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的金丝雀

李不言

首页 >> 顾先生的金丝雀 >> 顾先生的金丝雀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百宝图解纪Boss老公撩妻成瘾捡来的女婿好生猛神医:师父让我选一个女神结婚最强套路主宰小仙女稳拿HE剧本找个女老师做老婆驭香刚穿越就挑战地狱难度打赏主播,10倍提现当首富
顾先生的金丝雀 李不言 - 顾先生的金丝雀全文阅读 - 顾先生的金丝雀txt下载 - 顾先生的金丝雀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二百二十五章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入夜、霓虹灯照亮了整座城市。

姜慕晚驱车离开顾公馆时,正值晚餐时间。

她前脚下楼,后脚兰英迎上来询问是否要用餐。

姜慕晚摆了摆手:“跟朋友有约了,不用管我。”

兰英想再言语什么,姜慕晚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c市繁华的路边街道旁,一家不大的韩式料理店里,付婧与姜慕晚跟前各摆着一杯清酒。

姜慕晚靠在包厢雅座上。

临近入春,厚重的羽绒服褪去,换成了毛衣与呢子大衣。

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瘦与干练。

头顶上,暖黄的灯光照下来,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

“姜家发现是迟早的事儿,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竟然做了就该做好被外界知道到的准备,”付婧端起杯子喝了口清酒,规劝姜慕晚。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纯粹的情情爱爱,你嘴上说着喜欢小奶狗,但要真给你一个要钱没钱,要颜没颜、要身材没身材你会要吗?”

付婧看事中肯,对于顾江年与姜慕晚这事儿,她处在中立位,不偏向姜慕晚。

“什么为了爱情与天地搏斗,为了爱情不顾一切,有情饮水饱之类的话,即便你信,你敢去做吗?婚姻这东西,不管是你跟顾江年还是别的男人跟女人,它的开始从来就跟纯粹不沾边,哦!对!也有纯粹的为了爱情结婚的人,但少之又少,说不好听点,这种纯粹的爱情落到你身上,你都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你的出生,你的成长环境,让你不会信那些东西,两个人在一起,那必然是有所图的,不图点什么,学**做好事?你图他的钱,他图你的貌、图你的身子,平等关系,互利互惠。”

“成年人,要学会榨取,榨取一段关系中的养分来成长自己,我说句不好听,人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你放着山珍海味不下口,你这是想委屈自己还是想气死谁?”

付婧一番话,一段接着一段的冒出来,砸的姜慕晚脑子嗡嗡作响。

本是靠在座位上的人缓缓低下头,修长的指尖穿过发丝,缓缓紧了紧指尖,拉扯着自己的发丝,一副颇为头疼的样子。

“他要的是我的心。”

“给他呀!值得了几个钱?谈了那么多次恋爱还没掌握收放自如的技巧?如果把任何物品都折价成现金的话,一颗心的价格在黑市上撑死两百万,顾江年能给你带来的利益远远不止两百万,华众到手,那是以亿为单位啊!”

姜慕晚闻言,叹息了声,端起跟前的清酒喝了口,用一种看透顾江年的语气缓缓开腔:“要真按你说的那么做,顾江年会弄死我,你信不信?”

付婧沉默了,望着姜慕晚沉吟了片刻,端起杯子喝了口酒,顾江年不是善类:“我信。”

交谈声戛然而止。

付婧满腔愤言也就此止住。

姜慕晚靠回座椅上,抬手微微拧着眉头。

一副万般纠结的模样。

顾江年这是在逼她。

“女士你好,我们这儿禁烟,“姜慕晚抽了根烟出来,刚打开打火机,服务员闻着味儿来,制止了她的行为。

门帘被挑起的一刻,余光中,姜慕晚瞥见了一人。

对面桌上,万家公子坐在隔间里,对面是个青涩的小姑娘,在这路边小店,本不该见到这些豪门少爷的身影,可她见到了。

小姑娘满脸青涩,面带潮红望着人。

一副见了心上人的模样。

姜慕晚余光收回时,冷冷嗤了声。

“怎么?”付婧不明所以道。

姜慕晚伸手,轻挑门帘,示意她看。

付婧侧眸望去,有一秒错愕,随即视线抽回,眸中有惊喜一闪而过。

“抛砖引玉?”

