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研秋的指尖刚触到对方腰带卡扣时，枭焚川的反抗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不是之前那种带着轻柔的挣扎，而是像被惹急的狼崽亮出了爪子。
他猛地弓起脊背，试图用肩窝撞开墨研秋的禁锢，同时被藤蔓缠着的手腕发力扭转，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连带着小臂的肌肉都绷成了硬疙瘩。
“滚开！”枭焚川的声音彻底撕破了之前的隐忍，带着被侵犯的暴怒和一丝不太清楚的委屈，但尾音却因为脱力而发飘。
他的膝盖猛地往上顶，却被墨研秋早一步用膝盖压住，硬碰硬的撞击让两人都闷哼一声，枭焚川额角的青筋瞬间鼓了起来，汗湿的寸头贴在皮肤上，更显得眉眼间的戾气像要烧起来。
墨研秋被他撞得胸腔发闷，却反而笑得更冷了。虽然现在意识不清楚，不太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这股子不服输的劲，莫名地取悦了他体内翻涌的热浪。
“安分点。”墨研秋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含糊，冷得像淬了冰，扣在对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几乎要把人勒得喘不过气。
他低头，看着枭焚川因为挣扎而更剧烈起伏的胸膛，撕开的作战服下，那道从肩胛延伸到腰侧的疤痕被汗水浸得发亮，像条苏醒的红蛇，在月光下泛着危险的光。
枭焚川的反抗虽然没有刚刚的剧烈但也并未停止。他突然偏过头，用尽全力往墨研秋的胳膊上咬去，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像要撕下一块肉来。
墨研秋只觉得小臂传来一阵锐痛，却没松开手，反而顺势将人往货架上按——后背撞在金属货架的瞬间，枭焚川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却还是死死咬着他的胳膊，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松口。”墨研秋的声音沉了下去，指尖猛地捏住枭焚川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截骨头。可怀里人像是铁了心，非但没松口，反而咬得更狠，嘴角渗出的血丝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被撕开的作战服上，像雪地里溅了点朱砂，触目惊心。
意识里的少年音急得发颤：“研秋，快醒醒，你怎么了。枭焚川，你别咬研秋了啊！都出血了！快松口啊”墨研在他们脚边焦急的团团转的。想要阻止，给枭焚川来一尾钩的。但也清楚他们是伙伴不可以这样。
清冷的声音也染上了焦虑：“藤蔓的绿光在慢慢变红，整个藤蔓马上都要完全泛红，能量紊乱得像要炸开，不能在刺激研秋了……不然会出问题的”墨率也在头顶飞来飞去的。
可惜枭焚川冀看不懂动物的肢体语言也听不见墨研秋脑海里的对话。
墨研秋没理会脑子里嗡嗡的对话声，他只觉得脑袋非常的吵闹，想让他们安静下来。
突然他看着面前的人紧抿的牙关，看着那双因为愤怒和疼痛而泛红的眼睛，忽然想起之前的某次意外，他和一个叫枭焚川的人，一起结伴同行。努力在这末世里活下去。
“是他，是那个人。”
这个念头像闪电劈过混沌的意识，却只留下一道残影。墨研秋的动作顿了顿，捏着对方下巴的手松了松，却没完全放开。
就在这时，枭焚川突然松开了嘴，不是因为屈服，而是趁着墨研秋分神的瞬间，猛地抬腿踹向他的膝盖。这一下又快又狠，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势。
墨研秋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禁锢的力道松了一瞬，枭焚川抓住这个空隙，像条滑溜的鱼，猛地往旁边挣开，后背撞在货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墨研秋你他妈不是人！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逮着我啃。”枭焚川扶着货架喘气，声音因为脱力而发虚，却依旧梗着脖子瞪他，眼里的水汽混着血丝，像要烧起来，“你清醒点！我是枭焚川！”
墨研秋站稳身体，看着他因为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看着那截撕开的作战服下裸露的皮肤，看着地上那滴还带着温度的汗水。
体内的燥热突然像被点燃的炸药，比刚才更凶猛地翻涌上来。他听不懂对方在喊什么，只知道那点好不容易抓住的清爽感要跑了。
虽然这个人身上热乎乎的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清爽感让他感到非常的舒服。
“别跑。”墨研秋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偏执，藤蔓像有了生命，突然从地面窜起，以更快的速度缠上枭焚川的脚踝，猛地一拽。
枭焚川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后腰磕在货架的棱角上，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还没等他爬起来，墨研秋已经俯身按住了他的肩膀，膝盖抵在他的腰侧，将人死死压在冰凉的地面上。
热气混着灰尘的味道扑过来，枭焚川能闻到墨研秋身上的草木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像暴雨前的森林，危险又诱人。
“放开……”枭焚川还在挣扎，手指抠着地面，指甲缝里渗进灰尘，却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禁锢。他的作战服本就被撕得破烂，此刻被地面一磨，肩膀处的布料彻底裂开，露出更多皮肤，汗珠混着灰尘往下淌，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狼狈的痕。
墨研秋低头看着他，视线像黏在他身上的藤蔓，从汗湿的寸头到起伏的胸膛，再到那双还在乱蹬的腿。
体内的燥热逼得他必须抓住点什么，他忽然伸手，抓住对方作战服的裤腰，没等枭焚川反应过来，猛地一扯。
刺啦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空旷的超市里格外刺耳。
枭焚川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反抗的动作瞬间停了，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像被戳破的气球，连带着眼里的戾气都泄了大半。
墨研秋没注意到他的变化，他的视线落在对方裸露的腰腹上，那里的皮肤同样汗湿发亮，几道旧伤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俯身，鼻尖蹭过那片皮肤，感受到对方瞬间的战栗，像有电流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