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来越近，胡大妈喊道：“今儿出去可太晦气了，缺德玩意儿！”
冯红斌一听，还以为是他偷偷去举报的事被院里的人看见了，顿时腿都软了，脸色瞬间煞白。
张玉倩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样，心里嘀咕冯红斌肯定外面干坏事了，就是可惜她猜不出来是什么事。她故意提高音量说：“胡大妈，你这是在说谁啊。”
胡大妈：“没谁，就是练摊儿的时候遇到个不讲理的顾客，跟他讲不通，最后我都说了不卖给他了，他硬是胡搅蛮缠的说我看不上他。”
冯红斌一听不是说自己，这才缓过神来，暗暗松了口气。
张玉倩瞧着他这反应，心里更笃定他有事瞒着大家。
这时，旁边的陈桂兰也凑过来搭话：“练摊儿到现在我算是发现了，啥人都有。胡秀英你也别往心里去。”
胡大妈摆摆手，“我才不往心里去呢，就当被疯狗啃了一口。”
陈桂兰看了她一眼，神奇道：“胡秀英，你可以啊，没想到你现在变化这么大。”
说着，她又好奇地问，“那后来咋解决的呀？”
胡大妈哼了一声，“能咋解决，我看他要发病，我直接换一个位置，不赚他那钱，犯不着跟他置气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我多卖两单出去不香吗。”
周围人纷纷点头称是。
胡大妈：“唉，说起来练摊这么久了我遇到的奇葩也不少，但都没有今天的厉害，真是怪了，怎么就遇上这种疯狗了呢。”
谢大妈摸了摸心口说：“可不是，这种人我也是第一次见。”
跟着胡大妈回来的人纷纷附和，都在咒骂碰见的那个缺德玩意儿。
冯红斌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眼睛。张玉倩对着他说道：“冯大哥，你说这种人得多招人恨啊。”
冯红斌刚想开口说话，人群里突然有人指着他说：“这人长得比冯红斌还高，看着就不好惹。”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冯红斌身上。
冯红斌双腿一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屋。
其中，有人笑着对胡大妈说：“胡大妈，明天他要是敢来摊位儿找你麻烦，你儿子要是上班没空就让冯红斌去帮你，他大小伙子，能镇住人。”
冯红斌一听，脸色又变了，忙摆手道：“我可没那闲工夫。”
那人假装嗔怪：“冯红斌，都是邻居儿，热心肠一点嘛。”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让冯红斌要是有时间就帮帮忙。
冯红斌勉强挤出个笑容，随后大声拒绝后就着急赶忙的回屋去了。
见他跑了，胡大妈心里有点不爽，本来也没当回事，但他这样她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跟看不起她家似的。
而一旁的张玉倩则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从冯红斌嘴里套出他到底干了啥坏事。
原本还想侧敲旁听把冯红斌那点事儿打听出来，结果他跑得这么快。
该不会他做的亏心事是大跟院儿的人有关吧？
她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