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把他们扔在外面好吗喵？”
千岁往艾斯怀里缩了缩，指尖戳着他的胸口，声音里带着点担忧。
“毕竟是你的同伴，为了担心你才跑这么远来的喵。”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艾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尾，嘴上说得轻松。
“没事，他们在海上漂泊惯了，睡沙滩钻船舱都是常事，这院子比甲板舒服多了。”
可他翻来覆去的样子，早就出卖了心思。
千岁哪能看不出来？这家伙明明担心得要命，却拉不下脸承认，估计是怕那俩活宝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去看看吧。”千岁推了推他的胳膊，忍着笑意给他找台阶，“我等你回来。你这样翻来覆去的，我也睡不着啊喵。”
“那我…去去就回！”艾斯像是得了特赦，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趿拉着拖鞋就往门口跑，脚趾头还露在外面。
手刚搭上门把，他又突然顿住，转身几步冲回床边。
千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住后颈，结结实实地吻了一口。那吻带着点急不可耐的灼热，又混着点舍不得的温柔，直到把她吻得喘不过气，他才松开，笑嘻嘻地抹了把嘴：“走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徒留下千岁一个人坐在床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发烫的唇瓣。
月光落在她脸上，绿眼睛里晃着迷茫。
艾斯就活生生地在她身边啊，会笑会闹，会吃醋会脸红，会把她护在怀里说“有我在”。
可她还是觉得像是做梦，这样优秀的男人，真的会属于自己吗？
她真的能改变那个既定的结局吗？
能让他避开黑胡子，避开海军，避开马林梵多的那场血火吗？
还有…她真的可以爱上他吗？
一开始只是为了“保命”而接近，为了“改变剧情”而纠缠，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他吃饭会觉得安心，听他吹牛会觉得好笑，被他抱住时，心跳会乱得像团麻。
千岁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带着他气息的枕头里。那股烟火气混着栀子香，竟让她莫名地踏实下来。
或许…不用考虑那么多。 至少现在，他在。 至少现在，他们还有时间。
窗外传来艾斯压低的训斥声，夹杂着丢斯和斯卡尔讨饶的嬉皮笑脸，吵吵闹闹的，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千岁闭上眼睛，嘴角悄悄弯了弯，默默的等他回来。
后半夜的风带着凉意，艾斯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时，特意用烧烧果实的能力烘暖了身子。
他掀起被子一角，像偷糖的孩子般磨蹭着钻进被窝，生怕吵醒千岁。
黑暗中，熟睡的人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本能地翻了个身，手臂缠上他的腰，小脸往他胸口蹭了蹭，呼吸均匀得像春日的风。
艾斯刚要松口气，指尖却触到了异样的触感，不是柔顺的发丝，而是带着点绒毛的、软软的东西。
他试探着朝那团毛茸茸吹了口气，那东西立马抖了抖，像是被惊扰的小兽。
“千岁？醒醒。”艾斯连忙摸黑下床，点起桌上的油灯。
暖黄的光瞬间漫开，照亮了床上的景象。
千岁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头顶那对纯黑的猫耳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绒毛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歪着头，绿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你干嘛啊喵？”
艾斯的呼吸顿了顿——果然，新月快到了，她的猫化特征开始显现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鬼使神差地伸手探进被窝，顺着她的长腿往尾椎骨摸去。
“唔…”滚烫的手掌贴上皮肤时，千岁控制不住地哼出声，像只被顺毛的猫。
艾斯的指尖果然触到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尾尖正打着旋缠上他的手腕，带着点讨好的亲昵。
“放开…”千岁想抽回尾巴，可他稍稍加重力道一握，她的身子就软了下去，只能趴在床上哼哼，声音里又软又糯，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耐。
“求我啊...”艾斯的声音在黑暗里低了几分，带着点戏谑的沙哑。
他爱极了此刻的千岁。现在的她既有人类的妩媚，又有猫科动物的柔软，像团烧得恰到好处的火焰，烫得他心头发紧。
他吹灭油灯，卧室重新陷入黑暗。
这样的千岁，他只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千岁的绿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让她能清晰地看见艾斯的模样。
他的喉结在难耐的上下滚动，额角渗着细汗，眼底的火热像要把人融化。
被子被他拉过来，将两人严严实实地裹在中间。
艾斯的手还缠着她的尾巴，时而轻揉，时而收紧，惹得她浑身发颤，细碎的呻吟从唇角漏出来。
千岁转过身，伸手捧住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看着他额角的汗渍，她鬼使神差地探过身，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粗粝的舌面擦过皮肤，带着点温热的湿意。艾斯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他不敢想，如果这粗粝的触感落在别处…
“千岁…”他的声音哑得更厉害了，伸手将她按进怀里，滚烫的吻落下来，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
“别闹了喵…” 尾巴还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千岁在他怀里微微颤抖，既是因为那难耐的触感，也是因为他吻里的认真。
黑暗中，她能听见他擂鼓般的心跳，和自己如出一辙。 或许是猫的本能作祟，或许是心底的防线早已崩塌。
千岁抬手环住艾斯的脖子，舌尖大胆地探进他的唇齿间。 粗粝的磨砂感与柔软的纠缠，像火焰遇上了干柴，瞬间可以燎原。
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乱些。
艾斯的手终于松开了尾巴，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
千岁的尾巴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勾住他的腰，像在撒娇，又像在挽留。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钻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被窝里的动静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彼此压抑的喘息，和偶尔泄露出的、带着点甜意的呢喃。
千岁往他怀里钻了钻，猫耳蹭过他的下巴，惹得他轻笑出声。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指尖轻轻拂过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睡吧，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了。”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千岁“嗯”了一声，尾巴却缠得更紧了些。
黑暗中，她的嘴角悄悄弯起——或许，他们可以永远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