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既然收了你们的东西，肯定要帮你们办事的，拿人手短嘛。”林宣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
“先生，孙家绝无此意。若是先生愿意做如浣的教习，另有厚礼送上。”孙东亭生怕林宣误以为自家送东西有要挟之意，赶紧解释道。
林宣沉吟了一会儿，孙东亭以为他在考虑，便岔开话题，跟林宣聊了起来。
“老爷子，我还有点事儿想问您，您是文宗大儒，一定读过不少典籍，想请你为我解惑。”林宣忽然想到一些事儿。
他的修炼之道靠的是系统和编辑器，完全不适合孙如浣，而如今他的理论知识又太差，教孙如浣更是无从谈起。
孙东亭见林宣一脸正色，也是严肃道:“林先生请讲，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对修炼一道的细节知之不详，还希望老先生能不吝赐教。”林宣认真地道。
孙如浣还以为林宣要问什么机密大事，听到这个，顿时无语，开口道：“林先生，你好歹也是官学的学生，就算您没有内部教材，可是修炼一道的史志却是对普通人开放的，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您怎么会问这样低级的问题？”
“如儿，不得无礼，如今林先生已经是你的教习，你应当执弟子礼！”
孙东亭虽然也是疑惑，可仍是止住了孙如浣，一五一十地跟林宣解释道：
“修炼一途，其实殊途同归。不管是文、武、乐、兵、机关、术法等诸道哪一途，无不是先捶打自身，使自身有了非同凡人的力量，才能去选择自己的专精。
而经过历代先贤的探索，将已知的境界分为了磨皮、捶骨、炼脏、开窍、连络等境界。别看只有五层，越往上越难，若是有幸真的到了开窍境，那真可以说是万人之敌，开山裂石，不在话下。
但是这不仅需要人的毅力、际遇，更需要绝妙的功法，如今虽说境界明朗，但是功法稀缺，并非所有人都能得到绝佳的功法。”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孙东亭已经将基础的常识尽数告知给林宣。
嘴上功夫终究简单，可实际上那些无上妙境不知道让多少人魂牵梦绕而不得。
林宣更是深有体会，单单入门的磨皮境，就将原主这样的人拒之门外。
经过林宣测算，从一无所有道捶骨境大成这个阶段。
普通人，大概需要二十二年的时间。
当然，若是有功法加持，宝物护体，丹药淬体，这个时间就会大大缩短，眼前的孙如浣就是如此。
没有辅助的普通人，进入捶骨期的时候已经三十岁左右了，再往上已经没有多大希望了。
而就算像孙如浣这样的人，不代表他们能够轻易地进入更高的层次。
修炼之所以难，不仅是人自身的突破，更是要得到大道的认可。
所以，就算你经验积累够了，机缘不到，也是枉然。
这还只是初期，需要就这样苛刻，铸就灵体的开窍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这个世界那么多人，真正的强者却寥寥无几。
这也是孙东亭看重林宣的根本原因，这样的年纪就能有这样高的实力，甚至有可能已经摸到摸到开窍的边缘，前途无可限量。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孙东亭有些口渴了，接过孙如浣递过来的茶水，缓缓地咂了一口。
正在这时，林宣递给祖孙二人一本小册子。
孙东亭疑惑着接过这个薄薄的小册子，他看第一眼脸色就微变，越看下去，惊讶越大，到了最后时已经是满脸不可思议之情。
闭着眼睛想了许久，孙东亭才终于徐徐的吐口气出来。
他郑重的对林宣一躬身道：“先生大才，先生高义，在下铭感五内。”
“我说了，既然同意了做她的教习，教她自然也是应该的。”林宣坦然受他一礼，正色道。
“爷爷，这是什么？”孙如浣心中不解，拿起了那本小册子，一看上面的内容，顿时傻眼了：“这不可能！”
随即，有些失态地质问林宣：“你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功法？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虽然孙如浣曾在高等学宫中就读，但是她的功法不为外人所知。
而林宣的这本小册子的内容，分明就是她的玉麟十三篇。
“如儿，休得无礼。”孙东亭先是斥责了孙女，然后才解释道：
“你如今可知道开窍强者的厉害之处了？灵体一成，已有了常人难以理解的能力，他们观人，看到的已经不是表象，已经可以直达肺腑，你的行气路线，各处要穴都在人家的眼中！”
“这么厉害？！”听了爷爷这番话，孙如浣心中对开窍的认识又高了一层。
林宣却是暗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有系统的探查能力，外加编辑器的修改能力而已。”
他是个不愿意耽误时间的人，若是能在午时一刻解决问题，绝不会拖延到午时二刻。
之所以向孙东亭了解普通人的修炼轨迹，就是为了给孙如浣设计一套稳妥而又有效的功法。
所以孙东亭一说完，他已经用修改器将孙如浣的那套玉麟十三篇打磨好了。
原本的玉麟十三篇，相传是玉麟武圣将自己一生的武学汇总起来，形成的一套绝学。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玉麟武圣。
多少年来，无数的后来者都修习这套绝学，成功者却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
所以，经过教材编纂部门多年打磨，剔除了其中危险的关口，将这部功法改成了无害版。
可是如同投资一样，风险没了，收益自然也会大大降低。
玉麟十三篇经过多年的删减，威力已经大打折扣，成了一门初学者的选修功法。
林宣做的，就是把玉麟十三篇复原，然后用修改器的功能，去除了凶险的部分，可以让孙如浣既能够往更高的境界冲击，又没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孙东亭以为林宣是开窍境的强者，所以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