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夜宿田家暖意浓！守灵夜话忆田老，暗处仆人眼神藏猫腻
灵堂的白菊在暮色里泛着柔和的光，楚凡刚帮着田家人把供桌收拾好，窗外的天就彻底黑透了——云顶庄园的路灯亮起来，暖黄色的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撒了把碎金子。
“楚凡，铁柱，这天太晚了，山路不好走，你们就留下住一晚吧。”田母端着两杯水走过来，把杯子递到俩人手里，语气诚恳，“客房都收拾好了，干净得很，明天早上让张婶做些早饭，吃完再走也不迟。”
楚凡刚想推辞，手里的水杯还没捂热，田父就跟着开口：“是啊，别跟我们客气。你们帮了这么大的忙，连口水都没好好喝就走，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再说，星眠她弟弟刚才还跟我念叨，想跟铁柱哥哥玩呢。”
“就是就是！”铁柱还没等楚凡说话，眼睛先亮了——他长这么大，还没住过带院子的别墅，刚才看温室里的葱苗时，就偷偷琢磨要是能多待会儿就好了，这会儿听见田家人挽留，心里早乐开了花，又怕楚凡不同意，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楚哥，天确实黑了，山路滑，咱们明天再走呗？”
楚凡看着铁柱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田家人真诚的表情，只好点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麻烦叔叔阿姨了。”
“不麻烦！”田母笑得眼睛都弯了，转身对着楼梯口喊，“星耀！快下来！你铁柱哥哥留下来住啦！”
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身影就从楼梯上跑下来，正是田星眠上小学的弟弟田星耀。小家伙穿着蓝色的小熊睡衣，头发还翘着一撮，跑到铁柱面前，仰着脑袋拽他的衣角：“铁柱哥哥！你们真的留下来呀？那你能陪我玩我的机械坦克吗？我爸给我买的，能遥控，还能装小石子！”
“机械坦克？”铁柱瞬间来了兴趣，把摄像机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搁，蹲下来跟星耀平视，“是不是能跑能转的那种？我之前在废品站见过一个，修修还能走，你那个比废品站的好吗？”
“当然啦！我那个是新的！”星耀拉着铁柱的手就往楼上跑，“我带你去我房间看！还有爷爷给我做的木头小车，能推着重物走，爷爷说改成可以的浇菜的工具一个原理！”
俩人的脚步声“噔噔噔”消失在楼梯口，楚凡无奈地笑了——这小子，刚才哭丧还跟田老聊种葱，这会儿见了玩具就忘了东南西北。田星眠走过来，对着楚凡抱歉地笑了笑：“我弟弟平时太孤单了，难得有他喜欢的人陪他玩，让你见笑了。”
“没事，孩子活泼挺好的。”楚凡摇摇头，目光落在灵堂的方向，“叔叔阿姨和你要去守灵吗？”
田星眠点头，声音轻了些：“嗯，想多陪爷爷说说话，他生前最喜欢跟我们唠家常，现在……也想让他听听我们的声音。”
田父和田母已经往灵堂走了，楚凡跟着他们过去，帮着把灵堂的灯调亮了些。田母坐在灵堂的椅子上，看着田老的遗像，轻声说：“爸，今天星眠请了楚凡和铁柱来，您还记得他们不？就是您天天看的那个收破烂、抓罪犯的直播，您说他俩实在，想跟他们聊聊天的那俩孩子。”
“您之前总说，想教星耀做木头玩具，今天铁柱陪星耀玩，那孩子跟您一样，喜欢琢磨机械的东西，您要是看见，肯定得跟他聊半天。”田父的声音也带着些沙哑，伸手拂了拂遗像上的灰尘，“您种的葱苗，铁柱说明天帮着浇水，还说要教我们咋配土，您放心，您的葱苗肯定能长得好好的。”
楚凡站在旁边，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田家人的话没有刻意的悲伤，全是日常的小事，却比任何悼词都让人觉得暖心。直播间的网友们也安静下来，弹幕里满是温柔的留言：
用户：“田家人真好啊，守灵都在跟田老聊家常，不像别的地方那么压抑。”
快乐没有保质期：“星耀和铁柱也太可爱了，一个拉着玩玩具，一个立马就答应，跟俩小朋友似的。”
