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深情款款冷静自持，实际上内心慌得恨不得现场来一个十公里拉练。
穆子言原本不准备坦白的。
可楚御泽和半夏的事给他敲了重重一下。
顾念那时态度非常明确，反对一意孤行领证这种捆绑意义的行为，拒绝楚御泽趁半夏懵懵懂懂的时候强行办了证。
半夏还只是懵懂不清楚，穆子言这可是……完全背着顾念。
顾念训楚御泽的每一句话，穆子言都听得心惊胆战。
看今晚气氛这么好……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
顾念一直没说话。
穆子言忐忑着。
“那时候让小木头当花童，给你一个最大的婚礼。”
“让整个帝都知道我爱你。”
顾念：……
又是一个反常规。
生了娃再举行婚礼。
她目光温柔。
“安念如的生日迟，明年底才满20呢。”
“恩。”算算日子，“小木头一岁多，刚刚好。”
自家孩子亲自当花童参与婚礼，这份经历可不是谁都拥有的。
顾念轻笑，合上结婚证，“刚认出我就把证办了，你倒是果断得很。”
穆子言倒吸一口凉气，不敢说话。
顾念挑眉，“上次你和我表白的时候我就说——表白就已经单膝跪下，求婚和结婚不升级的话，我可不会答应的。求婚已经过啦，结婚你自己看着办。”
穆子言：“……”
“那我，”他想了想，“到时另一边膝盖也一起跪吧。”
深邃的眸子很是真诚，“求你嫁我。”
-
这一晚两个人都留在了这里。
没有顾老将军，没有顾昌德，也没有来来去去的佣人们。
就只有他们两人。
情潮汹涌，哪怕洗好澡躺在床上都准备睡了，顾念依然目不转睛望着戒指，丝毫没有睡意。
满胸膛的激动、幸福，都快要爆了！
穆子言擦干头发站在床边，看着顾念望着戒指傻笑的模样，心里便一片柔软。
看着精明干练的女王在自己面前越发像个小傻子，一天一天娇软。
恩，成就感满满。
“傻丫头”埋进穆子言怀里，没忍住，又抬头亲了亲。
幸福到了极致，任何语言都是累赘贫乏。
只有最直接的亲吻才能表达。
-
顾念一直傻到第二天。
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抬手将戒指举到眼前。
清晨的小王冠依然绽放着花瓣，和昨晚一样的美丽呢！
大手覆上交握，耳后是低哑磁性的声音，“小傻子，早上好。”
声音一听就是刚醒不久。
顾念很是得意，“穆军长你睡懒觉了！”
平日早就跑完步早练完，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哪会有这种哑着嗓子的声线。
穆子言轻笑，握着顾念的手重新塞回被窝，紧紧抱在怀里，“特殊日期，特别对待。”
-
回到顾宅时，半夏已经等着了。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碗黑糊糊的药，半夏淡淡笑着，“恭喜~”
“原来你早就知道！”顾念坐在沙发上，挪去半夏身边，刻意晃了晃手背，“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半夏应着，端起那碗药，“好看也得把药喝了，最后三个月，调养绝对不能落下。”
顾念：……小脸立刻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