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后悔的36036个恐怖故事

风流倜傥的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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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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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收到那封没有邮戳的信时,正在工作室里修复一幅清代的《纸扎铺图》。信纸是粗糙的黄纸,墨迹暗红如血:

“七月初七,开市。你父亲留了一间铺子给你。若不来接,铺子里的‘东西’就会自己出来找你。”

信里附着一张黑白照片——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一间纸扎铺前,身后密密麻麻堆满了纸人纸马,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那是林砚的父亲,林振山。他失踪十年了。

林砚是纸艺修复师,专攻传统纸扎艺术。父亲林振山曾是最后的传人,十里八乡有名的纸扎匠,扎的人人能走,扎的马能跑——当然,这只是传说。但林砚记得,小时候父亲扎的纸人,眼睛总是特别生动,像会眨一样。

十年前,七月初七,父亲去赶一年一度的“鬼市”,再没回来。三天后,人们在林子里找到了他的外套和一双鞋,整整齐齐摆在一棵老槐树下,人却不见了。村里老人说,他是被纸人带走了。

现在,这封信让林砚不得不回去。离七月初七还有七天。

不在任何一个村庄里,它在云贵交界的一片原始森林深处。林砚坐了十个小时的大巴,又走了三个小时山路,才在黄昏时分看到了那片林子。

林子很怪——所有的树都是黑色的,不是枯死的黑,是那种墨汁般的黑,连树叶都是黑的。林中有一条小路,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纸扎:纸灯笼、纸元宝、纸花圈,更多的是纸人,男女老少都有,挂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摇晃,像一个个上吊的人。

小路尽头,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十几间木屋,都挂着“纸扎铺”的招牌。但现在都关着门,窗户用木板钉死,只有最中间那间还开着门,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匾额:“林家纸扎”。

那就是父亲的铺子。

林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纸浆和糨糊味。铺面不大,靠墙堆满了成品:纸人、纸马、纸车、纸房,还有纸扎的电视、冰箱、手机,甚至还有纸扎的笔记本电脑——父亲失踪是十年前,那时还没有这些,显然是后来有人添的。

柜台上摆着一本泛黄的账簿。林砚翻开,第一页就写着:

“规矩:一不扎活人像,二不扎无主物,三不扎……自己。”

往后翻,是各种纸扎的记录。每一笔都详细写着订制人、用途、材料,以及……交付后的“反馈”。林砚越看越心惊:

“戊寅年三月,为王屠户扎纸人一对。其子溺水而亡,需童男女侍奉。用竹篾三十六根,彩纸七色。交付后三日,王家水缸夜夜有孩童嬉戏声。”

“庚辰年七月,为李寡妇扎纸马一匹。其夫死于矿难,需坐骑引路。用竹篾七十二根,白纸九斤。交付当夜,矿山传来马蹄声,次日矿口发现马蹄印。”

“壬午年腊月,为张铁匠扎纸房一座。其宅遭火,一家五口皆亡。用竹篾一百零八根,彩纸十二色。交付后,废墟上夜现灯火,闻一家笑语。”

这哪里是纸扎记录,分明是……招魂笔记。

最后一页是父亲的笔迹:“癸未年七月初七,为自己扎纸人一个。大限将至,需守林人永驻。若吾儿砚儿见此,切记:莫接铺子,莫学纸扎,莫回此地。速走。”

字迹到这里断了,最后几个字被血迹模糊。

林砚想起那封信:“若不来接,铺子里的‘东西’就会自己出来找你。”

是什么“东西”?

天黑了。林砚点亮油灯,继续在铺子里翻找。在柜台后的暗格里,他发现了一个木箱。打开,里面是一套纸扎工具:竹刀、剪刀、糨糊刷,还有各种颜色的彩纸。最底下压着一本册子,封面上写着:“林氏纸扎秘谱”。

翻开秘谱,林砚愣住了。这不是普通的纸扎教程,而是……邪术。

“扎纸人,先扎骨,三十六骨对应三十六天罡。骨成,附魂,魂从何来?横死者怨气最重,可收其魂,封于纸人,则纸人能动,能走,能语。”

“扎纸马,七十二骨对应七十二地煞。需用亡者坐骑之魂,或死于马蹄下者之魂。”

“扎纸房,一百零八骨对应一百零八星宿。需收全家横死之魂,封于房内,则房有生气,夜现灯火。”

每一页都配有复杂的符咒和阵法,林砚看不懂,但看得浑身发冷。父亲扎的纸扎,里面封着魂?

