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师以为猜到苏然授课真相，高兴不少。
让一个毛头小子压一头，和让雷电法王暂时压一压，心情截然不同。
是的。
仅仅是暂时。
授课这块，马大师自认为经验丰富得多，毕竟也没听说雷电法王开过课啊。
今天苏然的课能火，一来有雷电法王提供技术指导，二来苏然自带流量，别人图个新鲜而已。
等这股子新鲜劲过去，看看还能剩下几人。
教学生终究要落实到干货上，回头教得一般般，付钱的肯定会去投诉。
一个两个没什么，但投诉多了，有关部门必定会介入。
能有好果子吃？
卖课割韭菜也不是这么好割的。
想到这里，马大师心里美滋滋。
“唉，堕落了，老夫也脱离不了名利二字啊。”
就在这时。
一名男生站起身，行了一礼。
“马老师，您好，您也在看苏然的直播吧？您认为他的课怎么样？报……报个考研班能学到真东西吗？”
此言一出，大礼堂里为之一静，在场想考研的可不少。
马大师视线扫了一圈，见大伙儿视线集中过来，不由得意道：“还行，能学到一些真东西，不过……”
他顿了顿，故意卖个关子。
“马老师，不过什么？”
“马老师，您快说，您快说。”
“马老师……”
马老师嘴角微微上扬。
还治不了你们这群小鬼头？
给我好好听课吧。
“就目前来看，苏然辅导普通考研问题不大，就是垫底的211也有希望。”
“但更高一级的未必行，小成升大成是一道坎儿，不是随便讲讲就行的。”
“众所周知，名校招生有两条路，一条是大成技能，另一条则是小成技能不低于五个。”
“大成技能谈何容易，暂且不考虑。”
“那么问题来了，大多数人在大四阶段最多三个小成技能，甚至一两个小成的才是主流。”
“也就是说，你们需要在苏然那边修炼出两三个小成技能。”
“一个我信，两个怕是运气成分大于努力，三个的概率无限接近零。”
巴拉巴拉……
马大师分析上一通。
虽然带有一点个人情绪，但大致和他所想的事实相差不大。
学生们沉默片刻，默契地重新看起直播。不管怎么说，现在苏然的课更具吸引力。
原因无他。
古家两位预备役又突破了。
好心的学生提醒道：“马老师，快看，又是两个。不算那些旁听没看见的，上台的五个学员或多或少都有进步。”
不用说。
马大师的心神也被拉扯。
只见视频里，火系预备役凝聚出一根火焰长枪，枪身刻有栩栩如生的凤凰，一看就知道不凡。
而那位冰系更是夸张，有几个离主台近的学员都被冰霜余波覆盖，有点动弹不得的意思。
惊人了啊！
学生们纷纷发出喝彩声。
起先还是窃窃私语级别，后来见马大师不吭声，大礼堂里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夸赞苏然的不用说，就凭现场的情况，值得一夸。
更多人却是起了加入的念头。
“报名？”
“报名吧，一年十万会员费也不贵，算上课时费，如果是个坑，那也只需要再亏两三万。”
“兄台言之有理哈，我已经报名了哈。”
“同去同去，以后去了考研班，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滋溜，能近距离接触然哥哥就不亏啦！”
“不好，我们里面怎么也有滋溜教……”
听着不断响起的喧闹声，马大师紧锁眉头，心情不怎么好了。
这还在讲座呢！
几千学生的魂儿都被勾走了，不看直播的只剩十几人。
气人！
马大师体验到了暴击伤害，老脸拧成麻花。
货比货，他的货得扔。
他搞讲座不是头一次了，成百场的战绩在这一刻有些可笑。
要知道啊，他比外面卖课割韭菜的良心十倍，各种干货往外掏，结果就这？
同行是冤家。
马大师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去打假！
你雷电法王不是躲在幕后操控吗？
以苏然的底蕴，能够应付突发状况吗？
马大师越想眼睛越明亮。
他不会跑去直说谁谁在背后遥控，那样像个泼妇般，太掉身价。
但他可以就技能问题迂回提问，你苏然能回答上来？
只要牵制住雷电法王，就能考验苏然的真才实学。
到时候，是二哈还是雪橇犬，遛遛就能分清傻不傻。
“好啊，就这么办。”
马大师一拍大腿。
“马……马老师，您怎么了？”
前排女生吓一跳。
“咳咳……没事没事。”
马大师尴尬笑笑，“同学们，有没有人想去现场？我有关系，说不定能让苏然亲自解答疑惑，只限三个名额。”
此言一出。
盯——
大量目光再次回归。
“马老师，您说真的？”
“马老师，我们去现场没问题吧？您的讲座……”
“嘻嘻，马老师，您是要去踢馆吗？”
“算我一个。”
“我也去，我刚好卡了一个入门技能，会是会了，又好像没全会。”
“我我……”
见学生们争先恐后，马大师既开心又生气。
开心的是他又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生气的自然是主角并非自己，而是一个毛头小子。
而且这毛头小子可能是个傀儡，有点本事但不多。
他马大师……怎么沦落到和一个小鬼争胜负了。
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话都说出去了，再收回不合适。
这该死的名利二字噢！
最后，点兵点将，挑出三位勇士同行。
前排被吓一跳的女生赫然在选。
可见位置的重要性，越靠前越容易被老师记住。
其余人只好失落地叹气，仿佛去现场的名额价值千金。
“同学们，今天的讲座到此为止，期待下一次的再见。”
“马老师辛苦了。”
“谢谢马老师。”
同学们一阵客气，但没有一人离开大礼堂。
反正本来就是讲座时间，场地不冲突，看完直播再说呗。
而且马老师不是要去踢馆子吗？
刚好瞧个热闹，一起热热闹闹。
马大师没管学生们的想法，雄赳赳气昂昂出征了。
后面三个小跟班随行，欢快在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