一团乱麻迎刃而解,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就是。

姜慕晚面上的愁容一一解开,她靠在椅背上,落在桌面上的指尖轻快的敲了起来。

唇边更甚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需要契机不假,但这契机,可并不只有一种,”姜慕晚说着,端起杯子抿了口清酒。

温笑声在包厢里传开。

君华顶层办公室内,罗毕提着衣物进来,放进休息间,正准备出去、却被顾江年唤住。

“兰英可有说什么?”

罗毕微愣,思考了片刻,琢磨这自家先生话语里的意思。

直道低头看文件的人抬头望向他。

他才摇了摇头:“没有。”

话语落地,顾江年眉头紧了紧,一股寒气从罗毕脚底急速的窜向了脑袋。

正想言语,挽救一番。

只听顾江年冷声扔出两个字:“出去。”

没有?

顾江年琢磨着这两个字,突兀的笑了,及其烦躁的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

心里是又气又不顺畅。

高声呼喊徐放。

“先生。”

“让人去盯着太太。”

徐放有片刻震楞,但清晰的知晓这各中原由不是他能询问的。

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这日深夜,姜薇在外应酬,酒过三巡,人稍有些不清醒。

与各合作商挥手道别,将行至车边,便见旁边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声清脆的轻唤声响起:“姑姑。”

侧眸望去,姜慕晚的脸庞映入眼帘。

姜慕晚的长相半分不像姜家人,更偏向于宋家人,端庄大气,弯弯的眉眼有着高门贵女特有的清冷,清冷的令人不由得想多看两眼。

她望着人,默了片刻。

姜薇酒量不浅,说喝多,不可能。

微醺尚有。

姜慕晚见她静立不言,再度开口:“我送姑姑回去?”

言罢,本事坐在驾驶座的人推开车门下车,拉开了姜薇跟前的车门,颇有一副恭迎之势。

姜慕晚想送她是假。

守株待兔是真、

姜薇即便是醉了,也清醒的知道姜慕晚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后座,姜慕晚伸手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姜薇,后者接过,低眸望了眼手中拧开的矿泉水,浅笑道:“等我?”

车子启动,离开停车场,暖气大开,车内温度顺序攀升上来,姜慕晚神色轻快点了点头:“不假。”

姜薇拿起矿泉水喝了口,压了压酒劲,尚未开口,只听姜慕晚再道:“我以为姑姑不会在为华众这般卖命了。”

明知自己是颗棋子,还这么卖力的为姜临打江山,姜慕晚不止是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该说她有颗菩萨心肠。

“你确定我是在为华众卖命吗?”为华众?不不不、姜薇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是在为华众卖命,她是在外姜家,为了姜临,为了老爷子。

姜慕晚闻言,浅笑了声,这笑声里夹杂着嘲讽。

车子缓缓停住,混在诺大的车流队伍中一起等着红绿灯。

车内有片刻的静谧,姜薇适时开口,言语间带着几分规劝之意:“老爷子自上次一事之后,宛如惊弓之鸟,谁也不信,华众高层几位副总都在被他冷着,公司看着是姜临在管,可私底下做决策的人还是他,你若是想有所动作,姑姑劝你三思。”

车子缓缓启动,姜薇喝了口水,再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既然想要华众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持久战?

如何持久战?首都有一群野豹虎视眈,宋蓉科研即将收尾,她现在,只能心急,也没有时间去跟老爷子打什么持久战。

她缓缓摇了摇头,及其平静的阐述事实:“我没时间。”

本是与姜慕晚比肩而坐的姜薇猛的侧身望向她:“你没时间?”

