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文昌公都敢骗,怪不得一辈子没当上秀才!
还说什么“不纳二色”——那他昨晚睡在陈姨娘那里算什么,人家不是人啊。
后娶的云安县主又算什么,三四五六七?!
别说,贾文昌还真这么认为的。
“妾氏不算,”
他一本正经地给白逐科普:
“她们只是解决爷的需要而已,爷的心自始自终都在亡妻琼玉一人身上......”
白逐摆摆手:
“快别说了,”
她自认为见过不少恶心的人,但真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再说她就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贾文昌误将她的反应当成嫉妒,一本正经道:
“你放心,我虽然不能给你想要的夫妻恩爱,但只要你在贾家安分守己,好好将琼玉生下的孩子带大,这正室夫人的位置便始终是你的。”
“还有这些账本......”
白逐起身:
“你先等我一下,”
贾文昌:”......?”
白逐却不理她,径自走到香炉那,点燃了一枝香。
此时众丫鬟小厮早已退了出去,花厅一片安静 。贾文昌呆呆地看着阳光顺着窗棂洒进室内,照得白逐的面容半明半暗,不知为什么竟觉得他这新娶的继室动作间如行云流水般的好看。
慢慢的,他的意识有些昏沉.最后脑袋一沉,直接趴在桌上失去了意识。
白逐朝他腿上踢了一脚,发现毫无反应,忍不住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她从空间抽出一根碗口粗的棒球棍,在手上拈了拈。
然后对准贾文昌的手腕、肘部、膝盖、脚踝、胯骨、颈椎、尾椎等各处关节,一棒又一棒地敲了下去。每一棒她都没有特别用力。
但球棒敲在这些关节上,即使是无意识状态,贾文昌还是感觉到了疼痛,但是又醒不过来。
只在口中发出了几声轻哼。
“老爷,您怎么了,要小的进去伺候吗?”
院子里的小厮好像听到了一点动静,便隔着门问了一声。
贾文昌没有答话。
隔了一会儿,白逐“吱嘎”一声打开房门,冷冷斥道:
“怎么,你们老爷在我这里休息一下,你也要管,要不要进来帮忙铺床叠被?府里就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
那小厮吓了一跳,急忙噗通一声跪下: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给我滚远点!
是是是,小的 这就滚,这就滚......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站远了些。白逐这才冷哼一声,关上门,继续给贾文昌“松骨”。
当过医生,白逐这顿敲打用的全是巧劲,保证不留痕迹,但此后贾文昌却会感觉所有的关节一天比一点疼痛。
最终会在一月左右彻底瘫痪,连大小便都会彻底失禁那种。
说白了,就是这些关节部位只是看起来完好,实际内里的骨头已经全都被白逐敲碎了,随着时间会慢慢地崩塌、散架。
等到终于打完收工,白逐累到坐在椅子上气喘嘘嘘,这才想起穿来后自己对这具身体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改造。
以原主本来的体质来说,这可算是干了个“超级大活”了。
当即便从空间取出一颗黄澄澄的“金禅果”咔哧咔哧啃了起来。一枚果子下肚,果然觉得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意,也恢复了些许体力。
只是这些远远不够。
当下又一连吃了几个,忽然暗叫一声不好。当即一捂肚子,身子忙不迭地闪进空间。
她居然忘了,凡人的身体第一次吃了金禅果是要拉肚子的。
也怪吴家不做人,也不知怎么养的孩子,才十五岁的小姑娘,体内居然有这么多毒素?
【宿主,您是不是忘记了,昨天晚上你还喝了那壶有问题的酒呢】
母则兽看到她的表情,连忙出声提醒。
白逐:“......”
她还真给忘了。
那壶酒里倒也没什么毒药,只不过是泡过大寒之物,女人喝了不容易孕育子嗣罢了。
怪不得那个偃月惊慌失措。
在古代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不亚于最狠毒的惩罚,但那关她什么事?她敢把酒端到自己面前,就应该受此一劫。
以白逐的中医水平,鼻子一闻就知道酒有问题,至于为什么喝下——
那是因为这问题对这具身体其实已经不算问题了。
是的,原主的身体早就被人下了绝育的药。
说来好笑。
大概是怕原主嫁过来后,不能安心对待那十一个白眼狼,所以在送嫁的前一天晚上,吴母亲手端了一碗补汤过来,汤里就有足量的药。
上一世,原主无知无觉。
洞房之夜又喝了贾文昌派刘嬷嬷送来的第二次药,后来和贾文昌勾搭上的云安县主又差人给她送来了第三次药。
三方互相没商量过,却不约而同地绝了一个女人孕育子嗣的所有希望。
偏偏这个女人到死还是处子之身,这事有多么荒谬可笑!
所以她的身体,就算贾乃良那个白眼狼不给她送来那杯致命的毒药,其实也撑不了多久了。
当下白逐在空间的卫生间里坐了半天,最后整个人又跳到溪水里泡了半天,这才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一不做二不休,白逐决定在这个小世界继续修仙。
要知道古代社会可没有什么安全保障,就凭她现在这点微末的武力值,碰到突如其来的危险,她可来不及用飞机大炮防身。
有了上个小世界的经验,当下白逐轻车熟路,在摆好的“聚灵阵”中盘膝坐定,口中念动咒语,再次重启与凤凰虚影之间的“血契”。
然而视线一扫,忽然发现凤凰虚影貌似凝实了一点。
忍不住心下一惊。
它这个状态其实与母则兽很像,都是魂体在随着修炼不断凝实,只不过这个修炼应该是她的修炼——那会不会有朝一日这道凤凰虚影也有了真正的实体,变成一只真凤。
然而转念一想又释怀了。
就算这家伙有了血肉实体又如何,总归双方契约已成,大不了就当多了一只座骑,也省得嫀嫀一直画饼要带她飞飞飞。
结果呢,好几个小世界过去了,到现在她也没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