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骨阿，你这是何必，她们两个都是你的女儿，何况如舟只是个孩子，你怨她做什么？她何其无辜？”
“她无辜？我看她就是一个灾星，要不是因为她我妻子不会死，如晴也不会死，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这个女儿。”如骨阿满眼猩红，愤怒道
“你又什么时候把她当过你的女儿？”
“我都说了她是灾星，不是我女儿。”
“你……”
几人见这一人一鬼，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插不上话，便也乐的站在一旁看好戏。
冰白寻戳了戳桑商，小声的问道。
“如舟说的就是你那小棺材里的小鬼吗，坏的？”
“不好说，毕竟鬼话连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也许是。”桑商眼含深意道
“你不是也能相鬼面吗？以你的能力还会看不出来？”
冰白寻又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扑在桑商的耳畔，桑商余光瞥了他一眼，心说，倒也不必靠这么近吧，我没耳背，但依旧面不改色道
“相鬼面不比相人面，若是她有心隐藏或者改变面相的话，若非用非常手段也是会判断不出来的，就像是在北方地区有一些黄皮子，化为人形，若是修行道行深的话可以轻易改变自己的面相，比如原本是多子多福的面相只要稍稍一改变也能变成无子无孙的面相。鬼面也是易变的，所以看起来比较不准，不过，我有那么一点点厉害，所以几乎不会看错。不过，我没给如舟相面。”
“嗯？相面难道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的吗？”冰白寻闻言不解的问道
“哪有那么简单，窥探天机是要造天谴的，哪能见一个人就给他相面，先不说对自己不好，对对方来说也是命越算越薄，所以能不算就不算。”
“那要怎么算？”
“相面是要开天眼仔细推算的，若只是这么简单看一眼就能算出来的话，那岂不是所有看过六爻八卦的人都能给人算命了？”
“难道不是？”这时候，听了半天的欧阳桑离也凑上来问道。
“自然不是，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吃这碗饭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一点本事都没有的江湖骗子了。”
“如此，倒也是。”
……
“爹，这事情你别管了，一直以来你连哪个是如舟哪个是如晴都分不清楚，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尽快好好送你一程的，你就好好的走吧。”
“谁说我分不清的，要不是我……”
“爹”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变成鬼的父亲，如骨阿还是挺害怕的，可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害怕，壮着胆子叫道。
突然，阴风阵阵，老头鬼周身散发着森森的寒气，就连如骨阿也能感觉到面前的气温突然下降，有危险的气息在靠近。
桑商见状，朝老头鬼身上贴了一张黄符对如骨阿说道
“行了，你再这么呛下去，你爹就该暴走了，没见过你这么虎的，竟然想和鬼讲道理。”
说完，桑商咳嗽两声接着说道
“咳咳，如舟是你的女儿？”
“是”
如骨阿被刚刚骤起的阴风吓的不轻，此刻也依然余惊未消，
“如舟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如晴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闻言，桑商眯起了眼眸，沉思片刻，什么也没说，又问道
“你爹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病死？我看是被你毒死的吧？”桑商直言道
老头鬼从脖子到手腕有一条浓黑的线，很显然是服毒死亡才会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