“遇事最怕打草惊蛇,你几次三番的收拾姜家,且还故意留有余地,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人该知晓的早就知晓了,即便不知晓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眼下你再贸贸然出手,指不定他能反扑你,是,只要你出手了,姜家不死也得伤筋动骨,你端了老爷子的后方,怎么着都不算亏了,回头即便是输了你也能拍拍屁股走人,回到首都你仍旧可以做你的宋家二小姐,那我呢?”

静谧的空间里,姜薇的嗓音显得有些尖锐,她怒目圆睁望着姜慕晚再道:“我这陪着你造反的人呢?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让我一无所有的去为你的行为买单?给你垫背?”

姜薇的咆哮声依旧:“姜慕晚、你的本质上跟姜家人是一样的,只顾一己私利,不顾他人死活,老爷子时常说着姜家众多人中你最像他,这话当真是没半分假。”

姜慕晚自己不知,但姜薇也好,姜家其余人也罢。

姜慕晚的骨子里留着是老爷子的血脉,即便后来养在宋家,可她表面上的那些大家做做派,世家小姐的端庄大气,都是装出来的,姜慕晚的骨子里留着地狱的血,乌黑乌黑的,见不到半点鲜红。

姜慕晚呢?她坐在后座,静静的听着姜薇的咆哮,也不急着反驳,直至话语声停歇,她悠悠的眸子从姜薇身上扫过,伸手按开了车窗,冷声道:“说完了?散散酒气,醒醒脑子先。”

好似姜薇的那顿咆哮并未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她依旧冷静沉稳,依旧清醒。

前座,开车的人不动声色的将油门往下踩了几分,让清凉的风倒灌进来,助她醒脑。

后座,二人只听见夜风呼啸而来,而姜薇,在这二月的寒风里吹的一个激灵,微醺之意尽数散去,清醒了许多。

“酒醒了?”姜慕晚侧眸睨了人一眼,清高之意霎时将姜薇的锐气踩了下去。

姜薇未有回应。

姜慕晚再道:“我姜慕晚想要的东西,没有我拿不到的。”

“莫说是热豆腐,姜家上头即便盘着龙,我也砍了它当下酒菜,”姜慕晚冷傲声充斥整个车厢,顺着风来,又随着风散。

“数年根底?牵连众多?扎根极深?百年家族都有毁于一旦之时,区区一个姜家,放在首都给我提鞋都不配的狗东西,若不是我有几分良知,顾及宋家的脸面,老爷子早就被我千刀万剐了,你跟我叫嚣?跟我斗狠?、若非是我,你这辈子到头也就只能这般了,你当我跟你一样没骨气不敢反抗?”

姜慕晚不是姜薇,姜薇也不是姜慕晚。

她们二人的差别,不仅仅是年龄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与手段上的。

姜薇被老太太洗脑洗的彻底,而好在,姜慕晚尚且还有骨气在。

“我骨子老东西留着一样的骨血又如何?我流着跟他一样的骨血就要成为他那般的人吗?”

出生并非她能选择,投胎也并非自己可以掌控,她能做的,是不让自己成为老爷子那样的人,不然自己成为一个畜生。

姜薇怔怔的望着姜慕晚,被她的阴狠骇住了数秒。

片刻,她伸手将手中矿泉水的盖子拧紧,低眸冷嗤,浅笑而起:“你同他,又隔得了几分?”

不成为他那般的人?

