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书一遍又一遍的欣赏着自己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手，一边还闲不住嘴的吐槽道：“不会，顶多就是被人贩子看上带走了呗。”
没等莫琅轩开口教育月书，没安静多久的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救我，救我啊，他们来了，来了！”
原本月书是真的不打算理他的，可清霁身上还有些她想知道的事情，瞧这鱼饵都已经引来鱼群了，那就做回好人吧。
“吵死了。明秋，能不能帮忙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在知道具体发生什么前，我还不想开门。”
明秋跳出墙外，便是瞧见几个手持黑色弯镰的黑衣人将清霁的前路斩断。这案板上的鱼肉，暂时还轮不到幽都的人来和他们瓜分。
明秋手中，惊蛰出鞘瞬间，带来阵阵紫雷剑气。不等他动手，这几个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往后疾退，便是消失在了街道之上。
他们消失的同时，时间才再次将领在，街道上那些如同体现木偶般保持姿势待在原地不动的行人身上。
清霁长呼了一口气后，双腿已然瘫软。不过，小命是暂时保住了：“谢，谢谢壮士。”
明秋没说话，只是看清霁身上那被砍成一块块的，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后，揪起他的胳膊就把人带回了墙内。
月书看清霁这番狼狈的模样，忍不住蹲下身来细细观察了一番。她原以为鲛人鲛人，除了长相有与人相似的地方外，这皮囊之下，也该相似才对。
此番，倒是给她长了不少见识。这坚硬鳞片之下的皮肤上，流动的幽蓝颜色，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色。
“呦呵，还真被人抓了不少鳞片下来”，清霁看月书瞧自己的眼神，总觉得有种自己被糟蹋了的感觉，可这衣服都被幽都那群人弄成这幅样子了，想藏也藏不住了。
“你，你……”
月书轻轻碰了碰清霁那失去鳞片覆盖后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见他忍不住一直颤抖，也就没敢再下手。
在玲珑袋里翻找了一会后，她居然掏出了件之前去无穷巷里女扮男装后，留下来的黎渊的衣服，二话不说就扔给了清霁。现在换衣服显然是不现实的，但是遮羞还是没问题的。
一旁的明秋，看了看清霁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月书，眼神有些复杂的忍不住开口：“这衣服……”
莫琅轩天真的问了句：“有问题？”
明秋看了眼还在和清霁说话，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月书后，道：“没，没什么。我出去看看情况，幽都的人可能还在附近逗留也说不定。”
“嗯，有劳了。”
清霁把月书递来的衣服拿在手中许久之后，一阵雾气自他身边涌起后，没一会，这人也就焕然一新的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这衣服原本就是黎渊年少时穿的衣服，清霁这个体格穿上，难免有些不合适。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挑这些了，说服月书让他留在佳偶天成保住性命才是紧要。
“那个，我真没说谎，真的有人要杀我。”
月书轻笑了一声后，托腮打量了一下清霁，道：“你先前在门外的时候，说自己洗衣做饭赚钱养家什么都会，是不是真的？”
清霁微微一愣，“……是啊，怎么了”。
月书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很好，以后你就是我家的仆人了。”
“你！”这莫名其妙活得好好的，不管是谁都不愿意甘心沦为他人的手下。他先前打听过了，月书不是喜欢奇珍异宝，喜欢钱吗，他给房租不就好了。卖身为奴这种事，他绝对不干！
清霁刚准备有骨气一回，可还没开口正面表明自己的骨气，就瞧见月书将一瓶奇怪的粉末洒左手里，放下瓷瓶后，又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右手手掌，把血滴到了粉末了。
鲜血与粉末混合之后，月书凝掌用将自己的灵力灌注其中，没一会，一颗新鲜出炉且能至于鲛人外伤的神奇药丸就做好了。
吃了药丸的清霁，只觉得衣物之下的伤口，不仅正在快速愈合，而且愈合好的伤口之上已经隐隐发痒，是有新鳞片长出来的感觉。
月书这人，平常就是嬉笑怒骂惯了，可见不得别人一副感天动地感激涕零，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着自己的样子：“别那么看着我，我可不想要你以身相许，我只要你出卖劳力。”
“……”，清霁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胸膛，算是默认了愿意展示放下身段。
月书看清霁没什么其他的意见后，接着说道：“给我记住，以后宅院里的一切家务都是你的，正好我们还缺个厨子，你就一并当了。还有，佳偶天成现在没生意，所以就是亏本，你不仅没有工资，而且还要帮我写传单招揽客人。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就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
清霁愣了一下：“卖身契，什么卖身契？”
莫琅轩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茫然，她刚刚怎么没发这人还写了卖身契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写的，这样不好吧？”
月书答道：“刚刚写的啊，有什么不好的，这也变相的算是身份凭证啊，卖身契在我手里，那他就是我的人了，我罩着呀。”
莫琅轩想了一会，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以后要是别人问起来，这莫名其妙保护一个和她们没什么关系的人，好像真的不是很妥当。
“嗯，有些道理，那工钱怎么算？”
工钱，什么是工钱，世界上还有发工钱这种没有道理的事情吗？
月书只当自己是没听到，把纸笔递给了清霁：“要是没问题的话，就签字画押吧。”
“我签！”
月书检查了一下卖身契上的名字和手印，确定清霁没有捣鬼之后，便是将东西收了起来：“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宅邸的结界，一会琅轩和明秋会帮你解除结界对你的制约。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想再出门了吧？”
“……嗯，大约吧”，一说到出门，清霁就想起自己刚才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堵在大街上欺负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