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一名检察官》
第十一章 检察长的阴影
检察院顶楼的灯光像颗悬在头顶的寒星。林定军站在楼下的梧桐树下，手里的青铜爵还带着体温，爵柄上十二对蝴蝶翅膀的纹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辨。苏晓发来的照片躺在手机屏幕上，检察长那张总是挂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在录像带的模糊光影里，竟透着股说不出的阴鸷。
“真的是他？”母亲不知何时走到身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刚炖好的排骨汤。她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指尖微微颤抖，“三年前我去档案室调资料，撞见他偷偷复印走私案的卷宗，当时只当是例行检查……”
林定军想起上周的全院大会，检察长在台上强调“司法公正”时，袖口处露出的半截表带——和老周那枚假怀表的链子，是同一个款式。他突然明白，老周说的“同伙”，指的就是检察长。
“青铜爵的密码，可能对应着十二个卧底的联络方式。”林定军数着爵身上的纹路，“第一对翅膀刻着‘松’字，会不会是指松树？”他想起青峰山悬崖上那棵系着风筝的松树，“明天去青峰山看看。”
母亲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有些发凉：“你父亲的坟就在青峰山后山，墓碑后面刻着个‘松’字。”她从保温桶底下摸出把小巧的铜钥匙，“这是开墓碑锁的钥匙，他说里面藏着‘能让蝴蝶起飞的风’。”
凌晨三点，督查组的突击行动开始了。当林定军带着人走进检察长办公室时，对方正在烧毁文件，灰烬里飘出半张纸，上面印着的青铜爵拓片，和他手里的这只一模一样。
“林检察官，深夜突袭，总得有个理由吧？”检察长推了推金丝眼镜，手指在桌下悄悄按动着什么。林定军注意到他办公桌的抽屉缝里，露出半截黑色的线——是炸弹的引线。
“理由在这里。”苏晓举起修复完整的录像带，屏幕上立刻显现出检察长的身影，他正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老周，袋口露出的青铜器角，和青铜爵的形状完全吻合。
检察长的脸色瞬间煞白，猛地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个定时炸弹，倒计时只剩一分钟。林定军扑过去按住他的手，青铜镜在混乱中掉在地上，镜面的金光正巧照在炸弹的密码锁上，锁孔周围刻着的蝴蝶纹路，和青铜爵上的第一对翅膀完全重合。
“密码是‘松’字的笔画数！”母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拿着本字典，“‘松’字八画！”
林定军迅速输入“8”，炸弹的倒计时停在了00:03。办公室里的人都松了口气，检察长却突然笑了：“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用戴着手铐的手指向窗外，“全市的看守所都有我的人，老周很快就会被救出来，而你们……”
话没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林定军这才发现，他藏在衣领里的毒胶囊已经咬破了，临死前的最后一个眼神，落在青铜爵上，像是在传递某种暗号。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老周坐在对面，手腕上的手铐被他轻易挣开，铁镣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想知道十二个卧底的名字？”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先告诉我，你父亲临终前，是不是把‘风源’交给你了？”
“什么风源？”林定军握紧青铜镜，镜面映出老周后颈的蝴蝶印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能让所有蝴蝶印记失效的东西。”老周的声音带着疯狂，“当年你父亲从青铜爵上刮下了点粉末，混合着自己的血做成了药，只要涂在印记上，就能让我们这些‘蜕变者’变回普通人……”
林定军突然想起父亲怀表夹层里的那包暗红色粉末，母亲说那是止血药，现在想来，或许就是老周说的“风源”。
“第一个卧底在市看守所。”老周突然说出个名字，“他是食堂的厨师，印记在左手虎口。你们去救他，我就告诉你第二个。”
看守所的高墙在晨雾里泛着冷光。林定军和苏晓穿着囚服，混在送菜的队伍里走进后厨。那个叫老郑的厨师正在切菜，左手虎口处果然有个淡青色的蝴蝶印记。
“你们是……”老郑的刀顿了一下，眼里闪过警惕。
林定军掏出青铜镜，镜面的金光让印记变得清晰：“我们是来接你出去的，老周已经招供了。”
老郑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诡异：“他果然把你们引来了。”他扔掉菜刀，撕开厨师服，胸口露出个蛇形纹身，“我是‘蜕化者’，早就不是卧底了！”
后厨的门突然被锁死，十几个狱警围了上来，每个人的后颈都有蝴蝶印记。林定军这才明白，老周根本不是想合作，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抓住他们！”老郑扑过来抢夺青铜爵，林定军侧身躲开，爵身撞在不锈钢灶台，发出清脆的响声。奇妙的是，响声过后，那些围上来的狱警突然捂着头惨叫，后颈的蝴蝶印记像被火烧般冒出白烟。
“是青铜爵的声波！”苏晓大喊，“它能克制蜕变者！”
林定军抓起青铜爵，对着老郑的胸口狠狠砸下去。对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迅速干瘪，最后变成一滩灰黑色的粉末。其他狱警见状，吓得纷纷后退，竟互相厮打起来。
趁乱冲出后厨时，林定军看见看守所的围墙外，停着辆熟悉的警车，母亲正坐在驾驶座上冲他挥手。车后座放着个打开的木盒，里面装着十二只形态各异的蝴蝶标本，每只翅膀上都贴着张小纸条，写着不同的名字和地址。
“这是你父亲整理的卧底名单。”母亲递过来一张地图，“青峰山后山的防空洞里，藏着他们的联络站。”
车窗外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刺破云层，照在青铜爵上，爵身的“夜枭”纹样突然发出淡金色的光，在挡风玻璃上投射出一行字：“风源在蝶翅，十二归一，夜枭重生。”
林定军数着木盒里的蝴蝶标本，正好十二只。他突然明白，父亲说的“能让蝴蝶起飞的风”，或许就是这十二位卧底的信念汇聚成的力量。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督查组的消息：“老周在审讯室自杀了，死前说‘第十二只蝴蝶是林定军’。”
林定军的心脏猛地一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那个消失的蝴蝶印记，此刻竟在青铜爵的光芒下重新浮现，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