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主空间，程玉身上没那种疼感，但是脑子还没缓过来，蜷缩在沙发上。
系统01看够了人类的脆弱，真是美丽，这算不算她养的大型人偶呢，可以动的那种，那她养了好多呢，各种类型的都有。
看他差不多了，系统开始出声。
[ 人类，要开始下一个了哦。]
缓过来的程玉，仰面躺着，“ 11，书中世界能共通吗？”
[ 嘻嘻，这是不可能的哦，每个书中世界都是独立的空间，因为写书的都不是同一个作者呢。]
他还是疑惑，为什么会给他熟悉感，压下思绪。
“ 11，开始下一个吧。”
[炮灰设定: 因为嫉妒同时期主角热度高，粉丝多，而他因为嫉妒又敏感自卑，从来不直播露脸，他认为对方就是嘴甜，长得帅些，抵不住内心阴暗扭曲的思想，用了小号去给人发骚扰信息，结果对方粉丝太多，他的垃圾信息更是不可能被看到，心里更加生怨，p图进行造谣生事
被揪了出来，踢出了旗下的直播平台，人人喊打，后面他坚持去了别的直播平台，却因为直播间聚集了太多恶意，吸引了诡异，直播没完就惨死在了电脑前，炮灰的恶有恶报，也间接的给了主角更高的人气热度，主角一时如同乘风起。
主任务:直播存活一个星期，挽回炮灰结局。]
意识陷入黑暗混沌，直到耳边有什么声音响起，是比较欢快的歌曲，程玉动了动脑袋，睁开双眼，一眼看到的是眼前屏幕亮度挺高的电脑，他人在电脑桌前，整个人非常懒散的靠坐着，脖子有些疼。
伸手揉了揉，脑海里人设非常全面，包括对方是怎么生活的，在接手时，身体全部更换为程玉他自身的模样，类似于他接手后，他就是这个人设本身，只是继承一些锚点。
经常晚上直到到快天明，白天睡觉。
看着自己的手掌，病态的苍白，暼一眼电脑桌面右下的时间是8:34，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开始直播时间，手握着鼠标，点了下电脑屏幕，打开平台软件，
加载界面有点酷炫，也看到了首页推荐的主角，路岷，对方的身高和资料，脑海里的投入记忆自动浮现，对方性格随和，身高181，狮子座，喜欢橙色，水果喜欢西瓜......
一些杂七杂八的一长串，是人设前期收集记录的。
反正也迟了，程玉起身，找了睡衣，打算去洗个澡洗个头，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臭臭的。
到了浴室，程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长的发甚至长到了锁骨位置，前面的刘海挡了大半张脸，整个人看着非常阴郁。
伸手抓起前面的刘海，捞到了后面，露出了过分苍白的脸，这个人设下，经常不按时吃饭，昼夜颠倒，体弱buff叠满了。
还没钱。
内心叹息。
脱了衣服，还好不是瘦得皮包骨那种，只是身体变得瘦削，没有力量感。
[ 人类，不会立马更迭好你的身体数据呢，过两个小时就好了哦，不要担心，嘻嘻。]
“ 好，谢谢11。”
对于系统01，程玉喜欢称呼它11，基本发布了任务后，会给一些适当的提醒，其他时间基本是销声匿迹的。
他很喜欢，因为他不喜欢被人时刻监控，对方消失后，会自动屏蔽关于他的所有内心活动，除非他打开，或者11申请连接，
非常人性化。
洗完后，擦着头发，拿着吹风机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沙发背，开始吹，头发太长了，吹了几分钟，等明天，他得出门去剪个头。
三伏天，还好室内有空调，不然都是折磨。
虽然租的这个房挺小，但是五脏俱全。
找到了头绳，程玉有些手生的全部给扎到了后脑勺，露出精致的小脸蛋，状态有些恣意懒散，重新坐到了电脑前。
点击软件，翻到了个人主页，消失那里，程玉去看了眼，都是骂他迟到，还有问他是不是怂了怕了，基本都是透出来的恶意。
前面的p图造谣已经被扒出来，查出了就是他，各种不堪入目的恶言恶语，人设本身做出的那个造谣，虽然没有给正主路岷造成伤害，但坏事做了就是做了。
程玉倒是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扑面而来的无数评论都是骂他这个人和身后的父母，沉浸式的共情体验。
摸到了脸上的泪，这是程玉自己的情绪，而人设是一种恐慌又怨恨，对于他本身不会影响到，只是存在且感受，但是隔离的。
这种明目张胆的同为人类的恶，作者笔下人设的结局是承受不住，吸引来了恶鬼，最后被吞噬。
退出消息界面，瞬间停止和人设共情，在个人中心发布了道歉的话语，并且@了路岷，这个大平台，直播平台是有很多个公司可以选择的。
之前的被清退了，后面签约的这家，看中了他黑红的流量，他们不管其他，只要能够带来热度。
