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玲不解，但乖巧地没有多问。
不过郁昙身边另一个宫女枝儿却忍不住接了话：“殿下的意思是？”
枝儿是前段时间内务府那边拨过来的，现在是郁昙身边的二等宫女，郁昙对她了解不多。
郁昙微微仰头看向枝儿，微长的桃花眸里看不出喜怒，枝儿心头一跳，不明白郁昙为什么突然这样看她。
“没什么，”郁昙很快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本宫也只是猜测罢了。”
御花园中，皇后带着众人赶到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落座。只剩皇上被折子绊住，还得再等一会儿。
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皇后命令郁昙必须出席中秋晚宴，只是此时看着皇后座下空着的那个位置，不禁在心里猜想。
看来这瑰华公主是真的废了，从前那么惊艳绝世的人，现在竟然都羞于露面人前，真是可惜了……
刚刚和郁流慧交谈过的几个人早就从郁流慧口中得知郁昙不会出席，互相对视了几眼，小声讨论。
“瑰华公主现在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从前她哪会这么不懂事？”
“听说她为了一件衣服就要杀掉身边的宫女，真是过分。”
“相比起来，还是四公主性子更好一些。”
郁流慧满意地看着那几个人交头接耳，装作疑惑地站起身给皇后行了个礼。
“母后，皇姐怎的不在？”
皇后雍容华贵地扫了郁流慧一眼，并不怎么喜欢她。
“昙儿有些事，稍后就到。”
郁流慧叹了口气，“虽然今早素玲不小心毁了皇姐的衣裳，但皇姐处s……处置她之后还不能消消气吗？”
“这团圆之夜，皇姐一个人待在宫里，儿臣怎能放心？不如儿臣回宫陪伴皇姐吧。”
虽然郁流慧及时改口，但还是有不少人听到了那个“死”的音，纷纷在心底皱眉，觉得郁昙太过残忍。
皇后沉声，有些不悦：“本宫已经说过了昙儿很快就来，你难道不信？”
郁流慧只觉得皇后是在强撑罢了，呵，到时候郁昙真的不来，皇后的脸色就好看了。
郁流慧无奈地微微摇头，假装被皇后的强权折服，“是儿臣想多了，皇姐一定能克服心病，风姿如旧。”
“那本宫就承你吉言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落下之后，紧接着就是太监尖细的嗓音：“瑰华公主驾到——”
郁流慧还站在那里，但表情已经僵在了脸上。
郁流慧不可置信地看向郁昙，她怎么可能会来？！
郁昙坐在轮椅上，被宫女推着进来。茶花红色的宫装严肃华丽，衬得她肤色白皙，惊艳的五官带了些攻击性。
满头珠翠搭配得宜，随着轮椅的移动轻微摇晃，闪耀夺目，却丝毫不显庸俗。
郁昙脊背挺直，坐姿端庄，让众人回想起了她当年的风采。
刚刚夸赞郁流慧的那几人都有些愕然，虽然郁流慧温柔活泼，但在郁昙的衬托下，就顶多算个小家碧玉了。
不过更多人注意到的是站在郁昙身边的素玲，郁流慧不是说她已经被处置了吗，怎么看上去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