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手机，抱住上官琨的裤腿，“琨儿，这根本不是我发的！”
上官琨拍下程薇的手，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厌恶，“认证写的清清楚楚，不是你还是谁？”
“我……我不知道……”程薇摇着头，“琨儿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够了！”他怒道，“最近舆论失控，早就和你说过怀疑楚御泽那里在准备些什么。和你说了多少遍，别轻举妄动！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乖乖看局势！”
“我真的……”程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翻着微博认证给上官琨看，“我怎么会自己认证半夏妈妈！你明明知道我——”
“你发了遗书，自然会有人核实后台替你认证，根本不需要自己操作。”上官琨冷笑，“你后悔了？要是还挂念着半夏直接说，别和我来这套想两边讨好。”
“我没有！琨儿——”
上官琨眼角余光扫到临近的人影，眸光一转，直起身子，已经换了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表情，“程阿姨你在说什么？别再缠着我！”
“琨儿——”程薇伸手，想拉住上官琨离开的布料。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手猛地顿住，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缩回掌心，“夫……夫人……”
上官夫人带着打探的目光来回交替落在两人身上，“阿远才说不许你再进上官家一步，怎么今天直接登门入室了？”她视线落在上官琨身上，有些警告，“琨儿，程阿姨刚刚和你说了什么？”
“妈！”上官琨喊得急切，“程阿姨刚刚说她才是我妈！”
“我没……”
“程薇！”
程薇摇着头，她一会儿望着上官琨，一会儿又望着上官夫人。僵在半空的手一直悬着，像想抓住什么，却又无从安放。
“不是这样的……夫人……你知道的……”她跪在地上，一路跪着走到上官夫人脚边。
上官琨眼里冷意更甚。
舆论闹得越厉害，说明楚御泽越生气，那半夏……基本上可以断定已经死了。
剩下的程薇，留着迟早败大事。
出身血脉无法改变，要把秘密彻彻底底隐藏，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了结所有可能性。
就这种卑微到毫无尊严的低贱.货，也配当他.妈？
唯一的不确定就是——
上官夫人对程半夏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上官夫人久久打量着上官琨，蓦地勾了勾嘴角。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上官琨的肩膀，“你程姨说的对。半夏是你姐姐。”
这孩子不愧是她亲手教导出来的，表现有她的风采。有计谋，看得清想要的是什么，也够狠。瞧，明知道这是亲生妈妈，却依然可以果断抛弃。
已知的事实用另一种方式揭晓，便有不同的效果。
上官夫人抬脚，狠狠将程薇踢倒在地上，“你二十四年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让你活到现在一是替我照顾好半夏，二是永远不能告诉琨儿真相。两件事情，你一件都没做到！半夏才刚刚自杀，你就迫不及待了？”
“程紫薇，我告诉你！上官琨是我的儿子，这辈子也只可能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