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分头行动!我可不想整天跟着你们,真是的!”佩罗娜抱怨道。
“行啊,去吧。没人拦着你,你是个大姑娘了。”樱桃挥挥手让她走。
佩罗娜哼了一声,把卡本内拽走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想自己调查,还是只是想和女朋友单独相处一会儿。
樱桃和罗宾继续前往村医那里。正如在这种小聚居地的诊所一样,它同样很简陋,很可能兼做医生的住所。
她们走进去,门撞到了上方的铃铛,发出叮当声,宣告她们的到来。
“我几分钟后就过来!如果是急症,请痛苦地尖叫!”一个低沉、充满男子气概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罗宾迅速用几只新长出的手捂住了樱桃的嘴,因为她看穿了樱桃打算假装痛苦大叫的意图。她可能觉得这种把戏很有趣,但此刻惹恼医生并不会让她们的调查更顺利。
几分钟后,一个魁梧得像野兽一样的男人挤出门,让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士先过去,然后关上了门。他灰白的头发扎成马尾,身高大约两米,但体格异常宽阔。手臂粗壮多毛,白色的外衣下,啤酒肚若隐若现。
“你们好!对我来说是生面孔,我是村里的医生!你们可以叫我吉道尔医生!”吉道尔医生用他那低沉洪亮的嗓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妮可·罗宾,这位是哈宾·d·樱桃。很高兴认识你。”罗宾礼貌地说。
“这些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不过没关系,有什么能帮你们的吗?!”吉道尔医生问道。
“我们想问问最近那些受害者的,”樱桃开口。
“对生意可不好,那个!死人我可治不了,最好只是受伤,我才能赚钱!哈-哈-哈!”吉道尔医生打断了她。
樱桃眯起了眼睛。这种人让她心烦。主要是打断别人很不礼貌,也有一点是因为她自己也属于爱说话的类型。
“能跟我们说说尸体的情况吗?”樱桃再次开口。
“哦,是的,非常奇怪!他们大部分血液都被放干了,而且刺伤的位置很精确!只有帕特里克是从正面被刺的,也只有他有防御性伤口!”吉道尔医生说。
“或许前两位信任凶手,但第三位不信任?”罗宾推测道。
“不过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些?!这不是你们的责任,对吧?!你们看起来够强,能照顾好自己,没必要担心一个在逃的杀手!”吉道尔医生质疑道。
“就当是我们今年的善事吧。”樱桃说。“医生,不如跟我们说说你自己?你是什么来历?”
“大概30年前搬来的!我乘海盗船进入伟大航路,但在经历过颠倒山之后,我意识到自己不适合那种生活!在我们遇到的第一座岛定居下来,一直待到现在!”吉道尔医生回忆道。
“你经常深夜外出吗?”樱桃问。
“有时候!我睡不着时会焦躁不安,就去夜间散步!”吉道尔医生回答。
聊了一会儿后,她们离开了这位身材超标的医生。
“夜间散步,是吗?作为海盗船的医生,他会用刀并不奇怪,而且受害者很可能信任他。”樱桃推测道。
“不过,他对此很坦白。如果他是凶手,一个有头脑的人似乎不会承认这种事。”罗宾分析道。
“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和猎人们聊聊,也许能弄清楚帕特里克不信任谁,以至于不敢背对对方。”樱桃说。
与此同时,佩罗娜和卡本内决定去见见村长。作为这个聚居地较富裕的成员之一,她们自然在村子中心较大房屋的区域找到了他的家。
村长的房子有两层楼高,宽度也相当不错。甚至还有一个小庭院,里面有花园和一扇装饰性的铁门,在这种地方,这算是真正的奢华标志了。
卡本内敲了敲门,不久后,一位穿着质地不错、佩戴着几件稀疏金饰的年长女人开了门。她带着讥笑上下打量了她们俩。
“我‘丈夫’对你们这种‘骚货’没兴趣!”她当着她们的面猛地关上了门。
一阵沉默,佩罗娜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尿渍’?”卡本内问。
佩罗娜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变得怒不可遏。
“没人能说我的卡比是‘尿渍’!我也一样!”佩罗娜吼道。
“卡比!看来你敲得太礼貌了!试试用粗鲁的方式敲!”卡本内皱起脸,试图理解其中的潜台词,她确信佩罗娜话里有话。但她想不出来,于是决定就做自己想做的事。
卡本内露出凶狠的笑容,用拳头猛砸那扇门。前两拳似乎让整栋房子都因力量而震颤,第三拳直接砸破了门。
卡本内瞥了一眼佩罗娜,看到她脸上满意的笑容,很高兴自己的选择似乎是正确的。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马上滚出去,不然我叫警长了!”年长的女人尖叫道,她轻微的颤抖暴露了内心的恐惧。
一个老头匆匆跑下楼梯。他看起来曾经是个英俊的男人,但多年来疏于打理。他正要斥责闯入家门的陌生人,却注意到了她们脚下几乎碎裂的门板,以及曾经固定门的那道裂开的门框。
因此,他迅速换上政客式的微笑,试图缓和局势。
“天哪,吉利,你怎么得罪了这两位?我非常抱歉,我妻子开始有点老糊涂了,希望你们别把她的话太当真。”这个男人说道。
他妻子听了这话几乎要气炸了,但她设法克制住了,保持沉默。当自己确实无故辱骂了对方时,她很难反驳丈夫的话。因此,她决定让她那蛇蝎般的丈夫用嘴皮子解决麻烦,之后再找他算账。
“他比那个刻薄的母狗还糟糕。他的笑容感觉好……恶心。”卡本内直率地对佩罗娜说。
村长强忍着没有面露不悦。而他妻子,则对他如此轻易就被看穿伪装感到非常满意。她根本不在乎被称为刻薄的母狗,比这难听的话她听过多了。
“说得太对了,卡比!我也能感觉到他那恶心的眼神在我身上爬!噫!”佩罗娜说。
听到这里,吉利实际上开始为自己这么快、这么不公平地评判她们感到内疚了。
“我道歉,女士们。我那样侮辱你们的人格太恶劣了,对我这令人憎恶的行为,我没有任何借口。能邀请你们进屋喝杯茶吗?希望能弥补我给你们造成的冒犯。”吉利说道,运用她自己的政治手腕来缓解危机。
“当然,只要‘他’不参加。”佩罗娜指着村长说。
“失陪一下,我需要和我妻子说几句话!”村长插话道。他不明白情况怎么会这么快就变得对他如此不利。
他把妻子拉到一边,开始愤怒地低声说话。虽然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但很容易看出这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争吵。
吉利转过身背对着丈夫,尽管他显然还没说完。“我们去客厅吧?”吉利说着,领着两位女士去了房子的另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