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你这个连一只气球眼都没有的废物，也配娶我苏媚儿？拿着这封退婚书，滚出苏家！”
尖锐的女声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林辰耳膜时，他正跪在苏家祠堂的青石板上，膝盖被冻得发麻。祠堂里弥漫着香灰味，供桌前的苏媚儿穿着华贵的锦裙，腰间挂着三枚悬浮的气球眼——淡紫色的“魅惑瞳”能勾人心魄，青绿色的“风驰瞳”可增速三倍，最显眼的是那枚赤金色的“破甲瞳”，据说能撕裂三阶妖兽的鳞甲。
周围的苏家子弟发出嗤笑，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林辰单薄的脊背。
“连最低阶的‘凡气瞳’都觉醒不了，真是丢尽了咱们青云城的脸。”
“媚儿小姐可是三瞳天才，跟这种零瞳废物订婚，本来就是个笑话。”
“听说他是穿越来的？难怪呢，异界来的野种，哪配拥有气球眼？”
林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一个月前，他还在地球的出租屋里打游戏，眼前突然一白，再睁眼就到了这个诡异的世界——这里的人以“气球眼”论尊卑，眼球状的能量体悬浮在身侧，数量越多、颜色越稀有，实力便越强。而他，是整个青云城唯一一个零瞳者，像个异类被所有人唾弃。
苏媚儿将退婚书摔在他脸上，赤金色的破甲瞳闪过一丝冷光：“别以为爹爹当年跟你那死鬼老爹有过约定，你就能攀附苏家。三日后我要与王家大少订婚，他可是四瞳强者，你连给提鞋都不配！”
林辰捡起地上的退婚书，纸张边缘割得手指生疼。他抬头看向苏媚儿，这个一个月前还对他笑靥如花的女人，此刻眼里只剩鄙夷。“苏媚儿，”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股韧劲，“今日之辱，我林辰记下了。他日我若觉醒气球眼，定要你……还有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苏家子弟笑得更大声，“零瞳废物还想觉醒？做梦！”
苏媚儿嗤笑一声，转身离去，三枚气球眼在她身后划出流光，“给我把他扔出去，别脏了祠堂的地。”
两个家丁架起林辰的胳膊，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扔出苏家大门。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林辰趴在雪地里，咳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这一个月来，他受尽冷眼，被人推搡、辱骂是家常便饭，连街边的乞丐都敢朝他扔石头——只因为他没有气球眼，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存在。
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自己那间破木屋走。路过王家府邸时，听见里面传来喝彩声，王家大少王冲正站在院子里，身侧悬浮着四枚气球眼，其中一枚深蓝色的“水龙瞳”正喷吐着水箭，将一块巨石击得粉碎。
“王少好厉害！四瞳在手，青云城年轻一辈无人能及！”
“三日后与苏小姐订婚，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冲瞥见墙角的林辰，脸上露出恶意的笑，操控着一枚灰色的“重力瞳”朝他压来。林辰顿时感觉肩上像压了座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胸口一阵翻涌。
“哟，这不是零瞳废物吗？”王冲踱步过来，用靴尖踢了踢林辰的脸，“还敢往这儿凑？是想亲眼看看，媚儿以后是怎么跟我享福的？”
林辰咬着牙，硬是没发出一声求饶。王冲觉得无趣，啐了口唾沫：“滚远点，别污了我的眼。”重力瞳的压力一松，林辰像脱力般瘫在地上，看着王冲转身时那四枚耀武扬威的气球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回到破木屋，林辰一头栽倒在稻草堆上。屋里没有生火，冷得像冰窖。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半块干硬的麦饼，那是好心的杂货铺老板偷偷塞给他的。一个月了，他像条阴沟里的蛆虫，挣扎求生，只为等待一个渺茫的希望——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
就在他意识渐渐模糊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强烈觉醒意愿，气球眼系统绑定中……】
【绑定成功！恭喜宿主获得“万瞳进化系统”！】
【新手大礼包发放：初始气球眼“吞噬瞳”（黑阶），可吞噬其他气球眼能量转化为自身瞳力，无上限进化！】
林辰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系统！他的系统终于来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侧，一枚纯黑色的气球眼正缓缓悬浮，眼球表面流淌着暗金色的纹路，像一个深邃的漩涡，透着股吞噬一切的霸道气息。
【吞噬瞳：黑阶初始形态，能力——吞噬。可通过吞噬其他气球眼的能量进行升级，每吞噬一种气球眼，可随机继承其一项能力。】
林辰激动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枚黑色气球眼，一股冰凉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入体内，原本虚弱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
“苏媚儿，王冲，还有所有嘲笑过我的人……”林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们给我等着。曾经你们视我为蝼蚁，他日，我必让你们匍匐在我脚下！”
窗外的风雪更大了，但林辰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他知道，从系统绑定的这一刻起，这个以气球眼论高低的世界，将因他这个曾经的零瞳者，掀起滔天巨浪。而三日后的苏媚儿订婚宴，就是他打响第一枪的最好舞台。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那股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黑色的“吞噬瞳”在他身侧缓缓旋转，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