现如今的姜慕晚,跟当初的老爷子,只差一步之遥。

“佛差一分入不了佛,魔差一分入不了魔,你说的这几分,到底是几分?”姜慕晚冷声嗤笑反问回去。

一时间,车内静默气息迅速攀升而起,姜慕晚伸手合上车窗,视线望着前方,暖黄的路灯洒在她的脸面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

只听她再道:“万众慈善基金会今年的晚宴要跟君华靠在一起,融不进去君华的会场,也要在君华旗下酒店举办。”

“理由?”是姜薇询问。

君华是后起之秀,万众多年根底。

要靠,也是君华来靠万众,而不是万众去靠君华。

即便顾江年现在是c市首富,这人若还有礼仪谦卑在,都会主动跟万众错开时间。

可今日,姜慕晚提了这个要求,这个看似无礼却处处冒着算计的要求。

“你不是怕我拉你下水吗?”她侧眸冷笑望着她,一边怕被人拉下水一边还忍不住好奇心想多问两句?

“你就不怕我不帮你?”

“姑姑有选择的余地吗?”姜慕晚似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冷嗤了声。

姜薇抿了抿唇,探究的眸子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几分浓厚的打量,想打探出个所以然来,可却无果。

“万一顾董不答应呢?”她没问题,万众自然也想扒着顾江年这颗参天大树,资本家的圈子,往往都是谁有钱谁才是老大,顾江年在c市是顶尖的存在。

“姑姑有办法,”她冷哼了声。

顾江年不答应?

姜慕晚当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的言外之意,即便是姜薇没办法,她也会让顾江年答应。

大坝一旦溃堤,堵不住。

二月二十七日傍晚,姜薇寻至君华,约见顾江年,却被告知人不在。

不在是假,不想见是真。

顾江年想见姜慕晚。

姜慕晚却让姜薇来了。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会如了她的愿?

自是不愿。

顶楼,顾江年着一身白衬衫站在窗前,指尖冒着袅袅香烟,淡淡袅袅的飘向天际,眼前的烟灰缸上堆起了山包。

刚开始,徐放若是想不到,倒也是正常。

可见自家老板一连几日都面色阴沉,吓得一众秘书办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息,连带着来报备工作的老总被骂的狗血淋头,且还日日睡在办公室,便隐隐觉得事态不对了。

他若是还嗅不出这里头的火药味儿,那可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徐放发现了,罗毕自然也发现了。

那日从办公室出去,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得出的结论。

【姜副总又不干人事了】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委屈。

可受了委屈也只能憋着。

若是姜副总是个脾气好的,也就算了。

可偏偏不是。

姜慕晚的性子就跟个炸药包似的,一点就着。

而自家老板,也不是个温柔的。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公一母也难。

“老板,姜经理来是为了二月底万众慈善基金会之事前来,听她之言,好像是想与我们联手。”

猜到了。

这断然不是姜薇可以想出来的点子。

顾江年抬手吸了口烟,微眯着眼远眺窗外景色,轻薄的唇缓缓开启:“你觉得这是姜薇能想出来的点子?”

徐放略微沉吟:“姜老?”

顾江年冷喝了声:“他有,但绝不会开口提。”

前首富怎么会向他这个现首富低头认输?

姜老那一身傲骨,可不是白来的。

他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到了该退位的年纪放着好好的太上皇不当还想学慈禧垂帘听政,就如此人,怎会甘心认输?

“那?”徐放稍有疑惑。

“姜慕晚,”顾江年轻启薄唇,吐出这么三个字,细听之下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太太?”徐放前面的那句姜副总险些脱口而出,回过神来,及时改正了过来。

所以说,这二人真的是在闹矛盾?

几日不会家,也是因为此事?

徐放一时之间摸不起自家先生的脾气,但见人连续几日都心情不佳,想来也是不愿将矛盾激化的人,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万众到了君华跟前也只有跪下磕头的份儿,届时场地选在君华旗下,风头还是我们的。”

徐放的后半句没说出来;【姜副总若是高兴,怎么办都行。】

瞧着架势,自家老板无疑是受苦的那个,二人闹成如此,有家不能回,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顾江年微微牵了牵唇角。

他求的不是这个。

他求的,是姜慕晚的心。

是那个小泼妇的心。

“先生,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徐放斗胆开口。

顾江年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说。”

“太太来c市是收拾姜家来了,旁的事情应当不再她计划之内,先生若想求人,不能急---------,”徐放这话,越说越没声儿。

且边说边打量顾江年,悄摸摸的,生怕他一烟灰缸甩过来。

不能急?

