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妹妹她脑子不正常,刘姑娘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慕容七心说胡道长的徒弟你也敢惹啊慕容月!那是谁??那可是胡道长!
帣教前任掌门王阳极的师弟!!
他几乎不能再肯定了,那令牌就是无涯道长的。
因为他曾经在拍卖会上看到过一块年代久远的令牌,它们的样子绝不会错!!
王阳极在武功修炼最鼎盛时期突然离开,有人说他在深山老林里渡过了劫,已经上升到了“地”阶;也有人说他突然仙逝;有能者的猜想更是层出不穷…
总之,试问谁敢惹他们??
“嗯我知道,脑子的确不太正常,慕容月你刚刚说什么?打赌?”
慕容月一挣慕容七的束缚,咧嘴眯着眼睛冷冷道,“呵呵,就算我不知道什么道医的,但我宋殷国天才制药师慕容月!赌你救不了这个大婶,怀了四年?着实太怪。”
慕容七一听这个称谓就心说,月儿这妹妹怎么这么喜欢这种虚名声呢。
要是没有慕容爷爷,宋殷国药城慕容才,否则这个孙女哪里会是天才制药师?
叹了口气,慕容七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严加管教好她。
“不是,慕容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刘姑娘明明刚说有救的。”张老三一听就急了,却碍于慕容月的身份也不敢怎样得罪。
看慕容月越是这样得意忘形,俞洛熙就越是不在意,朱唇皓齿,缓缓开口。
“好啊,既然你想赌那本姑娘就陪你玩玩,输了的人就脱去外裳在医城的玄武广场上兜一圈,如何?慕容姑娘不会玩不起吧。”
她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谈论天气。
慕容七:???
白慎衔:???
慕容七和白慎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刘姑娘也太勇了吧……这是个姑娘家说出来的话吗?
不仅他们,俞洛熙话音一落慕容月便满脸羞红,同时心里又是一阵气愤明明是她提出来羞辱她的,怎么现在倒成她玩不起了!
她玩不起?
“你,你!”
“刘姑娘,你别,别开玩笑了,我妹妹脾气是被我惯的有点无理,我作为她哥替她向你道歉,这脱衣服的赌注未免就,呃就太大了,吧。”
半晌,慕容七磕磕绊绊憋出一句。
“公子,你看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俞洛熙满脸认真,黄金面具下的眼中划过一丝波澜。
“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啧,算了算了,反正慕容姑娘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
俞洛熙笑的特灿烂。
“赌就赌,我慕容月还怕你不成?但我可要缩短约定日期,就给你一周!”
慕容月一咬牙,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有什么本事!!
从己亥到癸卯,等了四年就为了凑阴时,这个道姑必定在炼极为狠毒的阴鬼。
阴时不难凑,而中元节的阴时才难凑,俞洛熙暗自一算,今儿是八月九,中元节俗称鬼节是七月半,则是八月十二,正好也是阴日。
阴年阴月阴日…就差个阴时。
到时候,她必定会出现,然后使胎死腹中,活生生破开木竹的腹部取出胎儿,最后炼成这恶毒玩意。
俞洛熙把玩着手中一缕青丝,一挑眉看上去挺不在意。
“行,我看不用一周了,毕竟本姑娘时间宝贵,三天就行。”
三天??!
“……好!哥哥,白公子你们两做个证!”慕容月心说这个刘念到底是谁啊?口气不小!
她不会真的有办法吧…
不可能!白公子都没有办法做出抉择,她一个不知从那个穷乡避壤里跳出来的村姑又有多大本事?
“那就这样,公子,你们认为谁会赢呢?”俞洛熙挑逗地笑道,笑的特别灿烂,好像胜券在握。
慕容七有点发懵,他既不想让自家妹妹难堪也不想得罪俞洛熙,但这两个人真的是……
白慎衔笑笑,没说话。
“走了!”
俞洛熙把药往肩上一甩走出去,她大步流星,轻快且爽朗,一袭云烟长裙肆意地飘荡,慢慢销匿在烟雨中,张狂的背影留给白慎衔深刻的印象。
这个姑娘曾经倒是从来没见过……
“我倒要看看她在三天之内如何完成!!!”慕容月不顾形象地失声大号,可惜俞洛熙早就走远了。
一走远,俞洛熙立马狼狈躲雨,心说华云襄这家伙去哪了。
“你叫本王?”
一个直通天灵盖的冷酷声音震得俞洛熙耳朵一麻,她敢肯定这声音不是空气传播的,而是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的。
“华云襄,你能不能别一声不吭就读我的意识啊喂!”俞洛熙摇着头翻了个白眼。
这次华云襄总算不是一身黑,一件烟灰蓝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外加蟹青色大麾。
他身形极长,俊眉修眼间已经是一股熟悉的寒冷。
“额咳俞姑娘,又见面了。”华三看自家主子不说话,便向俞洛熙应了句。
轻咳一声,俞洛熙也招呼道,“诶呀华三,你看你主子正天面瘫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华云襄,我作为医生认真跟你说啊,有病就得治。”
华三:“……”
浅笑一下,俞洛熙懒得跟华云襄这像个机器人般的男人浪费唾沫。
她这才严肃道,“好了不跟你们搞了,炼丹需要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要不……”
俞洛熙张望四周一番,见不远处有个破庙。
说它是个庙还不准确,应该说这是个矮平层。
不难看出原本这寺庙是三层高,不知由于年代久远还是自然灾害,第三层楼早就坍塌了,歪着脖子倾倒一旁。
导致整个建筑唯留几根腐朽的木柱贯穿内外,仿佛在苦命坚持着往日的兴盛。
很破,但很安静,至少没人会进去吧。
俞洛熙朝那里一指,“华云襄,我们去那里避雨,顺便练个丹吧。”
“嗯。”华云襄不同意也得同意。
斑驳的门历经风霜,显得溃败腐朽,一股发霉的烂木头味直冲俞洛熙他们口鼻。
“额咳咳咳,呕。”
那味道差点把俞洛熙送走。
撕下衣襟的一角做成口罩戴着,效果果然好了不少。
华云襄火系玄力强悍,轻轻松松生起一堆篝火,在寺庙里砍了些无关紧要的木头,随后劈了投入火内。
“滋啦滋啦…”
华三用一根细长的纸条轻轻翻着火中的木头,那火苗仿佛有灵性在不断跳跃。
有人说过,黑夜里火的重要性仅次于氧气,这话不假。
“这个针还你。”俞洛熙掏出大小药包的同时,也掏出了那盒啐了麻药的针。
接着她简单几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又嘶啦一声撕开自己一层衣衫,迅速铺在地上。
华云襄莫名特大方,“这盒针就送你了。”
把各种药物在衣衫垫子上铺好,俞洛熙抹了把汗。
听华云襄这样说,她也不想欠他人情:“啊行,那先说好,这当作诊金。”
“呃,华云襄,话说你有丹炉吗?”
华云襄左手一挥,一只雕花青铜炉赫然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