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昱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远远就看见陆小凤身边站着一位清静而明朗的男子，“陆兄。”姚昱抱拳，“这位是？”
“花满楼，江南花家的。”陆小凤轻轻碰了一下花满楼，“这位是梁将军的副将姚昱将军。”
花满楼向姚昱微微颔首，“姚将军。”
姚昱听说过花满楼，江南花家那位极少被提及的公子，眼盲，却在武功上有不小的造诣，聪慧过人，那一双似是无神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人心。
“花公子。”姚昱行了一礼。
“你我二人不必拘泥，姚兄。”花满楼单手放于身后，另一只手打开折扇，微微轻摇。
“好，花兄。”姚昱感觉花满楼外表看起来没有陆小凤的洒脱随意，相处起来却被他的温润如玉所折服。“陆兄，我们现在去哪里调查？”
陆小凤摇了摇头，“不知道，先去街上转一圈，今日崇川城的各个码头可有陌生船只靠岸？”早在陆小凤从海原县来崇川城的路上，锦绣鸳鸯楼已到崇川附近的传闻已经满城风雨。
“梁将军加派了巡查队在崇川的三个大港口巡查，小码头也加派了人手前去巡逻，目前没有异样。”姚昱答道。
陆小凤点了点头，“按梁将军的描述来看，锦绣鸳鸯楼就像一座移动的高楼，若是它出现在崇川附近，那么无论是谁都会注意到。除非······”
“除非锦绣鸳鸯楼将要出现在崇川本就是个谣言，是有人刻意散播出来的谣言，目的就是要十年前和吴将军之死有关的人露出马脚。”花满楼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前方。
陆小凤眉毛一挑，“花满楼啊花满楼，你这样显得我和司空摘星那个赌约就像个笑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姚昱忽然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追查什么，那锦绣鸳鸯楼再现江湖是个谣言，等同于之前他调查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乞巧大会的拜月仪式在何处举行，梁将军现在身处何处？”花满楼感受到了姚昱的无措，便询问道。
“乞巧大会的拜月仪式在朱雀街上的问天观里举行，梁将军现在应该在问天观和观主下棋。”姚昱不知道花满楼问这些要做什么，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走，去问天观。”陆小凤拿起摊子上一个傩神的面具，“花满楼付钱。”花满楼摇了摇头，陆小凤还是那个陆小凤，时而耍耍无赖。
问天观里，静室里梁怀恕和观主李谷对面而坐，黑白两子在棋盘上互相厮杀，而梁怀恕和李谷两人面色如常。静室外面，年轻鲜活的少女们穿着鲜艳的衣服，三三两两的交谈着，祭坛上已摆好祭祀的祭品。
小道童推开静室的门，站在屏风后面对里面的二位说到，“梁施主，观主，姚施主带着两位施主在外面等候。”
李谷放下手中的棋子，缓缓站起，拍了拍微微褶皱的道袍，“梁施主，看来今天你我分不出胜负了。老道先到前院去再看看是否漏了祭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