不急?能不急吗?

两年过小半,再不急下去,这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心往回收一收。

“接着说,”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开口。

“太太自幼父母感情不和离异,说句不好听的,那是父亲明目张胆的出轨,对太太肯定是造成了影响的,如此情况下,先生若是太急,只怕是会反其道而行,秘书办的陈姐因为父母离异已经有了终生不婚的打算了,感情跟事业不同,先生可不能用快刀斩乱麻那一套用在婚姻上,揠苗助长,适得其反,先生不可操之过急。”

徐放觉得,如同姜慕晚那样的女人,能结婚都是意外。

心灵创伤严重到要靠反杀回来弥补的人,能有几个是会爱人的?

能有几个是有真心的?

同她这般人,都是独居的刺猬,浑身尖刺谁也靠近不了。

可顾江年看不透,他也是经历过家族变故的人,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走的路比姜慕晚还要坎坷,妹妹死了,母亲当年被恶人关进了精神病院,赤手空拳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才将顾家颠覆,妹妹没救活,母亲花了许久时间请了住家医生才维持现状。

他披巾斩麻一路走来,身上的骨肉都剃了一番了,行至如今,坐上高位,仍旧相信爱情,相信婚姻。

原以为姜慕晚会跟自己一样,实则,是他多想,男人和女人的心理是不同的。

永远都不会相同。

顾江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而徐放站在客观的角度去分析姜慕晚。

他这番话,是顶着脑袋说的

也不知,说完之后自己还有没有活路。

见顾江年未言语,周身气息未变,徐放再道:“如太太这般需要靠反杀来弥补自己童年缺陷的人多的是不婚主义,不相信男人,可太太愿意和先生结婚,证明先生与她而言是不一般的。”

顾江年听到此,含着薄笑冷嗤了声,不一般?

“我俩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首都多的是贵胄,那位曾经也说,宋家女要是求到他跟前,莫说十个亿,二十亿也是行的,太太明明有选择可还是选择了您不是?”

前面的话语是规劝,后面的话语有几分狗腿子的意思了。

徐放容易吗?

不容易。

为了秘书办,为了一众老总,他现在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但这话里也有几分实话。

多的是如同姜慕晚那般的人这辈子不结婚的,她们身边就有切切实实的案例。

童年遇的害,多少成年人用一生去弥补?

而姜慕晚当初也并非走投无路。

只是不想求到首都罢了。

在家老板虽说不是她唯一的选择,可也是最好的选择。

这夜,大抵是徐放的话起了几分作用,顾江年比往日更加辗转反侧,躺在床上许久不能眠。

春节,姜慕晚回首都几日,他浑身不自在。

这几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他在僵持。

姜慕晚不求过来,他绝不低头认输。

一周过去,这人是半分动静都没有。

铁了心的要跟他僵持到底,比比谁坚持的更久。

是煎熬,也是磨难。

明知难熬,这二人都撇着气的不认输。

这夜凌晨,顾江年在半梦半醒中被电话声吵醒,接起,那侧罗毕声响急切响起。

“先生、顾公馆着火了。”

“哪儿着火了?”本是半睡半醒的人吓的睡意全无,猛的从床上坐起来,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换,直奔楼下而去。

“太太书房。”

罗毕的这声太太书房,吓的疾步前行的人步伐都软了几分,本还能稳住心,眼下彻彻底底的忍不住了。

小泼妇经常晚上熬夜办公,若是人在书房,如何?

---------半小时前----------

姜慕晚将与达斯高层开完会,接到姜薇电话,那侧话语清冷:“我说了、顾江年不会同意。”

姜薇刚回家,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尾,动手脱下身上大衣。

“你去了?”