他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母亲去世后,父亲更少说话了,只是不停地扎纸人。有一次,林砚偷偷从门缝里看,看见父亲对着一个刚扎好的纸人说话,像是在交代什么。第二天,那纸人就不见了,说是被买走了。

现在想来,也许不是被买走了。

林砚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铺子里有动静。是纸张摩擦的声音,很轻,但确实有。

他举着油灯走过去。声音是从墙角那堆纸人里传来的。他走近,看见一个纸人的手在动——不是被风吹的,是真的在动,手指一根根弯曲,像在抓挠什么。

林砚吓得后退一步,油灯差点脱手。但再定睛看时,纸人又不动了,还是那个姿势,脸上画着僵硬的笑容。

幻听?还是眼花了?

他决定先休息。铺子后面有个小房间,是父亲以前住的地方。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床上还铺着被子,像是昨天还有人睡过。

林砚太累了,和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他被一阵敲击声惊醒。声音很规律:咚,咚,咚,像是有人在敲门。

不,不是敲门,是敲击木板的声音,来自……床下。

林砚猛地坐起,掀开床单往下看。床下堆着几个木箱,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箱子里传出来的。

咚,咚,咚。

不紧不慢,像在呼唤他。

林砚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箱子拖了出来。箱子没锁,打开,里面是一个未完成的纸人——只有骨架,没有糊纸。竹篾扎成的骨架很精致,能看出是个女性,身材窈窕。

敲击声停了。

林砚伸手想拿起骨架,手指刚碰到竹篾,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窜上来。同时,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很轻,在耳边响起:“救我……”

他吓得缩回手,声音消失了。

是幻觉吗?

林砚不敢再睡,坐到天亮。

第二天,他决定在里转转。十几间铺子都关着门,他挨个敲门,没有回应。但走到最东头那间铺子时,门突然自己开了。

铺子里坐着一个人,是个老头,正低头扎纸人。听到动静,老头抬起头——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个黑洞。

“林家小子?”老头的声音沙哑,“你终于来了。”

“您认识我?”

“认识。”老头放下手里的竹篾,“我是陈瞎子,你父亲的……同行。也是最后的守林人之一。”

“守林人?”

陈瞎子指了指外面的林子:“不是普通林子,是阴阳交界处。这里的树吸阴气长大,最适合做纸扎。但林子需要人守,不然阴气外泄,会出大事。”

“什么大事?”

“纸人成精,为祸人间。”陈瞎子说,“你父亲就是守林人,守了三十年。十年前,他大限到了,该换人了。但他不愿意让你接,就自己……扎了自己。”

林砚想起账簿上最后那条记录:“为自己扎纸人一个。”

“扎自己?”

“的规矩:守林人期满,需扎一个自己的纸人,留在林子里,魂才能走。”陈瞎子说,“但你父亲扎完纸人后,魂没走,反而被困住了。他的纸人……活了。”

“活了?”

“每天晚上子时,你父亲的纸人就会在铺子里走动,继续扎纸人。”陈瞎子压低声音,“他扎了十年,铺子里已经堆满了。那些纸人,里面都封着魂——是他这些年收的横死者的魂。他在等,等一个能接他班的人,把这些魂都送走。”

林砚明白了。那封信,是父亲写的——或者说,是父亲的纸人写的。要他回来接铺子,接这些魂。

“我该怎么办?”

“你有两个选择。”陈瞎子说,“一,接铺子,成为新的守林人,学你父亲,继续收魂扎纸。二,烧了铺子,烧了所有纸扎,放那些魂解脱。但烧的时候,你父亲也会魂飞魄散。”

林砚沉默了。接,就要像父亲一样,困在这里一辈子。不接,就要亲手毁了父亲。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林家唯一的后人。”陈瞎子说,“的守林人,必须是林家人。从你曾祖父开始,已经四代了。这是宿命。”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那纸人会自己出来找你。”陈瞎子站起来,走到窗边,“七月初七,鬼门关开。到时候,铺子里所有的纸人都会活过来,走出林子,去找你。它们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你死,或者你接。”

林砚想起那封信的最后一句:“铺子里的‘东西’就会自己出来找你。”

“还有几天?”

“六天。”陈瞎子说,“七月初七子时,是最后期限。”

林砚回到铺子,看着满屋的纸扎。它们静静站在那里,脸上画着各种表情:笑、哭、怒、悲。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纸脸像是活的,眼睛在跟着他转。

他走到柜台前,翻开父亲的秘谱,找到“扎自己”那一页。上面画着复杂的阵法,写着:“扎己身,需用己血调糨糊,己发为纸人发,己甲为纸人甲。骨成,魂离,附于纸人,则为永驻。”

父亲用自己的血、发、指甲,扎了一个自己。然后魂离体,附在纸人上。所以他的尸体不见了,因为魂走了,身体可能……化了?

