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点燃了第三根烟，直到燃尽她才开口。
“那个女人，就是个恶魔！”
“她杀了我那两姐妹，还设局差点弄死我！要不是我命硬……”她抚上自己的小腹，泪水滑落，“不过就是少了个子宫而已，总比我那俩姐妹幸福多了……”
楚御泽：“你怎么知道是她杀的人？”
“不然还有谁？”丽姐瞪着眼，惊恐与恨意不断在脸上翻滚，“当初被骗去代孕的除了紫薇全死了！全死了！全是血！！”
秦司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丽姐口风这么紧，在看到穆子言后才松口。
亲眼见到两个姐妹的死亡，又亲身在生死关口走过一遭。钱财权势早就无所谓，求的只是一个保护。
穆子言和楚御泽随后也走了出来。
穆子言掸着衬衫上看不见的烟灰，“我先回去了，念念还在等我。当年的案卷已经吩咐下去，你们直接去派出所就能查到。”
“别呀兄弟。”秦司搭上穆子言的肩，“讨论下再走也不急？你们最近不都对上官家感兴趣的很吗？借这事，把上官家给做了？”
“阿楚在。半夏这里暂时没发现和念念有关。”穆子言对楚御泽提醒道，“别出太大力，上官雅我要留着钓大鱼。”
他自己闻了闻领口，确定闻不出任何烟味才迈步离去。
秦司两手插在裤兜摇头，“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就剩下我们俩了？去楼上找薛井喝酒去？反正他一会也要下来善后。”
丽姐毕竟是暗色的人，薛井处理起来最适合。
楚御泽沉默良久，伸出手，“给我根烟。”
“哟？”秦司挑起眉，很是惊讶，“养生小老头也会抽烟？之前不是说尼古丁对肺损坏最大，折寿？”
“哪来那么多废话？”
温文尔雅的医生难得暴躁，秦司哈哈大笑，递过烟盒。
楚御泽含着烟，“有些情况还是烟最体贴人心。”
“自然。”秦司也挑了根烟点上，“你看穆子言最近那样，谁能想到去年这个时候，他每天快用烟把自己熏死。”
突然想起才发现，“顾念被抓，都快一年了。”
楚御泽没有接话。
朵朵烟圈中，他眸光深沉，酿着不知名复杂的情绪。
他该怎么告诉半夏，她母亲……其实是个女支、女。
甚至，这些年来所有的温馨温情有可能都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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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她看着眼前伸过来的右手，手忙脚乱的将满手的食材扔在地上，双手恭恭敬敬的握住，“楚夫人，哦不，罗……罗教授！您好！”
楚夫人完全没想到小丫头如此热情的反应，饶是见多场合的她，也有了几秒呆滞。
她弯了弯唇角，“喊我楚夫人就好。”
“是是是！楚夫人！”半夏一双眼亮晶晶的，点着头，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左一包右一包把食材拖进厨房，慌慌忙忙间还不忘停下来，“楚夫人快坐！晚饭吃了么？没吃我现在就给您做！”
“不——”
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来，小脑袋就又从厨房门后探出来，“咖喱吃么？我最擅长的就是咖喱！”
楚夫人张了张嘴，只觉得先前所有准备功亏一篑，她无奈笑出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