“面都没见着,”姜薇直言,伸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

正准备出去,便见阿姨端着杯水站在卧室门口,姜薇望着人,面色微微寒了寒,问道:“还没睡?”

“见你没回,便多等了会儿,”阿姨开口解释。

姜薇望了人一眼,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恩了声,伸手接过水,且道:“不早了,去睡吧!”

姜薇端着杯子转身,便听姜慕晚声响在那侧不屑响起:“我还以为你会辞退了她。”

“孤身一人,辞退她,她能去哪儿?”

“那只能说她罪孽深重,这辈子注定孤身一人,”姜慕晚在那侧点了根烟,冷声开腔。

“过去的事儿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姑姑把人看好,哪天落在我手里,她可就没命了。”

姜慕晚及其厌恶过去这二字,世间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来规劝她,好不好笑?

过去?

时间过去了,敌人过去了。

她过不去。

你未曾经历我的痛苦就不要劝我善良,你的恩人,是我的敌人。

姜薇便被姜慕晚这话哽的无法言语,默了片刻,有意转移话题:“顾江年不会卖华众这个面子。”

“他会的,”姜慕晚抬手吸了口烟,望着屋外草坪,浑身散发着冷意,这声他会的,带着莫名的自信。

临近十二点,顾公馆静悄悄的,唯有临近夏夜时蛙鸣鸟叫声响起。

她低垂首,目光落在纱帘上,心中深思不定。

抬眸远眺之际,见后院漆黑的草坪上有人影闪动,以为是警卫,未曾细看。

不回来?

想让她开口?

她冷笑了声。

她跟顾江年现在的关系处在一种谁先开口谁就输了的冷战当中。

姜慕晚会开口吗?低头认输不是她的风格。

她说了顾江年会答应就一定会答应。

而此时,眼看时间紧迫,她首先要做的是见到顾江年人。

可她并不想认输啊!

十二点三十分,静悄悄的顾公馆突然躁动了起来,睡梦中的佣人都被惊醒,佣人的惊愕声,巡夜警卫的慌张声接连响起。

急促的脚步声贯穿整个顾公馆。

罗毕在慌张中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

顾江年连夜连带着睡衣都没换直接奔回顾公馆,将一下车便见抱着猫披着毯子坐在台阶上的姜慕晚。

心跳都漏了半拍。

见人完好,惊恐落了一半。

“伤着没?”顾江年蹲在姜慕晚跟前仔细的看了番。

姜慕晚抱着猫,摇了摇头,摇头就罢了,且还伸手拿起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在这寒风的夜晚漫不经心的啃了口。

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惊吓住了的模样。

顾江年望着人,心中有抹不详的预感一闪而过。

但却不敢细想。

怕自己心脏不好。

姜慕晚会难过吗?

不会。

会被惊吓住吗?

不会。

为何?

你何时见过一个放火的人会吓着自己?

“先生,”罗毕拿着灭火器急急忙忙的从二楼奔下来。

“如何?”男人冷声询问。

“幸好火势不大,灭了,”罗毕话语微喘息。

身上睡衣被熏的黑漆漆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着火?”男人冷怒的询问声在这深夜显得有几分骇人,至少,罗毕是吓住了,他从未见顾江年深夜穿着睡衣质问过任何人,今儿是头一次,且主角还是自己。

他愣了片刻,稳住心神正准备回答时。

台阶上,睡醒的雪雪在姜慕晚的怀中喵了声,紧接着是咯呲响起,姜慕晚咬了口苹果,轻启薄唇开口替罗毕挡了灾,也险些将人送去见了老祖宗。

“我放的。”

霎时,四周一片静谧。

所有的声响都不见了,唯独剩下姜慕晚嚼苹果的声响。

莫说是罗毕,顾江年都僵住了。

本是焦急的眸子蕴着薄薄的怒火落在姜慕晚的脸面上,惊恐、不可置信、在他眼眸中轮番上演。

罗毕呢?