林砚不敢细想。

天黑后,他又听到了声音。这次不是敲击声,是脚步声,很轻,在铺子里走动。他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看见一个纸人正在铺子里走动——正是昨天那个未完成的纸人骨架,但现在它已经糊上了纸,画上了脸。

是父亲的脸。

纸人在铺子里走动,动作僵硬但熟练。它走到工作台前,拿起竹篾,开始扎一个新的纸人。它的手很稳,竹篾在手中弯曲成型,比活人还熟练。

林砚看得毛骨悚然。这就是父亲吗?他的魂困在一个纸人里,十年了,每天晚上重复着生前的工作?

纸人忽然停了,转过头,看向林砚藏身的方向。画出来的眼睛没有神采,但林砚感觉它在“看”自己。

然后纸人招了招手,像是在叫他过去。

林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纸人指了指工作台,示意他坐下。然后它拿起一根竹篾,开始教林砚怎么扎骨架——就像小时候父亲教他那样。

林砚的手在抖,但还是跟着做了。竹篾很硬,要用力才能弯折。纸人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冰凉,没有温度,但动作很轻柔。

他们就这样扎了一夜。天亮时,一个纸人的骨架完成了。

纸人退后一步,看着林砚,画出来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像是在笑。然后它转身,走回墙角,又变回了静止的纸人。

林砚看着手中的骨架,又看看那个纸人父亲,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子时,纸人父亲都会醒来,教林砚扎纸。林砚学了扎人、扎马、扎房子,还学了怎么画脸,怎么调糨糊。纸人父亲教得很认真,虽然不能说话,但会用动作示范。

林砚渐渐不那么害怕了。他想,也许父亲只是想把自己的手艺传给他,没有恶意。

第六天晚上,纸人父亲教他扎最后一个东西——。

不是纸扎的林子,是林子的模型。用竹篾扎出树林的轮廓,用绿纸做树叶,用棕纸做树干。但纸人父亲特别交代:要在每棵树下,扎一个小纸人。

“为什么?”林砚问,虽然知道纸人不会回答。

纸人父亲指了指秘谱上的一页。林砚翻开,上面画着的俯视图,每棵树下都标着一个名字——都是林家的先祖,从曾祖父到父亲,一共七个名字。

原来的每一棵黑树下面,都埋着一个林家的守林人。他们死后,魂附在自己扎的纸人上,继续守着林子。而他们的身体,就埋在树下,滋养着这些吸阴气的树。

所以父亲的身体……也在某棵树下。

林砚扎完了模型。纸人父亲看着模型,画出来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但它只是拍了拍林砚的肩,然后指了指日历——明天就是七月初七了。

子时过后,纸人父亲没有像往常一样变回静止。它拉着林砚,走到铺子后的小房间,掀开床板。床板下不是地面,而是一个地窖入口。

纸人父亲示意林砚下去。

地窖里很冷,像个冰窖。林砚举着油灯下去,看见地窖里摆满了纸扎——不是普通的纸扎,是纸扎的军队。

纸扎的士兵,穿着纸盔甲,拿着纸刀枪,排成整齐的方阵。至少有上百个,密密麻麻站满了地窖。

纸人父亲走到最前面,那里有一个纸扎的将军,骑在纸马上,威风凛凛。将军的脸,是曾祖父的脸。

纸人父亲指了指将军,又指了指林砚,然后做了一个“带领”的手势。

林砚明白了。这些纸扎军队,是林家历代守林人扎的,为了守护。明天七月初七,鬼门关开,可能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从阴阳交界处跑出来,这些纸扎军队就是防线。

但为什么需要他带领?他又不会法术。

纸人父亲从怀里——纸人没有怀,但它从纸衣服里——掏出一枚印章,递给林砚。印章是玉的,刻着“林”字。林砚认得,这是林家的家主印,父亲从不离身。

“给我?”林砚问。

纸人父亲点头。然后它退后一步,和其他纸人士兵站在一起,变回了静止的纸人。

林砚拿着印章,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接了这枚印,就是接了林家的宿命,接了守林人的责任。

但他有得选吗?

七月初七,鬼节。天黑后,起了浓雾。雾是黑色的,像墨汁一样浓,能见度不足三米。

林砚站在铺子门口,手里握着那枚玉印。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等着。

子时到。林子里响起了钟声——不是真的钟,是纸扎的钟,挂在林中央的老槐树上,每年只响一次。

钟响七声。每响一声,铺子里的纸人就动一下。七声响完,所有的纸人都活了。

它们排着队走出铺子,走进黑雾中。林砚跟着它们,来到林中央的空地。那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个纸人,都是从各间铺子里出来的。

纸人们围成一个圈,中间是一棵最粗的黑树——那就是老槐树,的中心。

陈瞎子也在,他站在树前,手里拿着一把纸刀。看见林砚,他点点头:“你来了。印带了吗?”

