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想要照顾一个人，那真的是各种方法都有，只是稍微一点手段，她这个元婴期的大佬都着了道。
顾酒歌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天道给自己灌输的是杀了自己或者说杀了门外的云霄他们，自己会怎么办，但是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顾酒歌就会打从心里头冒出一股危机感。
她不想将自己这条命搭在别人的身上。
“你不用去管白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找到她，这就够了。”顾酒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燕歌发觉顾酒歌现在有些不耐烦，似乎是自己的问题惹得她心里头不痛快了，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能憋出一个是字。
而旁边的殷寒书唇边却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这句话说明，顾酒歌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虽然她知道，顾酒歌只是站在事实的方向上，但是看到燕歌吃瘪，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顾前辈，这个白沫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在邻国，如果想要找他的话，我们的人势必还要往国外去，但是您也知道，国外的修者对我们多有防备，如果我们的修者一下子大批的往外涌入，到时候只怕会有麻烦。”燕歌的神色有些严肃，久居高位，思考的方向，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国外的修者们本来就对花国的修士十分警惕，如果他们这样大规模的去邻国，只怕别说是找白沫了，只怕在国外进出都难。
“国外……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在国内……”
“可是她可能在国外。”顾酒歌打断燕歌的话。
白沫之前一直在国外呆着，她如果回来，比在国外危险多了，这样的情况下，他很大的几率还在国外待着。
如果他们要找人，是绝对不能错过国外的。
但是顾酒歌知道，燕歌说的也对，国外对于他们花国的修者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如果为了一个白沫而搭上他们这么多人的性命，显然是不值得的。
她拧着眉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倒是殷寒书，突然开口，插话，“我们可以分批过去。”
等顾酒歌和燕歌同时看过来，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云霄道长死在邻国，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让人过去，找找线索，不能让杀害云霄道长的凶手逍遥法外。”
燕歌一怔，似乎是不太明白殷寒书怎么知道自己隐瞒这么久的事情，但是他看到旁边的顾酒歌，就明白了。
顾酒歌和殷寒书之间，哪里还会有什么秘密。
只是……
想到云霄道长，他到底是有些黯然的。
燕歌的声音一下子沙哑起来，十分的刺耳，“……云霄道长，是怎么死的？”
他盯着地面，不敢去看顾酒歌的眼睛，模样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怜。
顾酒歌看着他的样子，心头一震。
云霄对于燕歌来说是不一样的，这件事她一直知道，但是燕歌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悲伤的情绪，她还以为……他是个冷血动物。
原来，他也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