正下台阶的人一脚踩空,狠狠栽了下来。

跌倒在地的人没急着爬起来反倒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姜慕晚,跟见了鬼似的。

别人是放火烧别人家,她是烧自己家?

良久,这些情绪都化成了一句怒喝:“你给老子疯了?”

姜慕晚依旧情绪淡淡:“你不回来。”

“我不回来你不知道打电话?”顾江年爆喝声依旧。

姜慕晚动了动唇瓣:“没脸。”

顾江年听闻这几个字,险些气笑了。

站在院落里叉着腰望着坐在台阶上啃苹果的:“没脸给我打电话就有脸放火烧房子?”

顾江年险些要气疯了,望着姜慕晚恨不得把她提溜起来往死里抽一顿都是好的。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姜慕晚,”顾江年实在是忍无可忍,望着姜慕晚咬牙切齿开腔。

可坐在台阶上的人半分自觉性都没有,她仰起头,望着顾江年一本正经道:“我没烧山,我烧的是自己家。”

罗毕:...........

顾江年:..............

此时的顾江年,真真是看姜慕晚哪儿都不爽,不爽,也付出了行动。

伸手将她怀里的白猫提溜起来丢了出去。

且抄起她手中购得苹果也甩出去了十万八千里:“你还有心情啃苹果?”

“我饿,”她糯糯开腔,也不去看顾江年了。

下巴抵在膝盖上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可怜兮兮。

顾江年想,他真是日了狗了。

别人家的老婆是上房揭瓦,她直接跳过上房揭瓦,放火烧家了。

明明是尾冬的夜,顾江年却出了一身汗。

“起来,”他伸手将人从台阶上扯起来,往自己身前提溜。

一副气的要捏死她的模样。

“你就这么硬气?打通电话服个软能要了你的命?为了让老子先认输连家都敢烧?我今儿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弄死两个人?”

这一仗,顾江年输了,饶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姜慕晚会放火烧房子。

二人僵持了一周,被姜慕晚一把火给烧中断了。

姜慕晚摇了摇头,及其认真的回应顾江年的话:“杀人犯法。”

“你还给老子知道是犯法?”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三追傲娇妻携千亿物资空间重生,她被七个哥哥团宠了造物主语录末世大佬问鼎娱乐圈小可怜揣崽,秦少抱走日日宠未来手机诡秘:悖论途径都市修真之闲鱼想躺平扬锋汉起火影:大筒木小南!驭香开局先怂一百年苟在大唐偷摸修仙即使被封印我依旧无敌方尘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全能卧底:她是国家守护神修仙:化身石像降妖除魔追妻:傅总,少奶奶带球跑了穿越乱世,我带族人向山林走去男友居然没有超能力
经典收藏沦落工具人:开启灵气复苏总裁溺爱小老婆遥望行止宠物小精灵之鹤娘重生之九尾落斗罗:从震惊朱家姐妹开始和女明星荒岛求生的日子我靠和坤成鉴宝大师许你余生地老天荒春落杯中妖都市无敌剑仙海洋猎钩锦绣风华之第一农家女别拿中医不当将军医婚难求穿越之误惹君心休想逃BOSS大人,抱不够[红楼]不一样的黛玉Boss老公撩妻成瘾神医:师父让我选一个女神结婚
最近更新过分野命换欲北方工厂里的夫妻山海异兽缘恋爱,开学前青梅女友跟我提分手苦命打工人:主神空间我不是人,我是神,经质神话御兽满天飞!你管这叫召唤师清竹九歌出名从圈外开始墨言江湖故事会中奖500万,我隐瞒了所有人开局穿越顶流,黑子被我怼破防了红色仕途:官道无疆堕落法师卢西弗我在平行世界的日常生活重生高考后,赚点小钱你好1978人男失格我为周天子,分封天下
顾先生的金丝雀 李不言 - 顾先生的金丝雀txt下载 - 顾先生的金丝雀最新章节 - 顾先生的金丝雀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