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大嫂，您说笑了！”
“您可是墨家的长媳，婆母她想见您，也是情理之中的。”
小秦氏看着上官月，有点本能的惧怕，说话也磕磕绊绊，强撑着不让自己生怯。
“这位是墨儿的媳妇儿，王府的世子妃，花凌霜，霜霜。”
“霜霜啊，这位是墨儿的二婶儿，秦氏，也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儿。”
上官月并没有信她的话，反而对着秦氏与一众下人介绍起了自己的儿媳妇。
“见过二婶！”
凌霜看着打扮精致但也满脸算计的秦氏，点了点头，算是问好了。
“霜霜啊，你可真俊，墨儿好福气！”
秦氏原本想忽略的，却被上官月点破了。
她看着凌霜的眉眼，心说果然她什么都比不上大房。
就连娶的儿媳妇也不如人家的好看。
“快进去说话吧，这儿怪冷的。”
秦氏说着做请的姿势。
心说这穷乡僻壤的，咋还能找这么俊个儿媳妇呢！
啊，该不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吧？
这想法一出来，她辛灾乐祸，好看有什用，还不是肮脏下贱的很，这样一想，她就将心思带在了脸上。
凌霜看她堪比川剧变脸的表演，心说果然老宅的人心思都不浅啊！
“参见王妃，世子妃！”出来的人正是去芙蓉镇的秦妈妈，她看着凌霜眼里的笑意，总觉得她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当然也有可能在嘲笑她家老夫人的不自量力。
可老夫人决定的事情，他们做下人的，哪里有置喙的余地，只能照办了。
“老夫人呢？还有气儿吗？”
上官月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了秦妈妈一眼问。
“回王妃，老夫人刚喝了药睡迷糊着呢，这会儿还没醒，劳烦您几位等等。”
秦妈妈说完，心虚的低下了头。
她有预感，老夫人今儿的目的是达不成了。
“哦？这是病入膏肓了呀，行吧，本将军就且等一等，看看老夫人醒来的快，还是咽气的快。”
上官月对于老夫人装病的事情，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老夫人这样又坏又作的人，要是这么轻易就病死，她怎么都是不信的。
秦妈妈与二夫人听着她明目张胆的咒骂，自然也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秦妈妈缩回去伺候老夫人了，秦氏却一直将目光瞄向凌霜的肚子。
“侄儿媳妇儿，你这长的这么好看，当初怎么能看得上我们阿墨呢？
那个时候阿墨可是又穷又拖累大，不像现在身份贵重，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子，当地的乡绅老爷什么的，应该都挺喜欢的吧？怎么会……”
秦氏笑盈盈的看着凌霜，若不是有耳朵会听，光是看她脸上的笑容，都会让人觉得她是在跟凌霜说什么好听的话呢！
“秦氏，你什么意思？”
上官月眉头微挑，一上来就过问她儿子的房里事，她哪来的脸啊？
她当亲娘的都没过问呢，隔房的婶子手伸这么长？
“大嫂，就是随便聊聊呗，反正婆母还没醒，我们坐着也是坐着，我关心关心墨儿还不行吗？大嫂就将我想的那样坏？”
秦氏仍然一副笑盈盈的样子，论武力她可能不如大嫂，本事也不如大嫂。
可是这话里的弯弯绕绕，大嫂却是不如她的。
眼前这个土包子出身的卖笑的世子妃，自然也不如她。
看着她眼里不怀好意的笑，凌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二婶，我这么好看，乡绅老爷什么的，就一定要喜欢我吗？”
凌霜像是真的不明白一样，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问，眼里懵懂无知，像是听不懂她暗含的意思。
“这 ？”
“啊，这 长得好看的人，大家都喜欢，都喜欢！”
秦氏尴尬的说完，怀疑的打量着凌霜，似乎想看透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
凌霜浅浅一笑，“二婶儿，我觉得您长的也挺好看啊，小巧的鼻子，虽然鼻梁不挺，但是鼻尖很好看，身段儿匀称纤长。”
听到凌霜的夸赞，秦氏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哈哈，是吗？侄媳妇儿你要是不说，我都没发现呢！”
秦氏说着一手抚鬓，头歪了下，做少女娇羞状。
惹的一旁的上官月睁大了眼睛，努力压下心里想曰的冲动。
霜霜这是啥审美？
秦氏有没有自知之明啊？还扭捏做作？真恶心！
凌霜听到她的话，笑容不达眼底，“二婶儿身上独特的美，自己自然是发现不了的，但是府上的下人们，马夫小厮什么的肯定是挺喜欢的吧。”
凌霜的话淡淡的，就如同秦氏刚刚说她被乡绅喜欢时一样，语气平淡，笑容清浅。
“你 你说什么？”
秦氏原本还在笑的脸，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瞬间就黑了。
她质问似的盯着凌霜，眼睛瞪着她。
“啪！”
“说什么你听不懂吗？你是聋子吗？你凶什么凶？我儿媳妇还怀着孕呢！”
上官月一巴掌啪在桌子上，茶碗与桌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吓得秦氏心尖儿也跟着颤了颤。
面上凶巴巴的，实际上她心里可笑疯了好吗？
霜霜丫头果然跟她是一家人，连说话也这么合她心意。
“大 大嫂，你吓死了，我就是跟侄媳妇儿说句话而已，这你也拦着。
还是说您也觉得侄媳妇儿出身太低，说出来自己没面子啊？”
秦氏阴阳怪气的小人作态，虽然气到了上官月，但是对于凌霜来说，丝毫没有影响。
“呸，你少跟我挖陷阱。”
上官月横了她一眼，转身对着凌霜说道：“霜霜，你别听这烂嘴胡说，母妃可一直没嫌弃过你的出身，高祖皇帝还是泥腿子出身呢，人家不一样做了皇帝？
母妃可不是那种逢高踩低的小人，一副小人作态。”
“母妃，您哪里是那样的人，在儿媳心目中，您就是天边的月，跟一些心思肮脏，试图挑拨离间破坏别人婆媳关系的坏女人，简直好了几万倍呢！”
凌霜一边夸婆婆，一边看秦氏的黑脸越来越黑。
“吆，二婶，您这是上火了吗？脸色怎么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快，来喝杯茶去去火。”
凌霜说着走到她面前，端起茶碗打开盖子，双手端给她。
“二婶儿，快喝吧，喝了润润喉，说了这么多话您一定嘴干的厉害。”
“啊，你， 我 谢谢你啊！”
秦氏原本就被她们婆媳几句话挤兑的火气太大，这会儿接过茶，也没有多想，端起就喝。
看着她喝了茶，凌霜轻轻笑了笑，目光扫过自己的小拇指，不经意的用大拇指的指甲弹了弹。
既然嘴这么贱，就好好出出丑吧！省的吃饱了撑的总抓着她的出身恶心人。
“说到喝茶，我倒是想起一个事，侄媳妇儿你还没给你祖母跟你二叔他们敬茶呢！”
“二婶说的是！”
凌霜淡淡应了一声，只要你们承受的起，敬多少碗茶，她都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