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监控室工作人员集体憋笑!导演自我安慰成日常
番茄台《全职业体验》的监控室里,空气里飘着半凉的咖啡香和此起彼伏的键盘敲击声。李哲导演瘫在办公椅上,盯着墙上分屏监控里的画面——左边是楚凡和王铁柱跟着陈队往停车场走的背影,右边还停留在救护车驶离火车站的镜头,他手里捏着的咖啡杯已经凉透,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也没察觉。
旁边的徐明副导演更夸张,直接把文件夹垫在下巴底下当支架,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还无意识地嚼着没拆封的口香糖,包装纸的碎渣粘在嘴角,活像只被按在原地的仓鼠。监控屏幕里,王铁柱正举着磕掉漆的摄像机,对着铝锅滔滔不绝规划奖金用途,那股子认真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琢磨什么国家级项目。
“老徐啊!”李哲突然开口,声音透着股劫后余生的沙哑,“你说咱们当初选楚凡的时候,是不是该先给他做个‘离谱指数测试’?”
徐明嚼口香糖的动作一顿,把嘴里的糖吐出来扔进垃圾桶,抹了把嘴角的碎渣:“现在说这个晚了。从他抽到‘捡破烂’职业卡,又选了王铁柱这活宝来当摄像师那天起,咱们这节目就彻底偏离轨道了。”他伸手点了点监控屏幕上的王铁柱,“你看他,摄像机镜头盖还没粘牢呢,先惦记着给铝锅换柄,这脑回路,爱因斯坦来了都得愣三分钟。”
李哲深以为然地点头,顺手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翻出节目组的“离谱事件记录册”——那是他们俩私下整理的,从楚凡和王铁柱组队开始,每一件超出预期的事都记在上面,现在已经攒了满满三页。
“你回忆回忆,”李哲滑动屏幕念出声,“首都那期,原定任务是捡够二十斤废品换晚餐,结果呢?他俩愣是掺和到抓罪犯的事,王铁柱抓着罪犯的后车座,吓得我当时差点把显示器砸了。还有前天到了云市抓毒贩,他们俩本来打算跟着陈队一起回去做笔录,那毒贩头头打算救小弟。自己反而送上门让陈队和这俩货抓他,后面打起来王铁柱揣着个铝锅就冲上去了,那锅后来被拍了照被物证科留着当‘特殊功勋道具’照片,现在还挂在咱们节目组荣誉墙呢!”
“何止这些。”徐明接过话茬,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昨天在郊区旧电器场捡破烂,本来是他们俩去捡破烂的,结果他俩找到炸弹,而且十五颗炸弹要不要这么离谱啊!老徐你说这俩到底是不是来体验职业的,还是来给咱们节目加副本的?”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足足三秒钟,然后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悠长又无奈,像老黄牛拉了一天犁,终于能歇下来却发现犁头断了似的,在安静的监控室里格外响亮。
“不过……”徐明突然话锋一转,伸手拍了拍李哲的肩膀,语气带着点自我安慰的小心翼翼,“这次好歹没出太大岔子吧?你看,抓扒手是陈队安排的任务,救孕妇也是意外,他俩没主动去招惹麻烦,还算是在‘可控范围’内。”
李哲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记录册,又抬头看了看监控里规规矩矩跟在陈队身后的两人,突然觉得徐明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他把凉咖啡往桌上一放,挺直腰板给自己打气:“你还别说,真比之前强多了!至少这次没拆炸弹、没追毒贩,也没把节目组的经费花在修摄像机上——哦不对,王铁柱那摄像机刚才磕花坛了,修机器的钱估计又得超标。”
话刚说完,两人又蔫了下去,再次同步叹气。这两声叹气比刚才更重,连监控室角落里的空调出风口,都像是被震得晃了晃,吹出的风都带着股委屈劲儿。
监控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早就憋坏了。
负责实时剪辑的小张,手里握着鼠标,眼睛却偷偷瞟着两位导演的背影,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似的。他面前的剪辑软件还停留在王铁柱撞翻垃圾桶的画面,本来该剪掉的废片,因为刚才笑得太厉害,不小心按了保存,现在屏幕上全是王铁柱捡镜头盖的慢动作回放。
旁边负责场记的小周更绝,假装低头整理纸质记录,实则把笔记本电脑屏幕压得极低,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她面前的聊天框里,是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小群“离谱二人组观察室”,消息正以每秒三条的速度往上跳。
剪辑师小张:“救命!李导和徐导那两声叹气,比我奶奶追着我相亲时的叹气还绝望!”
