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问题让秦淮茹语塞。
何雨水继续逼问:
“害什么羞呀?”
“都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这事儿还不寻常?”
秦淮茹强压慌乱。
总觉得对方笑里 。
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
何雨水忽然站起。
惊得秦淮茹连退两步。
何雨水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秦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地上不平?”
秦淮茹神情紧张,赶紧摇头:“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累,站不太稳。”
何雨水立刻露出关切的表情,嘴里埋怨着:“我那个傻哥哥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怎么能这么折腾你呢?就算想要孩子,也得看情况啊!”
说着伸手去扶她,“秦姐,我扶你去床上歇会儿吧。”
秦淮茹慌忙避开:“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她小心翼翼地往床边挪去,余光却一直警惕地瞄着何雨水,生怕对方突然扑过来似的。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得秦淮茹心里发毛,暗暗祈祷傻柱快点回来。
她忐忑地坐在床上,没话找话:“雨水,你这次回来是看你哥的?”
何雨水笑了笑:“不是,我现在搬回院里住了,就住在中院的杂货间。”
她停顿了一下,“我以前那间房,现在不是给你们住了吗?”
秦淮茹听得后背发凉,感觉何雨水的话里藏着刀子,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那个,雨水,其实我……”
何雨水直接打断她:“哎呀秦姐,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们现在是一家人,按理我都该叫你嫂子呢!房子谁住都无所谓。”
她边说边从凳子上站起来,慢慢朝秦淮茹靠近,手插在兜里,眼神逐渐变得冰冷。秦姐,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她缓缓从兜里抽出手,一柄闪着寒光的刀露了出来。
秦淮茹吓得脸色煞白,声音发颤:“雨水,有话好好说,你可别乱来啊!”
何雨水没有回答,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
眼看着刀完全亮出来,秦淮茹几乎要尖叫出声——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傻柱的声音传来:“秦姐,早饭做好了,快来吃!”
他看见何雨水,笑着问:“雨水,你在这儿干嘛呢?”
何雨水瞬间收起刚才的阴冷,转身笑道:“我来看看秦姐,看她脸色不好,正想给她削个水果呢。”
她轻轻晃动手中那红艳艳的苹果。
鲜艳欲滴的模样让人垂涎。
傻柱见状咧嘴笑了。
到底是我亲妹子。
知道心疼嫂子了?
这才像话嘛。
咱们可都是一家人。
有啥解不开的结?
何雨水也抿嘴轻笑。
转头瞥向秦淮茹时。
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
淡淡说道:
我哥说得在理。
你说是不是啊,秦姐?
秦淮茹哪敢多言。
连忙应声:
是是是!
傻柱浑然不觉异样。
只见二人和睦相处的模样。
心里暖融融的。
早这样多好?
也不至于闹出那些 。
他对何雨水说:
雨水啊。
我那边做了早饭。
一起吃点?
何雨水婉拒道:
不必。
吃过了来的。
说着将水果刀和苹果放在柜上。
对秦淮茹道:
那秦姐。
我先走了。
记得削来吃。
秦淮茹木然点头。
何雨水翩然离去。
唇边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见她走远。
秦淮茹才长长舒了口气。
背上的冷汗已然浸透衣衫。
恍若劫后余生。
傻柱却满心欢喜。
拿起柜上的苹果把玩。
感慨道:
眼下这光景。
别说水果。
连青菜都金贵。
我这妹子到底念着你。
秦淮茹暗自咬牙。
恨不得给这蠢货两巴掌。
方才险些吓破胆。
他倒说起风凉话。
分明那何雨水来者不善。
傻柱浑然不觉。
自顾自削起苹果。
切下一块递来:
秦姐尝尝?
看雨水买的甜不甜。
秦淮茹哪敢碰何雨水送的东西。
连连摆手:
先放着吧。
这会儿没胃口。
傻柱点头:
也是。
大清早吃啥水果。
咱先去用早饭。
秦淮茹催促道:
你先去。
我换好衣裳就来。
傻柱听话地放下东西往外走。
仍不忘叮嘱:
快些来。
凉了滋味就差啦。
婚后日久。
他仍是那副殷勤模样。
待他离开。
秦淮茹盯着柜上的物件。
慌忙扔进垃圾桶。
这才如释重负。
强自镇定心神。
何雨水此番归来必有蹊跷。
观其言行。
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
何雨水啊何雨水。
我且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淮茹心中暗忖。
整装出门。
何雨水隐匿在暗处注视着浑然不觉的秦淮茹,唇边浮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秦淮茹啊,你真以为能与我抗衡?
