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城南‘夜色’夜总会出人命了！一个舞女死在包间里，死状蹊跷！”
凌晨两点，市局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起，小李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透过听筒传来，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沈辞刚处理完一起盗窃案，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盹，听到 “命案” 两个字，瞬间清醒过来，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跑：“通知谢法医，让她带上工具箱，我们在‘夜色’夜总会门口汇合！”
“夜色” 夜总会是城南有名的娱乐场所，即使是凌晨，门口依旧停满了豪车，霓虹招牌闪烁着刺眼的光，门口的保安看到警车驶来，赶紧迎了上来，脸色发白：“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里面…… 里面太吓人了！”
沈辞和随后赶到的谢云跟着保安走进夜总会，大厅里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味，舞池里还有零星几个醉醺醺的客人，看到警察进来，都好奇地围了过来。“都让让！无关人员不许靠近！” 小李带着民警拉起警戒线，将围观人群挡在外面。
案发地点在三楼的 VIp 包间 “星空房”。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谢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包间里装修奢华，水晶吊灯亮着昏暗的光，地上散落着酒瓶和烟蒂，一个穿着暴露舞裙的女人躺在沙发旁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胸口插着一把银色的水果刀，鲜血浸透了舞裙，在地板上汇成一片暗红色的血泊。
“死者叫林薇薇，24 岁，是这里的舞女，艺名‘薇薇’。” 夜总会经理王胖子战战兢兢地说，手里的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今天凌晨一点左右，有客人说要找薇薇陪酒，我让人去叫她，却发现她死在包间里，赶紧就报了警。”
谢云蹲下身，戴上手套，仔细检查尸体。她轻轻拨开林薇薇的头发，发现她的瞳孔放大，眼结膜有出血点，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粉末。“沈队，死者瞳孔放大，眼结膜出血，嘴角有白色粉末，可能是先被药物控制，然后被杀害的。胸口的刀伤是致命伤，刺穿了心脏，凶器就是这把水果刀，上面没有明显指纹，应该被凶手擦拭过。”
沈辞环顾四周，包间里没有打斗痕迹，茶几上放着一杯没喝完的红酒，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小塑料袋，里面残留着一点白色粉末。“小王，把红酒和白色粉末带回检验科化验，看看里面有没有药物成分。小李，调取夜总会的监控，尤其是三楼走廊和‘星空房’门口的，看看案发前后有谁进出过包间。”
“明白！” 民警们立刻行动起来。
沈辞走到王胖子面前，语气严肃：“林薇薇最近有没有跟谁结过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比如跟客人发生争执，或者接触过可疑人员？”
王胖子皱着眉头想了想，眼神闪烁：“薇薇平时挺本分的，跟客人和同事关系都不错，没听说她跟谁结仇。不过…… 最近她好像跟一个姓赵的老板走得很近，那个赵老板经常点她的台，每次都给她很多小费。而且我听下面的人说，薇薇最近好像在跟人做什么‘生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姓赵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生意的？” 沈辞追问。
“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赵老板，听说是什么建筑公司的老板，很有钱。” 王胖子回答道，“他每次来都很低调，只在 VIp 包间待着，很少跟其他人接触。”
谢云此时已经完成了初步尸检，站起身对沈辞说：“沈队，死者体内有大量的氯胺酮和酒精成分，氯胺酮就是 K 粉，说明她死前吸食过毒品，或者被人下了毒品。而且她的指甲缝里有一点皮肤组织，还有一根不属于她的头发，需要送去检验科化验。”
沈辞点点头：“看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背后可能牵扯到毒品交易，甚至更多的秘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这个赵老板，还有林薇薇所谓的‘生意’，才能查清真相。”
检验科的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老张拿着报告，脸色凝重地走进办公室：“沈队，谢法医，红酒里含有大量的氯胺酮和安眠药成分，白色粉末就是纯 K 粉。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和头发，经过 dNA 检测，属于同一个男性，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信息。另外，我们还在死者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未发送的短信，收件人备注是‘张局’，内容是‘赵老板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什么时候见面？’”
“张局？” 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哪个张局？”
“不清楚，手机里没有更多的信息，而且大部分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都被删除了，我们正在尝试恢复。” 老张回答道。
沈辞皱着眉，陷入了沉思：“赵老板、张局、‘东西’…… 林薇薇的死，很可能跟这些人有关。她所谓的‘生意’，说不定就是替这些人传递什么东西，或者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结果被人灭口了。”
“我们已经调查了那个赵老板，” 小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赵老板叫赵天虎，是‘天虎建筑公司’的老板，这家公司最近承接了市里的几个大型建筑项目，很有背景。而且我们查到，赵天虎跟市住建局的张副局长来往密切，两人经常一起吃饭、打牌，关系不一般。”
“市住建局张副局长？张建军？” 沈辞的眼睛亮了起来，“难道林薇薇短信里的‘张局’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