场务小周:“谁懂啊!徐导刚才说‘可控范围’的时候,我差点把手里的笔掰断——他俩掺和的事,什么时候有过可控范围?”
音效师小宋:“哈哈哈哈你们看李导那表情,好像在说服自己‘这很正常’,又好像在怀疑人生‘我为什么要干这行’!”
包装师小韩:“刚截了王铁柱举锅喊‘给孕妇让道’的图,这张必须当咱们群头像!比上次他举锅挡炸弹那张还经典!”
言发组小田:“你们猜这次节目播出后,热搜会是什么?我赌五块钱,#王铁柱的铝锅又立功了# 肯定能上热搜前十!”
收音师小丁:“加一!上次拆炸弹那锅就上过热搜,这次救孕妇,锅的功勋值又涨了!说不定以后咱们节目能给锅单独开个衍生直播!”
小周一边看群消息,一边用手背捂嘴,憋得脸颊通红,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刚想回复“我赌十块钱,王铁柱明天就得给锅贴金箔”,就听见身后传来李哲的声音,吓得赶紧把聊天框最小化,假装翻记录。
“小张,把刚才救孕妇那段素材单独导出来,重点剪楚凡安抚孕妇和王铁柱维持秩序的片段,别光顾着拍铝锅!”李哲走到小张身后,盯着屏幕皱眉,“还有王铁柱撞垃圾桶那段,别剪进去,不然观众又该说咱们故意搞噱头。”
小张赶紧点头:“好的李导!马上处理!”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心里却在小群里发了条语音:“李导让剪正经片段,可铁柱举锅那段真的太搞笑了!我偷偷存了备份,回头发群里给你们看!”
徐明也走了过来,看着监控里楚凡和陈队说话的画面,突然笑了:“你别说,楚凡和王铁柱这两小子虽然总捅娄子,但关键时候真靠谱。刚才指挥大家让道、给孕妇调整姿势,比咱们节目组安排的应急指导还专业。”
“可不是嘛。”李哲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神里多了点欣慰,“当初选他,就是看中他身上那股韧劲儿,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慌。就是王铁柱……”他话没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这小子好像天生自带‘搞笑buff’,不管多正经的事,经他手总能变点味儿。”
监控屏幕里,王铁柱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摄像机展示手里的铝锅,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进监控室:“观众朋友们,给你们看个秘密——这锅的锅底,上次挡东西的时候磕了个小坑,我打算领了奖金,给它镶个银边,这样它就是全世界最靓的功勋锅!”
监控室里瞬间安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小张手里的鼠标差点掉地上,小周把笔帽咬得咯吱响,连负责设备维护的老吴,都背过身去假装咳嗽,肩膀抖得像筛糠。
李哲扶着额头,无奈地挥挥手:“行了行了,都别憋了,想笑就笑吧,再憋该出内伤了。”
这话一出,监控室里的笑声瞬间放开了。小张一边笑一边擦眼泪:“李导,不是我们想笑,是铁柱他实在太逗了!给铝锅镶银边,他怎么想出来的?”
“可能是觉得铝锅立的功够多,该升级装备了。”徐明也笑,顺手拍了拍李哲的肩膀,“你看,至少这次咱们不用熬夜改剧本了,楚凡和王铁柱自己就能把剧情演得比剧本还精彩。”
李哲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工作人员,又看了看监控里还在对着铝锅自夸的王铁柱,突然觉得心里的那点无奈,都被这股子热闹冲散了。他拿起桌上的凉咖啡,仰头喝了一大口,虽然味道发苦,却莫名觉得提神。
“行吧,”李哲放下杯子,对着众人喊,“笑够了就赶紧干活!把今天的素材整理好,重点标注抓扒手和救孕妇的片段,明天一早给后期发过去。对了,给王铁柱那摄像机估个价,看看修镜头盖得花多少钱,记在节目组‘离谱开支’里。”
“收到!”工作人员们齐声应和,虽然还在忍不住偷笑,但手上的动作快了不少。小周趁着整理记录的间隙,在群里发了条消息:“最新指示!王铁柱的摄像机维修费,算在‘离谱开支’里!咱们这栏目以后说不定能出个衍生栏目《离谱开支大揭秘》!”
群里瞬间又热闹起来,消息刷得飞快。徐明凑过来看了眼小周的电脑屏幕,没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李哲则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监控屏幕——楚凡和王铁柱已经坐上了陈队的车,王铁柱还在对着摄像机展示车窗外的风景,嘴里碎碎念着红烧肉的做法。
“你说,昨天他们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徐明凑过来问。
李哲想了想,笑着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不过不管整出什么,咱们接着就是了。至少……昨天应该不会比拆炸弹更离谱了吧?”