——且等着瞧。
——定要让你为昔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若做不到,我何雨水情愿割下头颅当球踢!
此刻张浩然家中,一家人刚用过早饭。
他正收拾碗筷,忽闻院外传来急促呼喊:张区长在家吗?
张浩然放下手中活计出门察看,见冯科长神色焦灼立于门外,不由诧异:冯科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冯科长急声道:不好了!这次大棚蔬菜出了大乱子!
听闻此事,张浩然眉头倏然紧锁:具体怎么回事?
冯科长平复喘息解释道:按您教的方法种植已五天,地里竟寸草不生!冉教授已在赶赴现场,我特来通知您!
寸草不生?张浩然目光陡然锐利。
那些经他精心养护的沃土怎会如此反常?他立即转身回屋,抄起公文包裹上棉袄对妻子嘱咐:大棚有异状,我去处理。许秀会意颔首:家里有我。
院中响起急促召唤:何雨柱!许大茂!
傻柱端着汤碗探头:不是说休整一周吗?
张浩然冷冷道:那便继续歇着。
许大茂闻声赶来时,货车已然发动。
傻柱慌忙跃上车厢,卡车碾着尘土直奔南山。
山脚下,张大爷等人早已列队等候。
张浩然快步上前询问情况。张大爷,出啥事了?”
张大爷眉头紧锁。还不清楚具体原因。”
“老冉正在里面做化验。”
张浩然追问。这几千个大棚都这样?连根草都不长?”
张大爷摇头。不是全部,大部分没问题。”
“只有小部分出现了异常。”
听到这话,张浩然松了口气。
他瞪了冯科长一眼,抬手就朝他脑袋敲去。
冯科长猝不及防,疼得蹲下身子,眼里直冒泪花。张区长,您怎么突然打人啊?”
张浩然没好气道。自己想想为什么挨打!”
他实在气得不轻,这家伙汇报情况都说不清楚。
这时,冉教授从大棚出来。
张浩然立刻上前。化验结果怎么样?”
冉教授叹气。土壤里检测出高浓度的氨基甲酸。”
“氨基甲酸?”
张浩然脸色一变。
这是除草剂的成分,通常需要稀释后使用。
但现在土壤里居然残留了高浓度纯品。
他仔细回想养土过程,确认没有操作失误。
周围懂行的人也都气炸了,冉教授更是直接开骂。
张大爷怒喝道:“谁干的?!”
无人应答,但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
在救灾关键时刻,这种行为简直丧心病狂。
不仅漠视灾民生命,更可能引发粮食危机。
眼下最要紧的是抢救土壤。
如果失败,大棚产量将锐减,直接影响冬季粮食供应。
众人忧心忡忡,生怕历史重演。
张大爷对冉教授说道:“必须尽快处理!”
“老冉。”
“必须全力挽回这些被污染的土地。”
“大伙都指望着您!”
冉教授眉头紧锁。老张。”
“不是我说丧气话。”
“若早几天发现异常。”
“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如今污染物已全面渗透土壤。”
“想要扭转局面......”
“难!”
“我实在不敢打包票。”
张大爷深深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
他转向张浩然。小张。”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并非信不过冉教授。
只是事关重大。
他总盼着这个年轻人能再创奇迹。
可张浩然缓缓摇头。实在抱歉张大爷。”
“我并非无所不能。”
“这次恐怕爱莫能助。”
张大爷眼中光芒黯去。
却仍宽厚地拍拍他肩膀。说什么见外话。”
“别往心里去。”
老人蹒跚走向其他大棚的背影。
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张浩然凝视着那道佝偻的身影。
其实系统空间里那些神奇种子。
解决土地污染易如反掌。
但最近风头太盛。
他不敢再冒险。
万一暴露超越常理的能力。
牵连到妻儿......
想到这里。
他忽然对许大茂开口:
“大茂。”
“从今天起你来负责这五百个大棚。”
许大茂瞪大眼睛。我?我不懂......”
张浩然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