时间到了九点。
程玉还没点击开始直播，他打算直接露脸直播，人设一直没有走出这一步，露脸。
因为原身是被家人留下来的，被那些周围的亲朋嫌弃，他逃了出来，因此，自卑敏感还满是负能量。
这小小的租房，一个月都近一千，而原身的音色是很软的少年音，其实已经二十六了，但声音有欺骗性质。
程玉打算利用本来就得天独厚的容貌来迅速减少恶意，那些观众，很多都是跟风就是雨，他的那个道歉发出去，点赞的没有一个，讨论的倒是瞬间破万。
足以见得主角路岷的火热度。
程玉没打算点开，直接拖动鼠标，点击开始直播，摄像头是后置的，照到了黑色的窗帘，程玉点了反转。
照到了他自己的方向来。
而刚一开播，就开始有人涌入进来，是特意蹲守的想骂他的粉丝。
因为他的道歉声明，说会露脸道歉，这更是添了一把火。
[ 这就是那个造谣路岷的老鼠主播？]
[ 居然敢出面道歉，不信]
[ 现在才来说道歉，早干嘛去了？]
[ 我到要看看你这样的人长什么样！]
[ 嫉妒路岷的粉丝多，流量高，你怎么还不去死！]
[ 贱人！你的道歉，我家哥哥不需要！]
[ 不是露脸道歉吗？脸呢？露个半身什么意思？]
[ 又想吸引流量是吧！]
[ 玉宝儿滚出直播届！]
[ 你***艹你***！！！！！]
[ 哟，老鼠人开播了哈哈哈 ]
一条条，太多了，飞速一样往上翻，还有那种完全是污言秽语的评论都直接显示不全，他的摄像头还没有调整好。
那些路岷的粉丝，立马去艾特正主，说玉宝儿开直播露脸道歉，路岷在直播，也看到了粉丝们的喊话，挑眉，笑了笑，直接申请连接。
手机打好了道歉的稿子的程玉，看到了路岷的连接邀请，道歉确实是得当着本人面，直接点击了接收。
“ 怎么，现在是愿意出面道歉了？”
路岷想起对方被他拉黑前还在歇斯底里的骂他，语气都是怨恨，怎么会过了一阵儿开始愿意道歉呢，他也想看看。
路岷的长相非常俊美是偏俊朗的帅气，也完全符合主角的配置。
对方手撑着下巴，好像透过屏幕看着他，眼里虽带笑，却是冷的。
毕竟谁都不可能对一个称为黑粉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程玉把摄像头拉了下来，低垂着眸，高清摄像头下，是一张美到梦幻的面板，本来骂骂咧咧着的评论突然戛然而止。
好像他直播间还剩下骂他的那几万+的观众都全部消失了，可人数显示确实还在。
本来有几十万的观众，因为路岷连线，粉丝都去了路岷的直播间，瞬间掉到了几万，还都是骂他的。
程玉抬头，他的道歉稿子也记得差不多，看着路岷。
“ 我程玉真诚的对路岷道歉，前面做下的一系列造谣生事，辱骂，都是我犯下的错误，我承认，是因为我的嫉妒，我没有管理自身情绪的能力，对不起，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的行为是恶毒的，以后不会了，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 我知道已经不配得到原谅，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念下最后一个字，程玉眼眶红了。
青年声色软而清，说话字正腔圆，一字一句的道歉，好像是真的非常愧疚做出的那些错误事，对着路岷真诚道歉。
路岷怔忡着脸，看着屏幕里玉宝儿的脸，他没想到，就是个小打小闹的事件，他都不用下场，他的那些粉丝就已经把人冲没了，
加上他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就连号的那些私信和评论都是别人管着，而这也是路岷真正的听到对方的声音。
“ ...好，我已经得到你的道歉，原谅你了。” 说了这句话，路岷点击了断连。
对方长的模样完全是他的取向。
怎么会这样呢，路岷声音有些哑，想着对方的模样。
[ 路哥，不是，他这个长相，嗯，这不是你游戏直播说的你的天菜吗？！]
[ 我去，不是，事情离谱到这样！！！]
[ 有一说一，那个玉宝儿的脸，我直接爱了，怎么能有人真长这样？！！！！！！啊？？？？？？？]
[ 玉宝儿的真名程玉？这个名字有点好听的嘞 ]
[ 谁个男的取这么个名字直播啊 ]
[ 这不是本人吧 ]
[ 不会是玉宝儿的哥哥或者弟弟吧 ]
评论区里直接阴谋了起来，觉得那个在网上激起一点小水花造谣别人干的那些嫉妒事，不可能是还在直播的这个大美人。
程玉见差不多了，关了露脸，开始人设日常会播的游戏，末世生存类的游戏，这个账号装备不是很好。
后面死挺多次，那些评论弹幕，他给关了，等到了该下播的一点时，程玉直接关闭了直播，洗脸刷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