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魔法了吧？
贝尔摩德很快就发现，迪奥娜的调酒，已经完全超出了技巧所能达到的范畴。
正常的调酒，最多只能激发酒自身的风味，并通过口感间的混合搭配来掩盖弥补缺陷，并将它们的优点无限放大。
然而，迪奥娜却相当于是直接弥补了原酒的诸多缺陷。
如果不是贝尔摩德亲眼看着迪奥娜是如何一步步调制出来的，只怕会以为这位猫耳小萝莉直接就把原酒给掉包了。
要知道，这还是因为她提供的原酒本身品质就极高，效果还如此显着。
如果迪奥娜用的只是普通的原酒，或是最便宜的劣酒，那效果只怕会更加夸张。
“哈哈哈，真好喝……咦，尹空，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分身术，一下子变成了三个？”
看着身体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派蒙，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的派蒙，尹空也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对，现在你有三个我了，惊不惊喜？”
“三个尹空，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说着说着，就抱着杯子开始呼呼大睡的小派蒙，尹空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不算意外。
毕竟，别看鸡尾酒喝起来跟果汁风味差不多，但说不定比普通的烈酒还要容易喝醉。
将小家伙送回房间里呼呼大睡之后，尹空也说起了正事：
“迪奥娜曾经受到过卡莉露的祝福，所以调出来酒会格外好喝。”
卡莉露又是谁？
为什么有了她的祝福，酒就会更加好喝？
贝尔摩德心中疑惑，但看到香菱跟夜兰都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也就明智地将这个问题咽回了肚子里。
夜兰说道：
“不过问题也非常明显，如果要靠迪奥娜这样一杯杯地调酒，想要达成卖出一亿瓶酒的目标，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
“没错。”尹空轻轻点头，让贝尔摩德拿出了两瓶未开封的，同品牌同价格的酒出来，“所以我们接下来需要确定，调酒的定义是什么。”
尹空想了想，将其中一瓶递给了迪奥娜，并让她随手晃一晃。
“这样，就行了？”
在此之前，迪奥娜显然也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实验。
按理来说，这显然不能叫做调酒，但结果却是两瓶酒的口感已经变得大不相同。
被迪奥娜轻轻摇晃过的那瓶酒，味道明显强于另一瓶。
夜兰总结道：
“这个价位的酒，味道已经不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差别……真是不可思议的祝福，难怪猫尾酒馆的名声，我在璃月港都有所耳闻。”
尹空却是发现，迪奥娜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怎么了，迪奥娜，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开心？”
迪奥娜轻轻点头：
“的确，有一点点。”
她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调出来的酒特别美味是因为受到卡莉露的祝福，但却只以为这是基于自己高超的调酒技术，这份祝福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结果现在才发现，两者其实是颠倒了过来。
这份祝福才是最重要的，而她的技术，不过只是锦上添花。
就像有人本以为，自己能打穿深渊全靠操作。
但结果有一天却发现，自己其实压根就没有操作，其实全是数值，那种失落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尹空想了想，安慰道：
“没关系的，迪奥娜，你还非常年轻，但这份祝福的高度却是已经固定了。
我相信凭你的天资，迟早能超越这份祝福的。”
“嗯，我一定会的。”
得到鼓励的迪奥娜，也当即就抖擞了精神，很快就好奇问道：
“所以，旅行者你是打算让我这样摇晃这些酒吗？”
听到迪奥娜这么说，贝尔摩德也已然明白，尹空之前的那番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了。
这位迪奥娜拥有的祝福实在是不可思议，这意味着，哪怕他们直接从市面上购买那些高档酒回来，让这位猫耳小萝莉摇晃一下再贴牌卖出去，就能薄纱原品牌。
毕竟，这种程度的风味提升，就连尹空这样的半个外行人都能轻易品尝出来，更不必说那些本就对酒非常挑剔的酒客富豪们了。
虽说这样的做法似乎非常的不厚道，但踩着同行的尸体，本就是商场中最容易上位的办法。
“不，这样的效率还是太低了。”
只是，尹空却是摇了摇头。
以这样的方式，想要卖出一百万瓶倒是不难。
但一亿瓶的话，就是把迪奥娜的爪子摇废了，大概都摇不完。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测试祝福的极限。
在贝尔摩德好奇的目光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室外的游泳池之前。
尹空先是问道：
“迪奥娜，你能直接将整座游泳池当做调酒器吗？”
啊这……
迪奥娜挠挠脑袋：
“这……怎么想都不可以吧？”
要是能一口气，调出一游泳池的美酒，那尹空确实就不必再担心产量的问题了。
“那就试一试吧。”
在尹空的示意下，夜兰很快就拿来了几桶墨水。
迪奥娜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跳进游泳池，而是用冰元素力在水面上制造了一个小小的台阶。
“开始吧。”
夜兰将墨水缓缓倒入游泳池内，清澈的池水很快就被迅速染黑。
但唯有一处是例外，那就是迪奥娜的身体周围。
大约十米的范围内，池水依旧清澈见底，看不见一丝杂质。
或者说，这片区域中的水质，甚至比方才夜兰倒入墨水前更加澄澈。
“看来，这个范围就是祝福的极限了。”
“这个大小……”
迪奥娜看着这个范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很快就说道：
“跟清泉镇的清泉大小差不多。”
原来如此。
尹空轻轻点头，就让迪奥娜在净化池水的同时，再次开始了“调酒”。
结果令他失望的是，在迪奥娜调酒之后，被净化的池水范围当即开始收缩了。
虽说只有一点点，但以他的眼力，自然不可能忽略掉。
而唯有他们将祝福过的美酒喝下去，池水范围才会恢复。
看来，祝福的总量是固定的。
不过对一个人，甚至是一间酒馆来说，这个量完全是绰绰有余了。
但要是尹空想要靠着这个量来达成一亿瓶的销售总额，就未必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