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顾澜音不断地摩梭着自己的拇指，若有所思的说，“我只是感觉，我在暗中偷偷调查他的事情，可能已经被他发现了。”
“他怎么会发现的？”叶欢疑惑的问。
她感觉她们调查得已经很小心了，按理说，不应该发现才对。
“我前两天去君澜跟章总监要了份财务报表，我主要是想看看这两年君澜的发展如何，以及……他到底贪了多少，我以为章总监应该会给我的，毕竟他是靠着我爸的提携才能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可你猜怎么着？”回想起那时章总监的神色，顾澜音就想冷笑，“我需要威胁他，拿他的前途作为威胁，他才不情不愿的把报表给我。”
叶欢听到这里，才有些心疼的望着她，“他叛变了？”
三年前的就职仪式她也有参加，她知道她苦读经济学是为了什么，可本该属于她的位置，当时的形势根本不允许她那么做，只能将总裁之位白白送人。
所以她心疼顾澜音，被设计了不说，连顾老爷子预留给女儿的总裁之位都要被抢走。
那时的她又怎么不怨恨他，现在又怎么不怀疑他呢。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陆衍南自己造的孽。
是他活该。
顾澜音颔首，“我当时看到他紧张得冷汗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被陆衍南收买了。”
说着，她自嘲地笑道，“欢欢，你自己也有事业，你应该明白，一个公司的财务总监被收买对公司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明白，那就代表公司已经易主了呗。”
“对，章总监已经是陆衍南的人了，我跟他要了财务报表，他给了我一份注了水的，应该也是为了给陆衍南一个交代，也给了我一个交代，两全其美。”顾澜音勾了勾唇，眼底的寒光渗人，“所以在我走后，他应该向陆衍南报告过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真猜不到他是怎么察觉的。”
她昨晚思前想后，除了自己的原因，最大的变故就是在章总监那里。
这样一来，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叶欢听完后都觉得头大，“这倒也不尽然，也有可能是你演戏的时候，没有那么逼真，被他给看出来了。”
“或许吧。”顾澜音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我准备托美国的朋友再好好查一查他的资产，可我总觉得他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查到。”
经验告诉她，只要是在海外有投资有离岸公司的人，都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查到。
这次的调查也仅仅是抱着尝试的心态，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东西来。
能查出来最好，不能查出来也无妨。
叶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我倒是有个比较损的办法，既能让你查出他的资金流向，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什么办法？”
“你先查出他在海外的公司，最好是上市公司，然后找个背景深厚的国际空军团，抨击它的股价，然后大量的抛售。”叶欢给她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过程，“你想啊，他的公司受到打击了，肯定会从别处抽调资金过来啊，那不就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