林砚亮出玉印。

“好。”陈瞎子说,“今晚,你要用这枚印,为所有新扎的纸人‘开眼’。开了眼,它们才能真正‘活’,才能守住林子。”

“开眼?”

“用你的血,抹在印上,盖在纸人眼睛上。”陈瞎子说,“但每开一个眼,你就会减寿一天。这里有三百个纸人,你要开三百次。”

三百天,差不多一年。

林砚看着那些纸人,它们都面向他,纸脸上没有表情,但能感觉到它们在等待。

“如果不开呢?”

“那它们就是死物,挡不住今晚要来的东西。”陈瞎子指向黑雾深处,“你看。”

林砚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黑雾中,隐约有许多影子在晃动,形状怪异,有的像人,有的像兽,有的什么都不像。它们想穿过林子,但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着。

“那些是阴间的游魂,每年鬼门关开,都会想跑到阳间。”陈瞎子说,“的守林人,就是守这道屏障的人。纸人军队,就是屏障。”

林砚明白了。他走到第一个纸人前——那是父亲扎的纸人,脸上画着父亲的脸。他咬破手指,把血抹在玉印上,然后轻轻盖在纸人的眼睛上。

纸人的眼睛突然有了神采,虽然还是画出来的,但像是真的在看他。纸人对林砚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向黑雾边缘,加入防线。

第二个,第三个……林砚一个一个开眼。每开一个,他就感到一阵虚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

开到第一百个时,他已经站不稳了。陈瞎子扶住他:“歇会儿吧。”

“不行。”林砚摇头,“时间不够。”

他继续开眼。血不够了,就再咬一口。手指已经咬烂了,但他不在乎。

开到第二百个时,黑雾里的影子开始冲击屏障。纸人们举起纸刀枪,和影子搏斗。纸刀砍在影子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像烧红的铁烙进冰里。

有纸人被影子撕碎了,化作纸屑飘散。但更多的纸人补上去。

林砚加快了速度。第二百五十,第二百八十,第二百九十……

开到第二百九十九个时,他几乎虚脱了。最后一个纸人是个小孩,扎得很粗糙,像是新手扎的。林砚记得,这是父亲教他扎的第一个纸人,那时他八岁。

他用最后的力气,把血印盖在纸人眼睛上。纸小孩眨了眨眼,对他笑了笑,然后跑向防线。

开完了。林砚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他感觉自己老了十岁。

防线稳住了。纸人们守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但黑雾越来越浓,影子越来越多。

陈瞎子突然喊道:“不好!有大家伙要出来了!”

黑雾中,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影子。它有人形,但有三头六臂,每个手里都拿着武器。它一步跨出,就踩碎了好几个纸人。

纸人父亲冲了上去,和其他几个林家先祖的纸人一起,围攻那个大家伙。但它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散了。

大家伙向林中央走来,目标很明显——是老槐树。如果它毁了老槐树,的屏障就破了。

林砚挣扎着站起来。他该怎么办?他只是一个纸艺修复师,不会法术,不会打架。

就在这时,他想起了秘谱上最后一页,那页他一直看不懂。现在,在生死关头,他突然看懂了。

那是一页禁术:“血祭纸林”。

用自己的血,染红所有纸人,让它们暂时拥有真正的生命。但施术者会……血尽而亡。

没有选择了。

林砚走到老槐树下,拔出陈瞎子的纸刀,在手腕上深深划了一刀。血涌出来,滴在树根上。

“以林氏之血,祭我纸林!”他用尽全力喊道,“先祖在上,助我一力!”

血顺着树根蔓延,很快染红了整棵老槐树。然后血线像蛛网一样扩散,连接每一个纸人。所有纸人都被染成了红色。

它们活了。

不是纸人的活,是真正的活。纸做的身体变得坚实,纸刀变得锋利,纸马能嘶鸣。三百个纸人,变成了一支真正的军队。

纸人父亲冲在最前面,它现在像真正的将军,带领着纸人军队,杀向那个大家伙。

战斗很激烈。纸人不断被撕碎,但又不断重组。大家的身体也被纸刀砍出许多伤口,流出黑色的血。

林砚靠在老槐树上,看着这一切。他的血还在流,意识渐渐模糊。但他笑了,因为纸人们要赢了。

最终,大家伙被纸人们撕成了碎片,化作黑烟消散。剩下的影子见势不妙,纷纷退回了黑雾深处。

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悠长的十二声。鬼门关关了。

纸人们赢了。

但它们也开始消散。血祭的效果过了,纸人们变回普通的纸,一片片飘落,铺满了整个空地。

只有纸人父亲还站着。它走到林砚面前,蹲下身,用纸手摸了摸林砚的脸。画出来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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