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身后的那位。
戴雨风闻言转过头，心里开始了运转。
最后他将可能的结果指向了一个人，就是他的媳妇……
“师傅…”
“别在说了。”
他还要在说些什么，不过很快就被他师傅打断了。
“……”戴雨风无言，站立一旁。
程婆婆一边看着，什么都没有说，仿佛没看见一般。
她知晓，虽说这个是小辈，但是能量却不弱于他们这些老家伙，要他帮忙，事情会轻松许多。
不过…承然，如王柳所说。
这件事，不关他半点关系。
无故的扯入他人的因果，定然会遇到许多的麻烦，因果一说玄之又玄。
世间万事，有影必有果。
所以也就有了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
就算这一代没有报应，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在因果轮回下，报应迟早会到。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们散修最给其他修士看不起。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势力，又牵扯了一堆的尘世因果，而大部分在意识到问题的散修，都会选择孤独终老。
王柳与丁济世，到如今还是老光棍，也不无有这个原因在内。
当然这个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道观之内，灯光明亮，这是源自于程思英的阵法。
这个阵法前人并没有人创作，是她闲来无事时根据街道上的路灯为原理进行创作的。
只要有阵法核心送输能源，就能一直开下去。
而日月道观，有着日月大阵为能源，可以说是可以永恒的维持下去，这个小灯并不耗能很大。
输入远远大于输出，平时程思英不开灯，完全是因为觉的一个人没有必要。
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你先回屋吧。”王柳对着徒儿用以命令的口气说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说话，对于戴雨风他一样不摆架子，但唯独这次他还是摆出了师傅的威严。
“嗯。”
他轻轻应了一句，就回去了。
师傅都这么说，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违抗师命，他知道王柳是为了他好。
所以，表面上还是要应付过去。
至于背后，听不听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唉，雨风那小子我看你是劝不住的。”
“呵呵，没事。”
“王哥，丁哥………”
屋外，丁济世王柳程思英开始了讨论。
戴雨风只是隐隐听到了些，后面的谈话他就没有听到，不过既然师傅他们不想说，偷听是不可能的。
下次找机会试试。
他在房间之内休息，很快丁老就被抬了进来，王柳嘱咐着他照顾好丁老。
他现在昏迷了。
似乎是精神消耗的有些大了。
没有被抬到另一间房间里面，也是因为为了丁老的安全着想，真好让他照顾。
很快王柳就开车再次离去。
目送着师傅扬尘而去，他的心再次悸动了起来。
先是回到西边的屋子里看了看丁老，嗯……呼吸匀称，生命症状稳定，一时半会死不了。
在确定好丁老的情况后，戴雨风出了房间，且随手将门关上。
程婆婆伫立在道观门口，出神的望向远处的荒凉的山林，马路，还有天上的群星。
月亮已经出来了，月光如华。
漫天的星辰弥漫天际，这个夜晚格外的明亮。
——
我身后的那位，呵呵，是在说天依吗。
师傅你错了，她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天真善良纯洁如她，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一定会赞同我伸出援手的。
更何况，更何况是您。
自己的师傅不帮，那还去帮谁。因果？报应？就算因果缠身那又如何，我成为了你的弟子，若论因果……
你觉的我能摆脱这个因果吗？
除非我不再是我，不然这个因果注定是要跟自己纠缠在一起了。
心念电转，戴雨风已经来到了门外。
“婆婆，你在等我么。”戴雨风看向伫立在道观门口的程婆婆，悠悠的开口了。
“呵呵，我就知道。”
程思英叹了口气，说了句让人感到莫名的话。
不过……戴雨风恰好听明白了。
“既然婆婆知道我要问什么，还请婆婆跟我说明白，不然……”
话说到这，他顿了顿，待走到门口继而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察个明白，就算因此卷入更大的因果之中，我也不惧。”
程思英再次叹了口气，只不过眼底尽是欣慰之色。
她在心里默念：王哥，你收的这个徒弟很优秀。
所以说，不愧是你的弟子吗。
冷风拂过，撩动起她一头的银发，她不禁有些出神。
昔日的你，与如今的他……是如此的相像。
只不过你师傅的敌人强大的让人绝望，但现在你的敌人还有希望抗衡。
“怎么了，婆婆？”
戴雨风见程思英神情恍惚，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她的态度。
究竟是会告诉自己，还是不告诉自己。
“没事，不过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程思英语气严肃，“一但沾染上因果，以后你就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
戴雨风略一思索，旋即便点了点头。
安生日子，自从开始修仙，他就没在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虱子多了不怕痒，还介意多来几只不成？
“你师傅他们的事情还要往我们年轻的时候说起，大概是在三十年前，你的师傅跟你丁师叔去了趟西方。
西方地域，遍地黄沙，旱地千里。
万物辅绿洲共存，百族林立。
那有个族群，叫做苗族，他们最喜豢养蛊虫，天性善良天真。
这也就造就了他们很容易受到外族人的欺骗，所以族中有规定，不能与外族通婚。
而当时，你丁师叔…咳咳……
……
反正大概过程就是这样，你丁师叔也很绝望，这算是他的一块心病。
如今这样……也是造孽啊。”
听完程婆婆的叙述，戴雨风整个人都傻了。
他没有想到，丁老会是这么一个多情的人，平时见他对美女都不怎么感冒。
万万没有预料到，他还会有这么一段伤心的往事。
“婆婆，我知道了。”
戴雨风对着程思英严肃应诺，这件事情实在有点复杂，他真要插手，还真有点棘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
丁老是他敬重的前辈，到了万不得已地，戴雨风同样会出手。
“嗯，具体的情况还需要你自己去问你师傅，婆婆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程思英摆摆手，不断的摇头径直走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