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她刚来，肯定是要培养自己的人的，高雅那么强势，跟着她你以后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林染听着，眉头不禁皱的更紧了。
怎么可能听不出她是什么意思。
“可我们以后不还是她的属下，她的人吗？”
“那不一样。”张慧道：“我说的自己人的意思是高雅亲自培养的人。”
她说的很气愤。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染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妒忌的成分。
难道是她太敏感了吗？
“我知道了。“
说完，张慧就回工位上了。
林染也趴下午休了。
握着手机，原本还想跟陆启聊一下自己的困惑，可想到他应该也在午休，还是不打扰他了。
晚上。
昏黄色灯光笼罩的外国餐厅，耳边响起悠扬的钢琴曲，浪漫的氛围感十足。
林染切着牛排，便跟陆启说白天发生的事情，还有高雅的话。
认真聆听完她的话，陆启黝黑眼眸划过笑意，优雅的吞咽嘴里的牛排。
然后说道：“其实员工什么样，在一起同事过的领导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只是有时候不说而已。”
“你应该知道每个领导岗位离职或者交接的时候都会写离职报告吧？”
林染点头：“知道，之前我在季融离职的时候也写过。”
“不一样。”陆启道：“员工的离职报告只要有离职原因就行了，但是领导的离职报告还要写就职的这段时间所了解到的所有员工的情况，包括优点缺点，方便下个人就职的时候能直接用人。”
林染听着，不禁瞪大眼睛。
“还有这种操作。”
“是我孤陋寡闻了。”
她叹口气：“果然当领导的人就是不一样。”
陆启轻笑：“这算什么，你还没大学毕业呢，以你的能力，管理层是迟早的事。”
林染听着，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你就别捧我了。”
“我哪有那个能力。”
陆启道：“不要小看自己，你身上的很多优点，都是跟你同龄的人没有的。“
陆启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
林染挑眉，开玩笑似的故意考验他：“那你倒是说说，我身上有什么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