用户：“楚哥站在旁边好稳重，默默帮忙，这俩搭档真的互补。”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希望今晚能平平安安的，田家已经够难过了，别再出啥事儿。”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穿着佣人服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几杯热茶和一碟点心。“先生，夫人，小姐，楚先生，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吧。”男人的声音有点闷，低着头，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动作有些僵硬。
田母抬头笑了笑：“谢谢老刘，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没休息。”
“应该的。”老刘点点头，没敢抬头看田家人，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眼角飞快地瞟了一眼灵堂旁边的柜子——那柜子里放着田老生前收藏的几件玉器，平时田家人都宝贝得很。楚凡正好瞥见他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刚才田母叫他“老刘”，可之前送衣服的佣人阿姨说，家里的老佣人都知道田夫人他们的习惯，可这个老刘，刚才递茶时，连田夫人他们平时用的杯子都拿错了。
不过楚凡没多想，只当是老刘新来的，不熟悉情况，转身继续陪田家人守灵。楼上的铁柱还在跟星耀玩机械坦克，而铁柱用手机开起直播的镜头对着星耀的房间——铁柱正帮星耀调整坦克的遥控器，星耀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爷爷做的木头小车，跟铁柱说：“爷爷说，这个木头小车的轮子要打磨光滑，不然走不动，就像你改的浇菜神器，零件要灵活才行。”
“对！你爷爷说得对！”铁柱一边调遥控器，一边点头，“我改浇菜神器时，把生锈的零件都打磨了，还上了油，现在用着可顺溜了！下次我教你改玩具，把你的坦克改成能装葱苗的小车，能推着浇葱！”
“好呀好呀！”星耀拍着手笑起来，声音透过手机转到摄像机，摄像机再传到直播间，网友们也跟着乐：
行走的表情包：“哈哈哈哈又绕回葱苗！铁柱你是种葱推广大使吗？”
南宫清子：“星耀居然愿意把坦克改成浇葱小车，看来是真喜欢铁柱！”
线索追着我跑：“楼上的注意！刚才那个送茶的佣人，眼神好像有点不对，你们看见了吗？”
春山可望：“我也看见了！他好像在看灵堂的柜子，不会有啥问题吧？”
演完这场就下班1：“别瞎说，可能就是新来的不熟悉，田家这么好，不会有事的。”
弹幕里的讨论很快就过去了，没人把老刘的异常放在心上——毕竟现在的氛围太暖了，灵堂里有田家的低语，楼上有孩子的笑声，窗外的路灯亮着，谁也没察觉，刚才那个叫老刘的佣人，走出别墅后，悄悄摸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目标在灵堂旁的柜子里，今晚动手，另外两个外人没察觉。”
信息发出去后，手机很快收到回复：“收到，按计划来，别出岔子。”
老刘删掉信息，把手机揣回兜里，抬头看了眼别墅的窗户，眼神暗了暗，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仆人房——里面还有两个穿着佣人服的男人，正坐在床边擦着手里的工具，见老刘进来，其中一个低声问：“里面情况咋样？那俩外人好对付不？”
“好对付，一个跟小孩玩玩具，一个陪着守灵，都没注意我们。”老刘压低声音，“今晚等他们都睡了，咱们就动手，拿到东西就走，别恋战。”
三个男人的声音压得极低，没人听见。别墅里，灵堂的灯还亮着，田家人的低语断断续续飘出来；楼上的房间里，铁柱和星耀的笑声还在传；楚凡坐在灵堂旁边的椅子上，偶尔看一眼直播间的弹幕，还在跟网友们聊田老种葱的趣事——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份温暖里，没人知道，暗处的危险正在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